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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被熏臭啊。然而古之士講究文雅,他一會兒還要去會場,不熏香等于現(xiàn)代的便后不洗手,那可是相當遭人嫌棄的事。于是崔頌拿澡豆子洗了手,任侍者把自己的外衣烘得干爽清香,套上外衣,重新回到會場。這么一番走下來,崔頌心覺甚累,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隨隨便便尿遁了。如此想著,他的面上也帶出一絲委頓,荀攸見著,更覺他是身體不適,擔憂之色愈重。“不可強撐,若是難以為繼,早些離席方為上策。”崔頌驚訝地看了荀攸一眼,以為他看出了自己對文會的排斥與蹩腳,暗道不愧是見微知著、心思縝密的謀主,果真什么都瞞不過他。崔頌干脆放松下來。反正送車的“黑歷史”也在這人冊上記了名,他可謂是破罐子破摔,再無壓力。“多謝?!贝揄炚\心實意地致謝,想到和他“約定”促膝長談的禰衡,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只頌與人有約,君子不背諾,暫不可就此離去。”崔頌哪敢爽禰衡的約。畢竟那是讓曹cao都無可奈何、頭大如斗的人物,要真把禰衡惹了,他估計這幾天都別想睡好覺。崔頌此刻內心無比沉痛:叫你手賤,拉什么禰衡,不知道那是三國里的頭號戰(zhàn)斗機嗎,不僅聰明還渾身裝滿了狼牙棒,見誰打誰,從不顧忌情面,在他面前耍小聰明,和壽星上吊有什么區(qū)別?然而事已著稱,再后悔也無用。崔頌婉轉辭別荀攸,去找禰衡,卻見這人果然又和別人撕起來了。是的,果然。這么大的一個T,站在人群中心,想不吸引火力也難。和禰衡撕得最歡的正是最早被禰衡噴成狗的那幾個人。那幾人是太學學子,平素行君子之風,恭儉禮讓,因著受了禰衡的白眼,又看不慣禰衡的作風,開口說了兩句,就被禰衡連珠帶炮地堵回來,還上升到人身攻擊的程度。他們沒有當場反駁,不是因為被禰衡辯得啞口無言,辯無可辯,而是被禰衡的自戀與機關槍一樣的懟人方式弄懵了。這個時代的士子,哪個不是謙恭自持,曼聲鏗鏘,這貨的畫風也太清奇了吧?等他們反應過來,禰衡已經把他們從頭到尾地數(shù)落了一圈,瀟灑走人了。那幾個太學學子氣不過,自然要上門找回場子。這場子一找,先前被禰衡地圖炮轟中的“拍驢也不及之輩”也加入隊伍,一齊征討禰衡。禰衡以一敵十,口舌如簧,地圖炮轟轟轟大開,不斷有圍觀的士子躺著中槍,憤而參戰(zhàn)。因而,當崔頌回到原處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被幾十人圍在中間,宛若前呼后擁帝王出行一般的禰衡。只是這位“帝王”身邊圍著的不是擁躉,而是一大幫起義軍。不知在辯什么,有人提到了黃巾賊,說賊頭大行巫術,妖言惑眾,禰衡既然這么牛逼哄哄,咋不去外面討伐黃巾賊,用一張嘴把人說死?禰衡從八種角度論述這段言論的“可笑、可憐、可悲”,把人懟回去后,對于黃巾軍頭目“行妖術”的說法,他十分不屑:“百戲者的詐唬之術罷了,何值一提?”不過是表演雜技的小丑,你們竟然還說得有模有樣的,這是要上天???崔頌幫禰衡補全了潛臺詞,默默給他點了個贊。在他看來,什么張角左慈于吉張魯,都是古代的魔術師與布道者,障眼法與忽悠術玩得溜溜的。在對這些人的看法上,他倒與禰衡算是同一戰(zhàn)線。士子中其實也不乏對巫道方術不屑一顧的,可既然這話是禰衡所說,他們怎么也不能附和,只能站在反方的角度拿實例挑他的刺。“黃巾賊子踏火道而不傷,飲符水而治百病,莫非在你看來也是詐唬之術?”你說這些是不值一提的騙術與雜技,你倒是踩個火,治個病給我看看?。?/br>禰衡回了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即是詐唬,不詐如何能唬?”既然是騙術,當然不可能真的踩火治病,明顯耍了小手段,你是不是傻?那個士子表示呵呵,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禰衡正要再駁,忽的掃見崔頌,頓時話鋒一轉。“何公之徒見多識廣,學富五車,想來對此事定有答案?!?/br>說罷,視線直勾勾地鎖定人群外的崔頌。被從天而降的衛(wèi)星射線轟了個對穿的崔頌:……我有一句粗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作者有話要說: 崔頌:……不是說同隊免疫傷害嗎?禰衡:你已經離隊了。[冷漠臉.jpg]。[1]圊溷:廁所。第15章洛陽文會[五]崔頌能說什么?說踏火而不傷是“萊頓弗羅斯特效應[1]”,飲符水而治百病是“安慰劑效應[2]”嗎?即便他解釋了這兩個原理,對于古人而言恐怕也是難以認同的吧。感受到四周聚焦的目光,崔頌覺得自己這槍躺的真冤。“崔兄以為如何?”見他不說話,禰衡重復了一遍,目光中好似藏著兩把鉤子,非要將他的內里原原本本地勾出來。崔頌很想答一句不如何,可他雖是被禰衡強行拖入坑中,到底也曾蒙其所惠,被禰衡有意無意地幫著解圍。此刻他要是扭頭就走,任憑禰衡一人在這受人攻訐,未免不太厚道。崔頌想了想,開口:“頌不敢妄談方術,只這踏火飲符的本事,未必就是怪力亂神?!?/br>這算是隱晦地贊同禰衡了。人群中,對方術巫道不以為然的士子沒有吭聲,有所忌諱但中立自持的士子默然觀望,剩下的一部分人,或對禰衡極看不過眼,或對崔頌抱有惡感,此時皆繃著面容,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此時,一個身穿布衣,在眾人懟禰衡時未說過幾句話的年輕士子上前一步,執(zhí)禮道:“敢問君之高見?!?/br>崔頌道了句不敢,直切主題:“頌曾翻閱奇聞軼志,其中一本記載了相仿的把戲。若是知曉當中隱秘,怕是人人都可成為神乎其神的仙師?!?/br>年輕士子含笑詢問:“什么隱秘?”“單論這‘過火道而不傷之術’,一物足矣?!?/br>“何物?”“水?!?/br>人群中靜默了一刻,有一人出聲譏嘲:“水滅火,何人不知?可賊頭走的不是被撲滅的火盆,乃是熊熊烈火。崔君此言,莫不是在說笑?”他們在討論的是黃巾賊的領袖能夠在火上行走而毫發(fā)無傷的本事,崔頌說水是個什么意思?誰不知道水能滅火,在火上走和在被水撲滅的碳灰上走,能一樣嗎?“我何曾說過要用水澆滅火盆?”崔頌挺起后脊,不避不讓地看向那人,“只需將腳浸入水中半息,再赤腳于火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