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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己沒有承認謀逆的事,免去了五馬分尸之苦。身邊的人不知自殺了多少個,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若是在這里被抓到把柄……想到這里是長安獄,周圍很有可能有董卓的眼線,許攸抖得厲害,不敢再用這個話題來刺崔頌。眼見他這邊生出了退縮之意,郭嘉卻仍不肯放過他,又拿“接風(fēng)之人”說事。誰不知道皇帝的通告已發(fā)放了大半天,要有接他的人,早就來了,怎么可能遲遲未到,這分明是惡心了他、警告了他還不夠,還要往他的痛腳上踩上一腳。如此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輩欺辱,許攸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他想不管不顧地罵對方一頓,卻恐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找不到罵嘴的地方。郭嘉從頭到尾都客客氣氣的,許攸若是大罵,在旁人眼中就是莫名其妙對著客氣有禮的后輩發(fā)火的蛇精病。說郭嘉惡心前輩?郭嘉只是接著他的話輕描淡寫地夸贊了崔頌,只一句話就帶過了。說郭嘉威脅前輩?郭嘉說的是事實,何況并未有言語上針對他的地方,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而且許攸也害怕董卓的人拿住他話語中的把柄,不敢拿這事做文章。說郭嘉以下犯上踩前輩的痛腳?郭嘉最后一句話在旁人聽來是一句誠懇的關(guān)心之語,他要拿這個說事,必定會被旁人指責(zé)是他自己太過敏感,有為難后輩之嫌。許攸只得一個人默默承受屬于自己的內(nèi)傷,充分意識到這個叫郭嘉的年輕人是個硬茬子,不好惹。又想到自己在長安獄里只待了幾日就差點瘋掉,那個荀攸竟然在里面待了幾個月還沒瘋,甚至神態(tài)清明、言語有序,許攸心里不由抖得慌,不敢再堵在這找?guī)讉€人的不快,輸人不輸陣地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崔頌幾人回到驛舍,荀攸與郭嘉各自道禮,眾人入座飲酒,為荀攸接風(fēng)洗塵。不多時,驛舍的侍從來報,有一人登訪,尋見崔頌與郭嘉。幾人雖在聚飲,卻只是私下小酌,不好將來客拒之門外,便讓侍從請人進來。待侍從將訪者引入門,眾人皆有幾分驚訝。來人是董卓麾下數(shù)得上名號的武將——素有驍勇之名的呂布。第102章盟書幾人起身,迎呂布入座。崔頌讓侍者取來酒杯,親自為呂布斟酒:“將軍有事,派家仆來傳信便是,何敢勞將軍親臨?”呂布道:“我與二位以平禮相交,何必拘泥?聽聞二位為黃門郎接風(fēng)洗塵,某便來討一杯酒。只希望二位不要嫌我不請自來就好。”崔頌忙道“那是自然”,向呂布介紹鐘繇與荀攸,又向鐘繇與荀攸介紹呂布。介紹完后,他加了一句:“呂將軍品性高潔,值得深交?!?/br>鐘繇與荀攸知道呂布的身份,心中各有想法。聽崔頌說完最后一句,兩人有了計量,面對呂布時的態(tài)度更自然了些。崔頌?zāi)蔷湓捖犉饋硐袷窃谂膮尾嫉鸟R屁,實際則是給荀攸二人的提醒。呂布對其中的暗喻毫無所知。聽了崔頌真誠的贊揚,他十分高興,但還是遵循時下人的美德謙虛了幾句。又見鐘繇、荀攸二人舉止大方、神情泰然,呂布對二人生起了幾分好感。尤其是荀攸,呂布從董卓那里知道了荀攸在牢獄里的表現(xiàn),對他既有好奇,又有敬佩。呂布先與崔頌、郭嘉二人對飲了一杯,而后自己滿上,舉著酒杯面朝荀攸的方向,做出敬酒的姿態(tài)。“這杯為荀門郎接風(fēng)洗塵?!?/br>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又道:“布斗膽一問——不知荀門郎對太師,究竟是何想法?”呂布這一發(fā)直球打得在場的幾人有些難以反應(yīng)。崔頌下意識地看向郭嘉。郭嘉見他將目光投向自己,便往崔頌坐著的茵席那兒挪了挪,提起爐上的酒壺給他倒酒。崔頌會意,低頭看向酒杯,只用耳朵捕捉另一邊的動靜。有些警惕的鐘繇見到郭嘉的舉動,借飲酒的動作掩去眉眼間的焦慮,同樣豎起耳朵關(guān)注著荀攸與呂布之間的問答。荀攸自這次牢獄之災(zāi)后,變得內(nèi)斂沉靜、寡言少語。聽到呂布這一不走尋常路的詢問,他的臉上沒有額外的表情,平靜得仿佛呂布剛剛問他的不是敏感的話題,而是“什么飯菜好吃”、“是圓月好還是彎月好”之類的再平常不過、又有些無聊的問題。“不知將軍想要從我這聽到哪一種答案?”呂布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他知道荀彧在長安獄最底層那一處逼人發(fā)瘋的地方平安地度過了幾個月,沒有被逼瘋,也沒有變得偏激癲狂,顯然心性了得。如今見荀攸進退自如,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幾個月的精神折磨而變得軟弱唯諾,呂布發(fā)自真心地感嘆:這荀攸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這么想著,呂布爽朗一笑,行了個代表歉意的酒禮:“是布冒犯了。布并無他意,只近日心有所惑,故冒昧問之?!?/br>說完,他便把前兩天對崔頌郭嘉二人的說辭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又道:“雖然我已知道說這話的人別有用心,但他最初說的話,確實有著幾分道理?!?/br>狡兔死,走狗烹,鳥未盡而良弓藏。眼見董卓愈加剛愎、暴虐,行事肆無忌憚,作為半路加入的部將,呂布怎么也擺脫不了這樣的顧慮。荀攸聽出了弦外之音:“將軍的意思是……?”呂布知道空口白話不能讓幾人撤開心防,遂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幾人傳閱。“這是我與某位朝臣的盟書。”呂布所說的盟書,不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諸侯盟約,而是雙方或多方共謀大事之時,為了防止其中一方輕易背叛所簽訂的限制性條例,頗有幾分現(xiàn)代合約的味道。當(dāng)然,因為共謀之事見不得光,盟書上的內(nèi)容十分隱晦,還加了立誓賭咒。約束雙方的不是無意義的賭咒,而是相關(guān)的利益。就如呂布拿出的這份盟書,上面有王允的字跡與官印,雖然并未寫明盟約的內(nèi)容,卻清清楚楚地陳列了二人所交換的利益。一旦其中一方反水,另一方將盟書公布于眾,絕對能拉另一方下水,來個典型的“要死一起死”。呂布將這種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們傳閱,也不知道該說他心大,還是心思實誠,竟對他們的人品毫無防備之心。……不,或許并非毫無防備。單論武力值,幾人非呂布的對手,無法從他手上搶到盟書。何況呂布乃是董卓親信,若就此空口白牙地去董卓那兒揭發(fā),最后倒霉的是誰還不一定。不止崔頌和郭嘉,荀攸、鐘繇二人也都參與了王允組織的反董計劃,怎么可能認不出王允的字跡。只在場的都是人精,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