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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顏色,尤是榻上軟枕和床上被單錦被,更是盡數(shù)換上大婚才用的艷紅。當(dāng)時不過隨口一提,可蕭繁提起成親時,眼底的閃爍和期待沈沐一直記在心中;而青年生辰就在眼前,思來想去,沈沐實(shí)在想不出一國之君還缺些什么,最后便下次決定。——他要和蕭繁成親。于是他先叫阿青命人將屋中擺設(shè)進(jìn)行調(diào)整調(diào)換,又在圖紙上描繪出具體修改細(xì)節(jié);今日回來,便是特意來檢查還有何不妥的。此時房門被輕輕叩響,然后阿宇略有些稚嫩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王爺,陛下身邊的靖諳護(hù)衛(wèi)正在前廳等候?!?/br>為防靖諳看見屋內(nèi)陳設(shè)后,回宮告知蕭繁,沈沐開口道,“好,叫他在前廳等著?!?/br>來到前廳時,靖諳正垂眸站在阿青身邊,兩人不知在說些什么,聽見腳步聲黑衣青年抬起頭,恭恭敬敬朝沈沐一鞠躬,將手中包袱放在面前方桌上。“大人,陛下怕您吃不慣,特意叫御膳房做了些您愛吃的,讓屬下送過來?!?/br>熟練的將抱著食盒的包袱解開,指尖撫上木盒側(cè)壁還能感受道意思余溫;沈沐心中微微一動,不知為何,突然有點(diǎn)想念某個脾氣不好的人了。打開食盒嘗了口最上層的糕點(diǎn),沈沐朝靖諳微微一笑,“你替我謝謝陛下,同他說我明日便回去?!?/br>-第二日清晨,王府便迎來一名金銀匠人。男人已有些年歲,一身粗布衣服,面容老實(shí)敦厚,見到沈沐也不懼怕,笑呵呵地行過禮后,小心翼翼地將手中木制提箱放在沈沐面前,輕聲道,“這是大人您要的東西?!?/br>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了解,沈沐將面前桌案上的盒子打開,看著靜靜躺在厚厚軟墊中的金色鈴鐺,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前兩日靖諳奉命將豫國贈與的金銀首飾拿到明承宮時,蕭繁便對其中一串鈴鐺很感興趣。面前擺著十幾箱金銀首飾要他過目,青年卻獨(dú)獨(dú)落目在最旁邊的、一串幾乎不起眼的鈴鐺上,拿在手中看了許久。久到沈沐都不由得心生好奇,從青年手中拿過鈴鐺打量一番,不解地開口問道,“為何如此喜歡這鈴鐺?”當(dāng)時蕭繁回答的模凌兩可,“......喜歡這鈴鐺的聲音?!?/br>這鈴鐺本是獻(xiàn)給楚太后的,蕭繁自然不好私自克扣,端詳一陣后放回其原本的位置,命靖諳將離他最遠(yuǎn)的幾箱首飾,都送去楚太后的紫閣宮。不過是一個鈴鐺而已,沈沐記下模樣繪在紙面,然后花費(fèi)重金,特意找了京城民間最有名的金銀匠人,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老匠人手上的活做的又精又快,原本約定的是蕭繁生辰前一日,沒想到今日便找上門了。將老匠人送走后,沈沐算著此時早朝還沒結(jié)束多久,蕭繁應(yīng)當(dāng)還在御書房處理政務(wù),突然想起楚娉婷先前帶他去過的茶樓,便叫阿青去備馬車。茶樓和上次來時一樣有不少人,就連一樓的說書先生都是同一個,此時正在一樓正中央的桌臺上滔滔不絕。只是說的故事倒不是同一個了。樓下人多眼雜,沈沐便直接走了木梯去了二樓雅座,在僅剩的一處單間坐下。