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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裁傲嬌又粘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了一句。然后方少灼就見身邊的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接納了。

“你什么時候會的意大利語?”方少灼雙眼放閃,白楚果然是自己挖掘到的寶啊寶啊。

“來之前學(xué)了幾句?!卑壮柭柤?,不以為意。

“那剛剛船夫說了什么?”

白楚瞥了一眼幾乎趴到自己身上的方大總裁,渾身散發(fā)滿滿的求知欲。玩心一起,故意用著似真似假的語氣說:“他說我們倆,很般配?!?/br>
方少灼果然上鉤,眉眼一豎,“嘖,你什么時候也開始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沒一句真話?!睔獾米刈约鹤?,小聲補(bǔ)了句,“跟我似的。”

所以才說般配么。白楚好笑。

船下是淡綠色的水,天空是湛青色的天,百年老建筑下面露出被海洋浸泡的墻磚,身體隨這水浪搖搖晃晃,微風(fēng)拂在臉上,都是潮濕的味道。像是漂浮在詩人的夢境里。

若非人生重活,他怎么能身處此地,欣賞這異鄉(xiāng)美景?

世界上還有太多他沒見識過的景色,見得越多,就越會發(fā)現(xiàn)人們的那點(diǎn)情愛執(zhí)著,又算得上什么?

可是啊……

白楚轉(zhuǎn)頭遙遙去看后面的一艘小船。

記得梁霆曾對他說:“世間一切皆有因果,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不爭不辯,不怨不恨,順其自然?!?/br>
那時的自己怎么說的?

他好像無謂地在笑,“可是啊……偏喜偏悲,偏嗔偏怒,偏爭偏辯,偏怨偏恨,方是人間。”

人間,被欲望堆砌的人間。

“喂,發(fā)什么呆呢?”方少灼拿手在他眼前晃,對坐在自己身邊竟然還能走神表示不滿。

白楚手卻捧上他的臉,細(xì)細(xì)地?fù)崦?/br>
謊言欲望遮天蓋日,可仍有留戀。

“你、你是在擔(dān)心你哥他們嗎?”方少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又不想躲開這肌膚的相觸,只好慌張轉(zhuǎn)開話題,掩飾自己的無措。

白楚目光回到那只遙遠(yuǎn)的小船上,微微笑嘆道:“是啊……”

這次威尼斯之行,白楚把白深也帶了過來。起初白深還不愿意,他一個人逍遙自在慣了,不習(xí)慣和大部隊一起進(jìn)進(jìn)出出。

白楚廢了好大的勁,又是威逼利誘又是好言相勸的,才把這尊佛給請來。

到了威尼斯,方少灼幫著一起把團(tuán)隊的人都給遣散了,只讓白深給他倆當(dāng)向?qū)?,又才把他哥這別扭勁給順毛捋過來。

可是這向?qū)б矝]能讓他當(dāng)多久,因?yàn)楫?dāng)他們決定租船游島來到碼頭時,這‘懂事的’弟弟弟媳轉(zhuǎn)身就把他給拋棄了。

“所以你倆好好的過你們的二人世界,非把我拉來干什……”白深翻著白眼,晃到一艘據(jù)說是弟弟已經(jīng)給他租好的貢多拉前,牢sao的話卻戛然而止。

那只小舟上已經(jīng)有了一位客人,似乎已經(jīng)在那等了一會兒了。

看到他來到船前,于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似乎是想向他走來。

小船搖晃了一下,船尾的船夫急忙叫了一聲,正在邁步走來的那位客人立馬身形不穩(wěn),似要掉下去。

身體已經(jīng)快過大腦,白深沖上前去將人攬住,穩(wěn)住了船只。

等白深訕訕?biāo)砷_手,船夫已經(jīng)將船撐離了碼頭。

可他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這個人。

自從當(dāng)初在醫(yī)院一別后,白深就不知該以怎樣的狀態(tài)與懷塵再見。

雖然之后因?yàn)榘壮头缴僮频能嚨?,兩人有了些交集,但是待那二人出院后,他們也再度斷了?lián)系。

威尼斯浪漫溫柔的景色此刻成了多余的背景板,兩人在狹窄的船只中分開而坐,誰都無心觀賞,沉默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比起白深的躲閃,懷塵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默默看著他苦惱地抓頭發(fā),也看著他掏出手機(jī)撥號給他的弟弟。

想起自己被安排坐在船只里等待時,白楚對自己說過的話。

“懷塵,你欠我哥一個解釋?!?/br>
懷塵聞言一顫,雙手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苦笑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br>
“抱歉,我也不是想多管閑事?!卑壮睾偷匦α诵?,說出的話卻堅定得不容人拒絕?!拔腋缢?,現(xiàn)在所有的百毒不侵、所謂瀟灑,都只是不給自己賴在回憶里的機(jī)會——你當(dāng)年的不告而別,給他造成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

懷塵垂首,自己的罪孽,果然太深重了。

氣急敗壞的白深憋著口氣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那個混小子,不想電話一接通,那邊卻先忙不迭地?fù)屃嗽掝^:“哥,懷塵在這兒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把他丟在這不聞不問?你不是說過,他是容易被狼盯上的類型嗎?”

白深氣得磨牙,“好小子,敢算計到你哥頭上了?”

“……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卑壮穆曇敉蝗蛔兊媚兀畎咨钜汇?。

“沒有人會比我更希望你能夠快樂。不管是放下他,還是接受他,都請你好好的與過去做個道別?!?/br>
這番話,更像是一種懇求了。

白深內(nèi)心有些震動,閉上眼許久,才轉(zhuǎn)過身面對船上的另一人。

他終究該面對的,一生都繞不開的人。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這時候適合抽根煙,可白深想起自己曾經(jīng)對眼前的人說,自己已經(jīng)戒了,“白楚那小子特意給制造的機(jī)會,說讓我跟過去道個別。”

懷塵靜靜地看著他,欲言又止,似有千萬言,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先說吧。”白深看了眼他,不帶什么情感的,嘴角依然是放蕩不羈的淺笑,“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你的確是第一個讓我感到‘挫敗感’的人?!?/br>
這話對于懷塵來說不吝于驚嚇,他抬眼去看白深,那人的姿勢一如記憶中的散漫,仿佛世界上任何一處地方都能被他坐成自家沙發(fā)。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他本該是鷹,而不能成為被線所牽著的風(fēng)箏。

“你讓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一生好像都在離別。父母、兄弟、戀人、還有我自己,必須突然長大肩負(fù)起一切,拋棄曾經(jīng)幼稚的自己?!卑咨钭猿暗匦?。

“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有負(fù)擔(dān)?!彼f,“有的事只能自己解決,無關(guān)愛恨。”

懷塵一直沉默。

我不怪你。這四個字一個一個釘在他心里,就是他最深的罪孽。

白深拿起放在船上的水,扭開瓶蓋喝了一口。喝完又拿起另一瓶新的,遞給坐他身邊,卻隔了段距離的懷塵,“要嗎?”

懷塵接過,也喝了一點(diǎn),才開口:“我,有個故事……你愿意聽聽嗎?”

白深擰緊瓶蓋的手微頓,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家,你應(yīng)該聽說過的。”他的聲音始終淡淡的,像是個溫和說書的老人,新篇舊章,娓娓道來,“江的姓氏,在國內(nèi)雖然普通,可若能稱得上江家又在商界中,便只有這么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