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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郭嘉悠然道:“女子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崔弟怎知自己不是歪打正著,反讓元娘更難放下?”崔頌懷疑地眄他一眼:“莫非你懂?”郭嘉笑著呷了口茶,不作回答。鄉(xiāng)人常說他通透人心,卻不知世間萬物皆有跡可尋,不過“多看”、“多聽”、“多想”罷了。看的多了,琢磨的多了,便能把握得十不離九。再究其本性,易地而處,這最后的一分不確定亦能成為肯定。女子也是人,縱人性繁復(fù)詭譎,比之奇策兵法來,倒也難不上許多。崔頌見他這副情態(tài),有些不服,將柳江雪的事更名換姓,改了時代,換湯不換藥地講述了一遍。“郭兄既明理通達,可知這劉姑娘到底是何心思?!?/br>“女兒家的心思,嘉未必懂,然而凡事皆有因果,若從動機入手,剝絲抽繭,追本溯源,一切都將迎刃而解?!?/br>侍童奉藥而入,郭嘉接過藥碗,試了溫度,遞給崔頌,“照崔弟所說,劉娘乃是岑郎兄嫂之妹,二人本就是姻親關(guān)系……若劉娘嫁與岑郎,岑郎與他兄長可不就成了連襟?”崔頌正準備一口氣將湯藥灌下,聽到郭嘉的話,剛含入口里的藥水頓時噴了出來。“劉娘之語,實為試探心跡……”郭嘉眼明手快地偏頭,避開迎面而來的噴泉攻擊。見崔頌咳得厲害,郭嘉忙拿手巾擦去他唇角的藥汁,一邊輕拍他的后背。“怎么了,莫非這藥還是很苦?”郭嘉接過藥碗嘗了一勺,雖有幾分苦,但比起女羌族藥師準備的草藥,這點苦味明顯算不得什么。郭嘉曾聽徐劍士提過——崔頌怕喝苦藥,對過于苦澀的東西都十分抗拒,因此特意在他熟睡之際,出帳去尋女羌族的藥師,拿療效相同、但味道不嗆人的其他藥草替換。誰料崔頌還是第一口就吐了出來。崔頌不知郭嘉心中所想,滿腦子都是剛剛那道驚雷。他回憶以往的相處,仍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會喜歡一個總是惹你生氣、和你話不投機的人?”郭嘉見他神色不對,再聽這番言論,哪還有不明白的。他在心中給那位“劉姑娘”點了個蠟,將藥碗遞回,正待勸說崔頌趁熱喝完,帳外突然傳來吵鬧聲。崔頌將藥汁一飲而盡,讓郭嘉不要走動,自己出帳查探究竟。外方已亂成一團,爭執(zhí)聲,吆喝聲不絕于耳。許多人聚集在西邊的氈房前,忙里忙外,空氣中凝聚著緊張的氣氛。崔頌沿著草地一路向前,途中險些被忙得昏頭轉(zhuǎn)向的侍童撞上,輕巧避開后,恰好看見人群前蹙眉踱步的元娘。元娘見到他,臉色稍霽:“吵到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里的事我一會兒就處理好了。”“出了什么事?”崔頌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地上倒了幾個垂髫兒童,伏在地上嘔吐抽搐;旁邊還有幾個鼻青臉腫、被大人拉開的豆蔻少女,眼底帶著青黑,看起來十分暴躁。“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是短狐,帶來災(zāi)難的惡鬼,只要他死了,衛(wèi)郎的病就能好了!”“對,放開我,弟弟meimei這么痛苦,為什么不讓我們打死他?”順著幾個少女仇恨的目光看去,只見被隔出一小圈空地,形同孤立的一間茅屋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獨自站立,背脊挺直,眼中含煞,襯得他臉上占據(jù)大半的黥印格外滲人。崔頌矮下身,接過藥師手中的葛布,用葛布拂去孩童唇部的污漬,輕按下顎,讓他把口張大。待看到牙根上的一絲黑線與口腔中的水腫,崔頌神色微凝。這個難道是……重金屬中毒?第46章三個問題崔頌心中驚疑不定,耳邊的爭執(zhí)聲越演越烈。那幾個吵鬧不休的少女不甘心被人制住,一面對黥印少年橫眉冷目,一面怒罵著,意圖掙開束縛,沖上去揍人。如此混亂嘈雜的場面,讓元娘的臉色十分難看。“夠了?!?/br>她冷聲叱責(zé),銳如刀刃的眼神一一劃過鬧事的每一個人,看得人心底發(fā)慌,不知不覺地安靜下來。元娘這才緩了神色,“事情還未有定論,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救人要緊?!?/br>幾個少女勉強咽下火氣,然而,站在她們身后,冷眼旁觀這一切的藍衣女子忽然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受難的不是你家的孩子,公義博愛的大首領(lǐng)當(dāng)然端的住了?!?/br>元娘皺起眉:“碧藍,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很不好受,可你也不要因此將怒火遷到無辜的人身上,于榔他只是個孩子……”“孩子?”藍衣女子尖銳道,“衛(wèi)郎他們就不是孩子了?母神神諭,凡身帶妖魔圖騰的,就是妖魔的化身。馬于榔天生黢面,是災(zāi)難的化身,正是他帶來邪魔,害得衛(wèi)郎他們遭此磨難。否則好好的,衛(wèi)郎幾個怎會……怎會做此怪樣?”在部落的人看來,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與其說是生病,倒更像是中邪。所以,聽完藍衣女子的這番話,元娘不由沉默。崔頌不懂其中的是是非非,見幾個孩童抽得厲害,刻不容緩,忙抬頭道:“取羊奶來?!?/br>眾人一怔,藍衣女子首先反應(yīng)過來,擰著眉頭發(fā)難:“寨里亂成這樣,你還在這提要求?”見藍衣女子強忍怒氣,崔頌明白對方一定是誤解了。“姑娘莫惱,在下要羊奶是為了救人,并非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br>藍衣女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她旁邊的獵手上前一步,帶著少許敵意說道:“你想取多少?”崔頌也不確定以幾人的中毒狀況需要多少蛋白質(zhì)。“越多越好,救人要緊。”那獵手聽完勃然大怒:“什么叫越多越好?若真是為了救人,你會連‘需要多少’都說不上來?羊奶是多么珍貴的東西你知道嗎?我看你是想借機生事,為自己謀求私欲,真以為有一副好皮囊我們就會忍你嗎?”獵手身邊面露焦色的同伴亦是沒了好臉。“誰許你來添亂的?”“快把他趕走,別在這礙事。”“祭司怎么還不回來?”“一個外鄉(xiāng)人過來湊什么熱鬧?”“說不定就是這外鄉(xiāng)人搞的鬼,以前我們可沒遇到過這種事!”眼見地上的孩童眼白外翻,已有休克的跡象,崔頌再顧不上禮節(jié),不耐地推開來趕人的獵手,用未受傷的手抱起癥狀最嚴重的孩童便往牧場敢去。獵手們又驚又怒,正待追趕,卻被一人橫臂攔下。那人并非元娘,而是最開始質(zhì)疑崔頌的藍衣女子。藍衣女子不復(fù)先前的暴怒之色,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