茶香四溢,輕抿一下口中便是清香陣陣;沈沐垂眸獨(dú)自一人斟著茶水,耳邊是說書先生洪亮清晰的聲音,以他這個角度向下看,正好能瞧見說書先生的左側(cè)面。起先他并未注意內(nèi)容,直到耳邊倏地傳來“蘇忻”二字,沈沐指尖一頓,立即凝神靜聽。蘇忻?他被留在宮中的事,這樣快便傳到民間了嗎?“——豫國王上親自率兵前去攻打......上萬人盡數(shù)死于一場黑夜里的一場大火,唯有蘇忻一人存活,卻被困于宮中......”說書人語言繁鎖神情激昂,一個簡單的情節(jié)點(diǎn)能來來回回說上許久;沈沐聽了幾句便知道他說的是蘇忻與秦旌,而此刻正在講的,正是兩人過往糾葛。依照說書人的說法,蘇忻本是豫國周圍的某個部落的王子;某次意外遇見后,秦旌對他一見鐘情,誓要將人收入后宮;而部落領(lǐng)袖自然不愿將孩子送去做人質(zhì),幾次拒絕后,生性殘暴的秦旌怒火中燒,直接親自率兵出征,將蘇忻所有親人殺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將再無依靠的蘇忻困在身邊,不能踏出皇宮一步。也難怪臺下聽眾連連驚呼,沈沐聞言便想起那日男人同蘇忻說話的模樣,心底陣陣發(fā)涼。若這說書人所言不假,蘇忻自刎的決定,似乎也有了理由。此時對面?zhèn)鱽泶辔锏乖谧郎系那宕嗦曧懀o接著便是壓抑而熟悉的咳嗽聲;隔著一段距離,沈沐抬頭望過去,就看見蘇忻正在他對面的另一處雅座上。手邊的茶杯倒落,杯中茶水傾灑一桌,而蘇忻此時無暇顧及,弓著身子止不住地猛烈咳著,雙手緊緊攥著胸前衣領(lǐng),胸膛劇烈起伏;他似乎是喘不過氣,原本慘白如紙的臉漲得通紅,病態(tài)中竟平添一份旖旎艷麗。而他身邊的男人,也是就是豫國王上秦旌,皺眉將人看了一會兒,然后抬手捏住蘇忻,直接附身吻了下去,為他渡氣。秦旌似乎很有耐心,一下下替人拍著后背;待蘇忻呼吸逐漸平緩后,立即便迎來一個響亮清脆的巴掌。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秦旌也不惱,仍舊是面色平靜地拍著人后背,直到蘇忻呼吸重歸平靜后,才捏著他脆弱細(xì)長的后頸,在他耳邊低于一句。臺下坐客并未注意到樓上鬧劇,而每間雅座間都有屏風(fēng)間隔,只有正面對蘇忻那處的沈沐,才得以看到兩人對峙的全程。說書人還在喋喋不休地描述著,下面的人更是聽的入了迷;沈沐看著衣衫逐漸凌亂的蘇忻,終究沒忍住,“?!钡囊宦暎瑢⑹种胁璞刂胤旁谥苊嫔?,發(fā)出一聲足以讓對面聽見的聲音。如他所料,對面僵持不下的二人聞聲抬頭,見是沈沐,都不約而同地頓了頓。蘇忻神情淡泊,朝沈沐點(diǎn)點(diǎn)頭,口中做了個“多謝”的口型,然后一把猛的推開秦旌,露出一截白雪般的細(xì)腕,和腕子上閃金色的手//銬。秦旌則饒有深意地看了沈沐一眼,略一頷首,轉(zhuǎn)頭同身邊站立的侍衛(wèi)低語一句。面色平靜地將杯中溫茶一飲而盡,沈沐眼睜睜地瞧著秦旌的侍衛(wèi)大步走來,頭也不回地朝身后的阿青交代道,“若我半個時辰后還未回府,你便去宮中找靖諳?!?/br>50、Chapter50“大人,我們王上請您去一旁的雅座品茶?!?/br>手持長劍,身型壯碩的護(hù)衛(wèi)來到沈沐身邊,朝人略一鞠躬后,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抬手將衣衫上的褶皺拂去,沈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