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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經(jīng)時嘴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利落吐了一口血,抹了抹嘴角,下頜咬得極緊,重復(fù)道:“過來?!?/br>夏行星對上他深得望不見底的眼睛,一怔,心頭涌上一個不詳?shù)念A(yù)感,一邊退后一邊喃喃:“不……”陳瑞看好戲似的把夏行星推向前,霍經(jīng)時喘著粗重的氣息爬到他面前,握起他的手,他的手里被迫握著刀。霍經(jīng)時幽黑深邃的眸心里溢出一片洶涌翻滾的柔情,又帶著堅毅與決絕:“別怕,相信我。”夏行星意圖甩開匕首,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握著,一動不能動,流著眼淚瘋狂搖頭大吼:“你瘋了嗎?會死的!”“別特么磨磨蹭蹭的!”陳瑞沒耐心了,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一分,夏行星脖子上的刀痕更深,白皙的皮膚與殷紅的血跡在昏暗的光線里產(chǎn)生莫名詭異的美感。“你松手!”霍經(jīng)時看得心臟收縮,握著夏行星的手指向自己的胸腔一寸寸逼近:“行星,這一刀是我該還你的?!?/br>冰涼眼淚肆虐面頰,夏行星一邊搖頭一邊嘴唇顫抖地哽咽:“不、我不要,你這個瘋子!”他梗著脖子,嘴唇泛白“你要是敢……我真的水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霍經(jīng)時深深望著他,嘴角泛起一個無奈的苦笑,輕嘆一聲:“對不起……”比起你水遠不原諒我,我更沒辦法看著你在我眼前受傷。銳利的刀尖在胸口刺出鮮艷濃烈的花,霍經(jīng)時刀刻的眉眼、挺直的鼻尖因為痛苦沁出大滴大滴汗珠。夏行星早已發(fā)軟的手仍被他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里,控制著刀尖一寸一寸往心臟里鉆深。血窟窿越來越大,刀進一分,夏行星的心就被抽空一分,他分明同步感受到了鋒刃刺破皮膚的痛感,刀刃在rou體里割裂、劃破的鈍重之聲那么清晰。霍經(jīng)時幾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仿佛耗去全身力氣。淚水肆虐,夏行星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對他好一點,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些天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給他。霍經(jīng)時就是個瘋子??!他跟一個瘋子計較什么。陳瑞被這沾血的刺激激紅了眼,忍不住大笑,連拽在夏行星頸側(cè)的手勁兒都輕了。夏行星在近乎暈厥的抽泣中忽然感受到指縫上幾下很輕的摩挲。他睜開被淚水模糊的眼,對上霍經(jīng)時勉強保持清醒的眼神,一怔,快速接收到對方的意圖。機會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陳瑞看著滿身是血的霍經(jīng)時放松了警惕,沒想到胸口開了窟窿的人動作還能這樣迅猛敏捷,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用力一掙的夏行星已經(jīng)從他的匕首之下打著滾閃開,迎面是霍經(jīng)時揮著匕首向他刺來。他手一抖,原本架在夏行星脖子上那把刀掉落地上,被夏行星沖過來撿起。其余人還沒看清,這個房間里僅有的兩把刀就已經(jīng)一把在霍經(jīng)時手上,一把在夏行星手上了。五六根鐵棍齊齊襲來,卻也顧忌著兩人手上有殺傷力更大的刀具而施展不開。霍經(jīng)時忍著胸腔劇痛撂倒了幾個最難纏的,夏行星也在混亂中不知道劃傷了誰,濃重的血腥味潑墨一般充四周,只聽見陳瑞的一聲尖銳慘叫。樓道涌來雜亂腳步聲,是下面守門看風(fēng)的人聽到動靜沖上來了。霍經(jīng)時拽住還在胡亂揮刀的夏行星,低聲說:“先走?!?/br>舊式廠房幾個通風(fēng)口并排,光線昏暗,樓道錯綜復(fù)雜。霍經(jīng)時摟著夏行星的腰閃身躲進兩個龐大器械箱之間的縫隙,鋼鐵雜物重重掩障給他們一個暫時休憩的藏身之所。“人呢?快給我追!”“反正是還在這個破樓里,逃不出去的?!?/br>“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空間太小,夏行星只能整個人蜷縮在霍經(jīng)時血汗淋漓的懷里,胸膛相對,腰腹相貼,心跳共鳴,像兩只被困在牢籠相依為命的野獸。男人身上血腥氣味腥濃,鋪天蓋地將他包圍。狹窄里,夏行星只能將腿掛在男人腰上,雙手摟著他脖子,霍經(jīng)時一下一下順?biāo)募贡嘲矒帷?/br>龐雜鋼器、空曠回音、迫身追殺、刀戈亮刃、皮rou相貼的黏膩感、心跳聲無限放大,仿佛置身于慌亂末世。男人的高大的軀干即便已經(jīng)千瘡萬孔遍體鱗傷,但依舊像銅墻鐵壁般將他圍護得密不透風(fēng)。亂世里唯一一方諾亞方舟。夏行星掛在他身上,顫著指尖撫上他胸腔的窟窿,汩汩淌血,盛了一手漿紅色液體,濃稠黏膩,鉆過他的指縫。因失血過多而面目蒼白的男人用大手一把將他的手包裹在掌心,氣息粗重血跡干涸的嘴唇貼緊夏行星的耳朵,氣音低而喑啞:“我沒事?!?/br>摸到溫?zé)岬难蹨I,他心一空,像頭狼護崽一樣把少年整個人緊緊收在懷里,低聲哄:“不哭,不哭?!?/br>低頭撫慰地親親他額頭,手臂像兩條無堅不摧的鋼筋將人箍緊,仿佛要按到心臟里去:“不怕的,一定把你送出去。”第83章接住你夏行星瘋狂搖頭,那些悄無聲息卻又洶涌成河的眼淚不是因為害怕而流,他是怕霍經(jīng)時痛。他伸手攀上對方的肩膀,輕輕抓過他的耳朵,聲音低似氣流:“你痛不痛?”霍經(jīng)時一怔,低頭時鮮血和熱汗順著筆挺的鼻尖和堅毅的下巴淌到夏行星臉上,與他肆虐的淚水混在一起,冰冷炙熱交織。月光透進殘破窗戶,點亮男人堅毅漆亮的眉眼,霍經(jīng)時說:“不痛,我不痛?!?/br>回音太大,說話時只好貼得更近,近得夏行星覺得對方的舌頭幾乎要伸進他的耳朵里攪動:“你聽我說,等下我出去把他們引開。”“你順著這條通道跑到盡頭,跳下天臺,打開大門,何禹他們在外面等……”沒等霍經(jīng)時說完夏行星就雙手捆著、不,幾乎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道:“我、不、去?!?/br>霍經(jīng)時被他的倔急得很輕咬了咬他的耳朵,騙他:“一接到你田一陽就會帶人進來找我,不用擔(dān)心,陳瑞不敢真把我怎么樣。”夏行星像一頭被惹怒了的小獸,反口就朝他沾滿血汗的脖子咬去,咬著亦一字一頓:“霍、經(jīng)、時,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嗎?”霍經(jīng)時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磅礴熾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