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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事,謝臨溪不同,他什么都不知道,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所考慮的事都是為了他。他想要那個位置,謝臨溪便改變自己的做事風(fēng)格。著眼之處不再是眼前之地,不單單是他這個人,他所看的是整個大齊。一切都是為了他。謝臨溪看齊靖淵看著他有些走神,不由道:“王爺在想什么?”“在想你我果然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饼R靖淵收起心思感嘆著說了句這樣的話。謝臨溪不知道他的思緒為何突然跳到這里,隨即又聽齊靖淵道:“你是怎么想的?”謝臨溪斂起心神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王爺,云南那邊這些年一直懷有二心,云南王想要弄出些動靜可是又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云南王是個優(yōu)柔之人,如今我們抓住了他的把柄昭告天下,于情于理他都處在劣勢,加上云南王府內(nèi)本就不太平,這種情況下,云南王只要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就不敢對京城如何。既然是送上手的把柄,事態(tài)對我們這般有利,不加以利用實在是對不住云南王這番心思?!?/br>“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王爺?shù)男脑谠颇?,有機會自然要把握住,把云南王的所作所為公開,王爺日后行事會更加方便。而且,自古以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世子身世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太巧,如今朝堂上水正渾濁,我忍不住多想?!?/br>齊靖淵彎下眼,他剛才的話說的很對,他和謝臨溪心有靈犀,注定要在一起。上輩子謝臨溪對這些事肯定也是有所懷疑,可那時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退路都斬斷,他周圍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走。謝臨溪相信齊寒章編造的故事,怕只是沒辦法了,所以只能抓著最后一個機會,為他尋找出路。要不然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輕易落在齊寒章的圈套里。還是因為他,那時就算知道前方是懸崖,也只能往前走。攝政王、攝政王,自古以來有幾個攝政王能安然退去,是他想的太簡單,以為自己心思光明,行事磊落便不會讓人多想。他一直想著自己會全身而退,所以很多事不去計較,說到底還是他自己蠢笨。處在權(quán)利中心,哪能說走就走,哪能不受人猜忌和妒忌。“你考慮的很周全,就按你說的做?!饼R靖淵道,滿眼溫和滿心信任。謝臨溪被他這信任之態(tài)晃了下神,他其實有點想不通齊靖淵為什么會這么相信他。齊靖淵是要朝最高那個位置上走的人,對他卻完全沒有懷疑之心。好在很多事謝臨溪并不愿多想,他看重的是現(xiàn)在,他和齊靖淵的現(xiàn)在。齊靖淵發(fā)往云南的呵斥之詔讓天下人震驚。那道圣旨上寫的有鼻子有眼,不由人不信,況且事發(fā)太過突然,云南王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他回過神,此事已經(jīng)明曉天下。天下人對此事議論紛紛,都在那里念叨,云南王以庶子充當(dāng)?shù)兆幼屍淙雽m,心里藏得到底是什么陰謀。是對皇上不放心,會加害自己的嫡子,還是所圖其他。這道圣旨讓云南王府亂成一團(tuán),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如今阻止都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除非他們有把握把在京城的齊寒章給殺掉,把真正的齊寒章當(dāng)做是庶子,用此阻止一切。可即便是他們有這個心思,從云南到京城快馬加鞭也要好幾天才能到達(dá)。這樣一來,光從時間上就來不及。云南王更是氣惱,氣齊寒章更惱怒于他。主要是齊寒章把云南王府的老底都給掀出來了,他就算是想做假也做不成。也有謀士勸說云南王干脆趁著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屎盆子全部扣在京城那邊。只說他們污蔑,云南雖是大齊國土,到底聽從云南王調(diào)遣的比較多。這種情況下他們完全可以指鹿為馬,云南將士即便心中知道事情為假,多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這個世上想要建功立業(yè)的人非常多。他們跟著云南王就是想要立下更大的功勞,得到更多的權(quán)勢。現(xiàn)在京城那邊國庫空虛,只要云南這邊大軍壓境,逼迫京城,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云南王對這個提議有點心動,不過有人提議就有人反對,覺得這樣做太過冒險。云南王考慮了又考慮,還是沒同意這謀士的意見。他有心天下不假,但只靠著云南這點兵力同整個大齊為敵,代價太大,尤其是在他們不占理的情況下。云南到底是大齊國土,公然借口與京城開戰(zhàn),天下人根本不會服他們的理?,F(xiàn)在齊靖淵坐鎮(zhèn)京城,掌權(quán)天下,只要他不投降,云南很難把整個大齊吃下。萬一失敗了,他不但會失去云南民心,甚至連云南這塊土地都會失去。云南王想來想去覺得此時謀反實在是劃不來。既然劃不來,就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端。云南王想,齊靖淵無非是想要稅銀,這本來就是要給京城的,早給晚給都得給,此時給正好。至于齊寒章的身世問題,只要他捏著鼻子認(rèn)下,這事也好解決。等齊寒章從京城回云南,他有的是時間解決這個逆子。云南王做出決定后,有一部分人盛贊英明,一部分人沒什么表情,還有一部分人臉上帶有一絲失望,心底暗自搖頭。這云南王到底是失了幾分銳氣,隨著年齡的增長,兒子更加健壯,他越發(fā)衰老。他已經(jīng)失去了該有的野心,只想守著眼前的榮華富貴,再也看不到更廣闊的天地。提出這個建議的謀士更是直言哀嘆道,云南王在此時還如此膽小,不敢嘗試半分,日后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攻下京城。云南王自然覺得這話刺耳的緊,不過非常時刻他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把這謀士的模樣記在心里,等著有機會同他算賬。*不提云南因為這道旨意鬧騰的不行,單說京城因為齊寒章的身世被公布出來也是沸騰一片。圣旨上的內(nèi)容傳開后,太后一句他齊靖淵憑什么這么做從后宮傳到了前朝。季明毅就立刻入了宮要見齊靖淵,詢問他到底想做什么。謝臨溪把人給擋在景華殿門前,只說攝政王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季明毅碰了釘子,轉(zhuǎn)身去了乾宸殿把小皇帝給搬了出來。謝臨溪見了小皇帝行禮后恭聲道:“皇上,王爺病了,御醫(yī)剛開了藥,容易過病氣給旁人,此時實在是不易面君,望皇上恕罪。”誰都知道小皇帝身體不好,這話一出完全是在為小皇帝著想,齊鈺也不好帶著季明毅硬闖景華殿。謝臨溪這態(tài)度不緊不慢,氣的季明毅直罵他包藏禍心,這天都要塌了,他還護(hù)著做事如此荒唐的齊靖淵。謝臨溪聽聞這話笑了,他道:“王爺做了什么事值得太傅如此大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