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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戰(zhàn)斗就像電影鏡頭聚焦,原本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了起來,仿佛雨滴落在一灘平靜的積水上,漣漪波動后迅速在搖擺中回歸了原本的水平。荒木涼介眨了眨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后站了起來。“太宰君,外面在下雨,還是不要出去了吧?!?/br>“不,我就要出去買布丁吃。”是太宰治的聲音,他驕縱地帶著埋怨的情緒大聲道,“都怪你,非要讓我打什么點滴,搞得我到現(xiàn)在才能行動。”“可是如果不輸液的話,太宰你會暈倒也說不定呢?!?/br>身體抬起了頭,看向坐在診所桌子后的男人,森鷗外正雙手交疊托著下巴打量他:“前幾天就是因為自殺才被我撿到的吧,為什么不想繼續(xù)活下去了?很多病人在我這里就診,我看慣了拼命想要活的久點的人,但卻沒有看過太宰你這樣的呢?!?/br>“所以說,就是你太多管閑事了吧?!碧字魏敛豢蜌獾?“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對于他的恩將仇報,森鷗外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笑了起來。“去拿那邊的傘吧,你會需要的。”視線又轉(zhuǎn)向了墻邊,那里掛著一把合攏歪倒的黑傘。荒木涼介恍惚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太宰治的視角發(fā)生的過去了……梅林將他送到了對方的腦海中,翻出了這段記憶,于是這個時候他是跟著對方的思路走,這是太宰治記憶中他們相遇前發(fā)生的故事。于是他凝了凝神,試圖透過太宰治的雙眼將一切細(xì)節(jié)收入眼底。“真煩人,為什么有你這樣的醫(yī)生啊?!碧字巫旖青咧岷偷男?,雙眼卻冷冷道,“……不,你才不是醫(yī)生,你的野心都要溢出來了,真以為沒人看得出來嗎。”荒木涼介試著掙脫了一下,然后仿佛在游戲中按了上帝視角的按鈕一樣,不止是太宰治的角度,他現(xiàn)在可以看到整個房間了,包括此刻太宰治臉上的表情——有點傲慢、森然和冰冷。這實在是個少見的表情,就連荒木涼介都有些驚訝,因為太宰治從未把敵意顯露得如此清楚。“出去買布丁的時候,太宰君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的邀請哦?!?/br>“嘁,我為什么要加入港口黑手黨?對方居然容許你這樣的手下存在,說明這個組織也不怎么樣吧?”又是那個不屑的表情,這個時候的太宰治顯然沒有試圖去隱瞞他的所有情緒,哪怕聰明過人,但他還不算成熟。森鷗外依舊保持微笑:“太宰看的很清楚呢,沒錯,我確實想要當(dāng)首領(lǐng)。”他的話音落下,太宰治睜大了眼睛,他顯然沒想到對方這么直截了當(dāng),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但很快他抹掉了臉上多余的表情:“那也和我沒關(guān)系,我去買布丁了,再不去就要關(guān)門了。”“注意安全,這里局勢挺混亂的,把槍帶上吧。”森鷗外微微偏頭道,他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情緒,“太宰君才到橫濱沒多久吧?小心些,別去那些小巷,橫濱可沒有你之前在的地方那樣和平?!?/br>顯然,他知道對方不是橫濱本市的人,就沖著太宰治穿著的那身不符合大都市的和服裝束以及說話的時候咬文嚼字般的細(xì)軟聲音,就知道對方肯定來自某個有地位的鄉(xiāng)紳家庭,他顯然受過良好教育,連諷刺的話都顯得很溫柔。……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是什么。太宰治沒理他,卻接過了手.槍,走到墻邊拿起了黑傘,推開診所的門,走了出去。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就像一道屏障被突然打開了,原本悶悶的細(xì)微聲音徹底從四面八方將太宰治包圍,這場橫濱的傾盆大雨在這座城市霧氣般蔓延,雨滴沒入雪地中,居然是如此的悄無聲息的溫柔,在雨水消失前隱去了砸落地面的尾音。如果說這是一場電影的話,那么一定是一鏡到底的畫面。太宰治沒有撐傘,他穿著有些發(fā)舊的和服,低垂著頭,手里握著現(xiàn)代化的黑傘走了出去,雨滴立刻急切地委身在他的肩膀上,濺起了一層白蒙蒙的霧氣,樹葉被雨水打落,飄到他的眼前。荒木涼介不由有些愣神般看著他的側(cè)臉……太宰治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少年了。然后,仿佛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般,太宰治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荒木涼介的方向。他的氣息幾乎是一滯,這一刻,他們似乎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對視了,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但很快,太宰治就移開了視線,他抬頭望去,荒木涼介松了一口氣。在擂缽街的最上方,天空突兀地亮了一下,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混沌的夜幕,這道閃電里有紅色的血絲,詭異卻令人無法移開目光,仿佛從天而降的一道潑灑的血液,死亡的氣息從中傳來,仿佛痛苦的千萬靈魂都在呻.吟,以至于把周圍透明的雨水都染成了猩紅色。“……”太宰治睜大了眼睛。隨后,他仿佛做了什么決定,他突然跑了起來,他就那樣朝著那個方向沖了過去,木屐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踏踏的響動。風(fēng)吹過他的臉頰,連綴著雨水,將他的頭發(fā)全都打濕了,粘膩在蒼白的雙頰邊,而寬大的和服羽織因為他的動作而衣角翻飛,袖口往后聳動,露出了纖細(xì)的手腕,他在雨夜中奔跑起來,越過了一個巷口,在十幾分鐘后,順著坡道來到了一處高地。這是一處略高的山坡,而灌木叢在邊沿長了一圈,墜著幾顆小小的紅色果子,太宰治喘了口氣,然后才放慢了速度,緩緩地走到了坡道邊,然后一點都不在意濕軟的泥土,坐了下來,雙腿在半空晃了晃。荒木涼介發(fā)現(xiàn)太宰治實在是個很聰明的人,這是一個很合適的觀看地點,而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從森鷗外的口吻中,太宰治這個時候恐怕才來到橫濱沒多久,居然就已經(jīng)這樣熟悉這里的地形了。這一刻,雨幕為開場的信號,滂沱大雨的沖刷是幽靈般觀眾開幕的鼓掌聲,這仿佛簡直就像一個以世界為舞臺的劇院一樣,而偌大的戲幕,恐怕只有太宰治一個觀眾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荒木涼介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太宰治的側(cè)臉,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沖動,他想輕輕碰碰他的臉頰。順著太宰治鳶色的雙眸望去,是一場戰(zhàn)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