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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前一刻那個陌生的先生只是他的錯覺。或許是他看得有些久了,引得郭嘉調(diào)轉(zhuǎn)目光,向他挑眉詢問道:“在瞧什么?”白米多盯了兩眼,確定那黑得烏沉的眸中只印有清風(fēng)明月,旻云昊天,不由小心問道:“先生可是心情不好?”“談不上好,倒也談不上不好。若是白兄能叫袁弟勻一壇酒給嘉,嘉定能忻愉酣暢?!?/br>白米無奈道:“白米只怕先生喝高了,又不知往哪個旮旯就地一躺,叫人找也找不得?!?/br>口中雖是抱怨,白米還是帶著沉甸甸的藍色布袋去了“袁公子”的住所。崔頌聽聞白米的來意,默然無語了半晌:“哪里來的仙宴佳肴,不過寡水一盞罷了?!?/br>白米有些懷疑,但見崔頌不像說謊的樣子,不免有些失望。他從懷中取出郭嘉托付的布袋,轉(zhuǎn)手交給崔頌。崔頌接過,不解其意。“先生讓我以此物,向袁公子換一壇酒。”一聽到酒這個字,崔頌在失語的同時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想到郭嘉喝酒時的狂放與無節(jié)制,他覺得自己的肝有點疼:“郭兄又想喝酒了?”就是郭嘉全身長滿了乙醇脫氫酶(代謝酒精的物質(zhì)),也不夠他這牛飲的速度吧?崔頌很想一口回絕。怎奈早前在還未見識過郭嘉酒量的時候,他已許諾將所有的酒贈予對方,且他和郭嘉雖然投緣,到底相識不久,不好在私事上多加干涉,只得按下不表,打開藍色布囊,取出里面的物什。一冊木牘與一卷帛書。郭嘉給他這個做什么?崔頌展開帛書,只見上面的字體龍飛鳳舞,記載的是一篇類似于游記的散文。該文深諳講故事之道,用詞詼諧而生動,情節(jié)精彩而引人入勝,將崔頌的胃口吊的十足,仿佛回到了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暑假在起點泡書的日子。他一口氣將全篇看完,然后在全文最后看見了郭嘉的落款。崔頌:……后面還跟著一行小字——但博君一笑,能飲一杯無?……郭大段子手挺會玩的?。?/br>崔頌將帛書塞回布囊,打開木牘。木牘上面是同樣的字跡,寫著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各大外族的生活習(xí)性與特征。他仔細地了一遍,收好兩樣?xùn)|西,將白米迎進屋。他找來一個巴掌大的酒瓶,取酒勺舀滿。而后以指沾墨,在竹板上留下同樣的五個字——能飲一杯無?白米帶著酒瓶與竹板回去交差。郭嘉看到回書,將酒瓶往案上一擱,提筆去了院子,倚著大石臺練字。過了幾天,白米來找崔頌,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驚悚:“先生竟然沒飲那壇酒?!?/br>崔頌也十分吃驚:“當(dāng)真沒飲?”再一詢問,得知郭嘉這幾日都在石臺上懸腕書寫,不僅戒了酒,連門也甚少邁出。崔頌心中納悶。郭嘉莫非終于意識到酗酒的害處,決心改正這一陋習(xí)潛心向?qū)W了?又聽白米接著說道:“我覺得,先生這幾日有些奇怪?!?/br>崔頌暗道,酒鬼不飲酒了,能不奇怪嗎。白米思索了許久,遲疑地接了句,“似是心情不好?!?/br>心情不好?崔頌?zāi)钪@四個字,想到自己也有數(shù)日未見郭嘉,便與白米同路,來到那塊大石臺的所在。如白米所說,郭嘉跽坐于石臺上方,提筆懸腕,落筆如飛,神色端肅,竟一點未曾注意到二人的到來。崔頌站著看了一會兒,見郭嘉專心行文,心無旁騖,便不做打擾,默然離開。之后兩天,郭嘉依然深居簡出,除了去馬寨的伙房領(lǐng)用伙食,幾乎沒怎么出門。偶爾在道上碰面,也只是點頭致意,匆匆而過,不作停留。崔頌由此確定,郭嘉這幾日確實是不太對勁。他開始以為郭嘉是在和自己冷戰(zhàn),但仔細一想,他上次的行為并無不妥,而且以郭嘉的心性,也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著惱。再回想郭嘉的神色與舉止,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凝重。崔頌向白米問清了異狀最開始那天的所有對話,最終圈定范圍,確定郭嘉的異常與“重陽節(jié)”有關(guān)。心中有了計較,崔頌吃了一口從伙房領(lǐng)來的粟米,忍了忍,終究沒有吐出來。大概是前幾日下大雨,糧食受潮的緣故,這兩天的米滿是霉味,實在難以下咽。崔頌?zāi)盍撕枚啾椤斑@是食不果腹的亂世,不是衣食無憂的現(xiàn)代”,“人都要餓死了誰管發(fā)霉的大米有多少黃曲霉素會不會致癌,吃了會不會中毒”,忍著惡心勉強扒拉了幾口,等到饑餓感略輕,立即放下碗筷,找清水漱口。作為一個食量大,口腹之欲極強的年輕男性,崔頌唯一的選擇就是勒緊褲腰帶,一邊遐想現(xiàn)代的各種美食,一邊啃野菜……其中的艱辛,更堅定了他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抱個粗大腿、頓頓吃rou的決心。當(dāng)天晚上,崔頌餓著肚子入眠。夢中一大桌美食擺在他的身前,鹽焗雞,干燒魚翅,油燜春筍,西湖醋魚,冰糖甲魚,水晶肴蹄……他咽了咽口水,正待坐下享用,卻發(fā)現(xiàn)餐桌前已坐了一人。舉止風(fēng)雅,慢條斯理,而那張臉,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到來,那人抬起頭,舉起未執(zhí)筷的那只手:“Hi~”崔頌一臉驚悚。另一個“崔頌”放下手,飛快地夾了一筷子水晶肴蹄:“不過是學(xué)你們這邊的方式與你打了個招呼,何必如此驚訝?”崔頌回過神,在桌前坐下,提起筷枕上的木筷開始夾菜。“你是本尊?”“你若是,我便是。”“為什么我們能在夢中會面?”“夢,與現(xiàn)實相鄰。”“……”“這個笑話有點冷,不必在意,讓我們重新讀檔一遍,”另一個“崔頌”道,“為什么我們能在夢中會面——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通過這幾日對你們這個時代的研究,如果用玄學(xué)解釋,或許是我們與各自的世界尚存一絲聯(lián)系,所以能通過彼此,橫跨千年的時間,以夢境這種奇異的形式相見;如果用科學(xué)解釋,大概是量子力學(xué)的退相干理論[1],正因為有了我們互相穿越的前提,所以能夠觀測到彼此,而在‘觀測’到的一瞬間,原本相異、不接連的時空,在特定的時間點建立了聯(lián)系,這也就是你在夢中見到我、而我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你的原因。”崔頌:“好像有點道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這里不是你的夢?你在吃飯?”見“崔頌”點頭,他恨恨夾了一筷子菜在嘴里,果然沒有任何味道。“太不人道了,我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