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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養(yǎng)熊呢?安靜點(diǎn)!”“崔頌”應(yīng)了一聲,往書桌上一坐,抄著雙手:“剛才教你的都會了?”“差不多吧?!惫懒恐鴷r間,崔頌覺得自己也該醒了,“我走了。”“嗯?!薄按揄灐闭f道,“臨走前……還是再給你個建議比較好?!?/br>“什么?”“不要輕易地相信人?!?/br>崔頌不明白另一個自己為何突然這么說:“你……”“記住了?!?/br>崔頌仿佛從云層掉落,驚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郭嘉正在旁邊吃早點(diǎn),見他醒來,放下手中的陶碗:“餓了吧,快去洗漱,先喝點(diǎn)豆湯墊墊胃?!?/br>等崔頌坐在食案前,腦中猶在回想另一個自己與他說的那些話。郭嘉見他神思不屬,沒動幾下筷子,摘了個蒸糕塞進(jìn)他的嘴里:“發(fā)什么呆?”崔頌取下蒸糕,脫口而出道:“我要去長安?!?/br>郭嘉執(zhí)著的手一頓。他放下碗筷,轉(zhuǎn)頭凝視著崔頌。“為何?”崔頌總不能說這是另一個自己的意思,也不可能說出“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這般憑白讓人擔(dān)心的話來,他只能故作無事,含糊道:“我去長安尋個人?!?/br>郭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榻邊,削牘研磨。沒過多久,他拿著一卷寫好的竹簡,放進(jìn)木盒中,扣上鎖扣交給他。“這是——”“嘉在長安有一舊識,若是子琮有為難之處,可拿著此書前去,他定會全力相助?!?/br>崔頌接過這分量極重的簡書,正要道謝,被郭嘉制止。“嘉倒想與你同去,只是……”他不能丟下需要照顧的長輩與幼侄。郭定已然時日無多,而郭奕還小,亦不可能冒著寒冰朔風(fēng),長途跋涉。因而,縱然心中再是擔(dān)憂,他也只能將所有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壓下,托遠(yuǎn)方的好友多為照顧。崔頌也知道這點(diǎn),本就沒想過和他同行,但見郭嘉對那“好友”似乎十分信任,他不由生出幾分好奇。“你這位舊識是……”“他姓鐘,”郭嘉道,“單名繇,表字元常?!?/br>第52章與子綢繆鐘繇?崔頌差點(diǎn)因?yàn)檫^度驚訝而把盒子磕地上。對三國歷史有一定了解的人,多少聽過這個名字,此人是魏朝三公之一,至于另外兩公,一個是“據(jù)說”被諸葛亮罵死的王司徒,另一個則是“傳聞”心思不定,被管寧割席斷義的華歆。崔頌之所以對鐘繇有印象,還要得益于一款名為三國殺OL的卡牌游戲。這款游戲里鐘繇的技能十分好用,以至于他天天選鐘繇玩,玩的久了,這個名字也就烙進(jìn)了他的心底。崔頌萬萬沒有想到,郭嘉給他介紹的好友,竟然是鐘繇。比起實(shí)際的行動,所有的言語都顯蒼白。崔頌沒有多說客套話,只暗暗記住郭嘉的心意。見郭嘉仍有些不放心,崔頌半玩笑道:“莫非奉孝對我毫無信心?”郭嘉憂慮道:“刺客一事未定,終究令人難安?!?/br>崔頌也覺得刺客的事就像達(dá)摩克里斯之劍,一直掛在他的頭頂,讓他一刻都不得放松。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另一個自己的提議,希望能在長安把事情解決。就算他尋不到幕后黑影,不是還有大神崔頌給他抱腿嗎?總會有辦法的。崔頌想得很開,郭嘉見他如此樂觀,忍不住沉下聲。“記得防備你身邊的人?!?/br>崔頌被嚇了一跳:“此話何解?”另一個“崔頌”讓他不要輕信,現(xiàn)在郭嘉又讓他防備身邊的人……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郭嘉徐徐道:“嘉只是奇怪……為何每一次刺客都能未卜先知,在子琮落單的時候下手?”第一次便也罷了,哪怕對崔府的地形與府內(nèi)之人的作息十分熟悉,還能說是巧合——第二次,崔頌與荀家車隊(duì)分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竟與刺客狹道相逢……時機(jī)之精準(zhǔn),絕非一個巧合就可蓋過。崔頌聽懂了他的未盡之意,不由細(xì)思恐極。“我身邊的人有問題?”他知道郭嘉既然說了這番話,心中必有決斷,“你覺得誰可疑?”郭嘉喟嘆一聲:“嘉不知道?!?/br>未等崔頌開口,他又道,“除了普通家仆,徐、甘、喬三人……皆有殊異之處。”三個人看起來都有問題?在崔頌的驚愕中,郭嘉將自己的所見所思全盤托出。徐濯作為他的護(hù)衛(wèi),每次都趕得湊巧??此萍皶r地趕走刺客,保衛(wèi)了他的安全,可實(shí)際上,一不能生擒,二不擊殺,三則從不在第一時間趕到……如果不是崔頌自帶武藝,每次都能與刺客周旋,等徐濯趕到的時候,他早就變成一具尸體了。再說刺客服毒自殺一事,當(dāng)時離刺客最近的是徐濯,外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喬姬說他那幾天恰好腸胃不適,一個身體一向強(qiáng)壯的武士,怎么突然好端端的鬧起了肚子?寨中的食物都是統(tǒng)一處理的,連稚嫩的幼兒吃了都沒事,他一個習(xí)武的成年人,突然就水土不服了?雖說他的手臂收了重傷,差點(diǎn)去了半條命,然而這個世上,可是有苦rou計(jì)這一說法……喬姬作為他的近侍,懂醫(yī)毒之術(shù),且前兩次事發(fā)時都不在現(xiàn)場,刺客服毒時又最早趕到……亦有幾分可疑。由徐濯的證詞可知,刺客當(dāng)時意圖逃走,后來被他阻了,于是服毒自盡。這在郭嘉看來亦是奇怪得很。刺客若有自殺之心,無需等到這個時候,在牢里自戮豈不痛快。他既忍了刑罰之苦,有心逃走,就不會因?yàn)橐粫r的困窘而自盡。如此一來,善醫(yī)善毒的喬姬又多了幾分可疑。最后是甘姬。甘姬亦是他的近侍,會武,看起來無甚可疑之處。唯獨(dú)兩點(diǎn)巧合令郭嘉有些不對味。一是第二次刺殺時,她與徐濯最早趕至,后來去尋喬姬,卻與喬姬一同失蹤,一去不返。二是刺客服毒的那天,為崔頌遞送湯藥的甘姬無聲無息地站在帳外,恰巧聽見白榮與他們的談話。未有明確的證據(jù),郭嘉不好妄自斷言,只能直言提醒崔頌,要留心這三人,不要太過信任。所謂疏不間親,如此直白地讓他警惕身邊的從者,可見郭嘉真的把他看做是自己人,并且一心為他打算。崔頌向來是“人報(bào)我三千,我回人一萬”,郭嘉如此,他自是對郭嘉更加親厚。有了這番插曲,再加上徐濯有傷在身,在透露自己要去長安的信息后,崔頌本想讓徐濯留下,但架不住他的強(qiáng)烈反對。兼之郭嘉說了一句“此時朔風(fēng)酷寒,不若稍等幾天,等天暖一些了再走”,于是崔頌沒有立即動身;緩了小半個月,等徐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