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港黑頭號負心漢、偏執(zhí)將軍的小竹馬、陛下靠嘴甜續(xù)命、正常的大乘期散修在渡劫前會做什么、行星公轉(zhuǎn)、全娛樂圈都為魔教教主神魂顛倒、聞風(fēng)向西、我召喚出了一顆蛋、天生戲精、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
血染紅了她身下的那片空地,她留在這世上最后的表情是痛苦、無助和絕望。齊靖淵眉眼下垂面上神色晦暗不明,低聲幽然道:“死的也太難看了些,到底是太后娘娘宮里的人,皇上和太后娘娘懷的又是慈悲之心,怕是見不得這些。趕快把人抬下去,不要嚇到皇上和太后娘娘,也免得太后娘娘看到這故人傷心。”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聽到這話應(yīng)了聲,忙起身把這死去的宮女抬走。這期間,有人遲疑面露難色,一副想要去詢問下太后和小皇帝意見的模樣。只是在看到齊靖淵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又惶恐的低下頭。人被抬下去后,齊靖淵淡聲道:“臨溪,走吧。”謝臨溪道:“是,王爺?!?/br>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仁壽宮時,太后的手死死扣在貴妃椅邊沿。涂著豆蔻的長長指甲都因太過用力而斷了兩根,她極力想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不過并不是很有用。心底的情緒還是浮在臉上幾分,這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但她很克制,在揮退下殿內(nèi)的宮人前沒有說一句有關(guān)齊靖淵的話。大齊人人都知道,攝政王權(quán)傾天下,仁壽宮哪個宮女或內(nèi)監(jiān)是他的眼線誰也說不準。在太后眼里,皇帝年幼,聲望方面同齊靖淵無法比擬。她能做一些過格的事,皇帝卻不能,以免被齊靖淵抓住什么把柄。等四下人無聲退下,殿門被關(guān)上,太后深深吸了幾口氣,盡量平息下心中的怒氣。太后賀婉是個美人,如今是,以前也是。一眼看去美艷逼人的美,因出生將門,眉間還帶有一絲英氣,是個很靈動的美人。當(dāng)年嫁給先皇時,先皇還是皇子,她為皇子妃。先皇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耳根子又軟,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被身邊的人那么一哄也就不了了之。他因身體之故,后宮妃子雖然不少,子嗣方面卻有些艱難。太醫(yī)用心調(diào)理著,就這還是過了幾年才賀婉才生下的齊鈺,后宮能順利活下來的皇嗣也只有齊鈺,其他的不是沒有保住,就是保住了沒能長大成人。先皇耳根子軟,卻知人善任,死的時候不過二十六歲。先皇最信任的人是齊靖淵,臨終便把還什么都不知道的齊鈺托付給齊靖淵了。當(dāng)年太后也不過二十五歲,先皇本想讓她殉葬,但看到太后緊緊抱著齊鈺站在他床頭無聲的流著眼淚。美人如花,無聲哭起來是凄美是令人心碎的。先皇望著美人和年幼的孩子沉默很久,說了句罷了罷了,殉葬的事便作罷。想到往事,太后臉色復(fù)雜。她知道先皇最后在防備她,先皇怕齊鈺太年幼,她以太后的身份專權(quán)。若說太后心里沒有怨恨,那是假的。如果先皇沒有明詔四方冊封齊靖淵為攝政王,她們母子現(xiàn)在的處境根本不會是這樣如履薄冰。只是可木已成舟,多想往事無益。于是太后輕嘆了聲道:“皇上,剛才的事你可看清楚了。攝政王在我這仁壽宮何等囂張,何等威風(fēng),這是一點情面都沒給你我留?!?/br>小皇帝齊鈺因親眼看到一個人被活活打死在眼前,腦子里都是悶哼慘叫聲,加上謝臨溪那一番話,他心里有些反胃,對太后之言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對他這反應(yīng)太后眼中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收斂起來。她眼中帶著火光和希望,她握著小皇帝有些冰涼的手拍了拍諄諄教導(dǎo)道:“齊靖淵根本沒把我們母子放在心上,在這偌大的宮里,他的話才是圣旨。但你要記得,你才是大齊的皇帝,齊靖淵就算是一手遮天,你也不能認輸?!?/br>小皇帝的手被太后握的有些緊有些疼,他身體顫抖了下,短著聲音道:“母后的教誨,孩兒記得?!?/br>太后再次拍了拍他道:“委屈皇上了?!?/br>小皇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抬眸看向太后略帶幾分緊張的說道:“母后,孩兒不覺得委屈?;适濉适逅幚淼暮芎?,孩兒跟著學(xué)到了很多。”“那是因為他想控制你,他要挾幼主令天下?!碧箜猩裆兊娩h利起來:“你若是有這樣的想法,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這天下日后就是他齊靖淵的天下,到時,你如何面見你的父皇?!?/br>說道后面,她撫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看太后生氣,小皇帝站起身道:“孩兒知錯,母后莫氣壞了身體。”他其實想說自己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如同很多次那般,他根本開不了口。太后無力的揮了揮手,軟著聲音道:“我知道你心善,不愿把人往壞處想,可在這皇宮,心善是最沒用的。我身為一國太后,你身為帝王,一件小事都無法做主,你難道愿意一輩子這樣?你若立不起來,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那些人又當(dāng)如何自處?”小皇帝繼續(xù)認錯,在太后喝了一劑安神藥后退出去。出殿門時,仁壽宮的血跡已被打掃干凈,上面鋪蓋著各種花草,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也看不出剛剛死了一個人。小皇帝在那站立片刻,而后挺直脊骨回乾宸殿去。等他走后,太后把手邊的琉璃茶盞狠狠摔在地上。*那廂謝臨溪跟著齊靖淵回到景華殿。齊靖淵命人喊了銀九,把太后宮里的事說了一遍。銀九聽得臉都綠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無妄之災(zāi),太后這根本是在無事生非。他收了個徒弟,難道還要管著同徒弟住在一起的是誰?再說仁壽宮宮女同內(nèi)監(jiān)對食,那是太后管教無方,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來了。但妄議太后這種事他不能做,只好跪在地上巴巴請罪,又不知道該請哪一方面的罪,顯得詞語格外貧瘠。齊靖淵看了他一眼,半磕著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謝臨溪看到這一幕上前溫聲道:“九公公,此事同你無關(guān),你何罪之有。”銀九一聽這話心就定了。他不在請罪,只是不知道后面該做什么,繼續(xù)巴著眼跪在那里。樣子有些可憐兮兮的。謝臨溪正色道:“九公公,太后那邊既然在王爺面前提起了你,那你想請罪就去給太后請,這罪要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干干凈凈人盡皆知才好?!?/br>既是無妄之災(zāi),那就讓人人都知道,也可以間接的告訴太后,這世上不是什么屎盆子都可以隨便往齊靖淵頭上扣的。銀九也不是真蠢,心思微轉(zhuǎn)就抓住了重點,他偷偷瞅了齊靖淵一眼,看到王爺默認,便苦著臉道:“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br>銀九退下后,齊靖淵皺起秀挺的眉毛語氣哀怨道:“無雙,本王這頭疼的厲害,你過來給本王揉揉?!?/br>謝臨溪表情靜止片刻,然后走過去站在齊靖淵身后,輕輕給他揉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