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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便是脖頸一痛,發(fā)燙鼻息盡數(shù)落在肩頭,然后便是某個狼崽子無甚威懾力的一聲低喃,“.......該罰?!?/br>只聽一陣清脆悅耳的輕響,沈沐將出門特意放在懷中的鈴鐺拿出來,小幅度地輕晃兩下。伴著車廂內(nèi)立即響起的鈴鐺聲,他掰開某人落在自己腰間的手,將掌心里的鈴鐺遞過去,為防鈴鐺丟失,他還特意系了一根紅繩。“那日你說你喜歡鈴鐺,我便叫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你看看,喜歡么。”肩上青年身子明顯一僵,略微抬起些身子將鈴鐺拿走,放在掌心反復(fù)打量著;車廂內(nèi)許久未曾有人開口,就在沈沐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時,蕭繁突然提起紅線一端,然后系在沈沐皓白的細腕上。“......喜歡。”口中低喃著,蕭繁將系著鈴鐺的手放在腿上,抬眼看著沈沐,眼瞳黝黑深不見底;額間還掛著細汗,蕭繁再次以誘哄般的聲音問道:“孤生辰那日,能不能一直帶著這鈴鐺、不要解開?”垂眸看著腕間鈴鐺,金色圓球與紅色細線將人原本冷白的膚色襯托的越發(fā)白皙;不知是否是錯覺,沈沐總覺得這鈴鐺帶在這腕子上后,發(fā)出的聲響倒不如方才那般清脆響亮了。倒不是不好聽,只是音色仿佛染了層說不出的別樣意味。他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不是你喜歡么,為何要我?guī)е???/br>眼底劃過一絲暗光,青年溫熱指腹在沈沐腕上來回摸索,低聲道,“......須得待在你身上,孤才喜歡這鈴鐺。”-為了不讓蕭繁提前見到特意準備的驚喜,沈沐特意沒讓馬車去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宮。蕭繁這次頭疾發(fā)作的時間比想象中還要長,雖然一路上青年一聲不吭地強行保持鎮(zhèn)定,乘坐步輦時還能面不改色的面對經(jīng)過的數(shù)名朝臣跪拜,一直在他身旁的沈沐卻看的清楚明白。萬人朝拜或許是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沈沐看著蕭繁神色淡淡,眼底的疲憊與隱忍難掩,難免還是心疼一陣;這并非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蕭繁所做的位置,是沒有資格脆弱的。哪怕僅僅只有一分一毫的脆弱,都不知會被多少有心人利用,甚至抓做把柄。一直到兩人先后回到明承宮后,蟄伏在青年身體里的野獸才徹底得意釋放;后一步返回殿中的沈沐剛將殿門關(guān)上后,門后的人就粘過來,直接攔腰將他抱住,大步就朝床上帶。他腕子上的鈴鐺還未褪去,鈴鐺內(nèi)的銀珠在側(cè)壁上來回撞擊,發(fā)出串串叮鈴清脆聲音。怕他頭疾還未恢復(fù),沈沐不敢用力掙扎,只能乖乖順從地被人抱到床邊,穩(wěn)穩(wěn)在床上放下后,才有些不安地開口問道,“要做什么?!?/br>不同于兩人在宮門前的分別,沈沐抬眸對上青年的眼時,才發(fā)現(xiàn)蕭繁眼底染上的笑意,想來頭疾已經(jīng)好了大半。青年左手抵著床框,右手撐在柔軟床墊;他俯下身,慢慢朝沈沐逼近,唇角是不懷好意的笑容,語氣卻是柔和,“......白日宣yin?”見蕭繁無恙,沈沐心中松了口氣,湊上前在青年唇邊落下輕輕一吻后,抬眸問道,“那日將宮中奴仆換過后,你這邊有什么消息么?!?/br>對于蕭繁的頭疾,沈沐總覺得有人蓄意而為,而排除原身作案的可能性后,幕后主使人也只能落在楚太后身上;于是兩人上次商榷后,蕭繁第二日便命人將宮中所有下人替換,為的就是看哪處有異動。起初沈沐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蕭繁身邊的人有問題;可在明承宮待了幾日后,他卻發(fā)現(xiàn)蕭繁本就多疑,大多事都是讓靖諳去做,不要說長期下毒陷害,許多服侍的人甚至一整日都不一定能進入宮殿一次,都住在離明承宮很遠的地方。后來他又懷疑過是御膳房的人下的慢性毒,但不說有試毒之人,這段時日靖諳頓頓將飯菜送給許太醫(yī)查看過,都沒查出任何問題。或許是昨晚在攝政王府待過一夜,此時兩人相距不過十寸,蕭繁身上那股檀香味似乎比往日還要濃烈,陣陣香氣幽幽縈繞在鼻尖。忽地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這股略有些霸道的檀香味便一直伴隨著蕭繁,沈沐不知為何,心底隱隱冒出一個極其模糊的想法;拽拽蕭繁垂落的衣角,出聲問道,“沒見過殿中有香爐,你身上的檀香味是哪里來的?”“衣服上的吧,”蕭繁不在意的隨口回答著,“浣衣局送來衣物時,便有這檀香味了。”似乎覺得哪里不對,沈沐湊過去又細細聞了聞袖口,確認自己只能聞出較為濃烈的檀香氣,卻不死心地接著開口,問蕭繁是否還記得,這衣服上的檀香味是在他頭疾發(fā)作之前便有的,還是之后。這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登上帝位已快十年,又是幼年登基,蕭繁稱帝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活在原身陰影之下,哪里會有心力注意衣服上有沒有香味。蕭繁擰緊劍眉搖搖頭,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衣服有問題,“你是說,這香有問題?”“不一定,或許只是我想多了,”沉吟片刻后,沈沐側(cè)身起立,來到角落邊碩大的衣柜前,隨意選了一件蕭繁平日會穿的便服,拿起來前,先回眸同靠在桌案旁的蕭繁道,“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件衣裳我能不能帶回去?”蕭繁爽快地點點頭,沉聲道好。轉(zhuǎn)過身,抬手抽出一疊衣裳中最上面那件,沈沐剛將衣服抽出來,視線便正好落在這件便服下、疊的方方正正的——紅肚兜。沈沐:“......”眼睛突然又有點疼。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蕭繁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件紅肚兜,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尷尬一陣后,終于還是蕭繁率先開口,喉結(jié)上線滾了滾,“這個.......孤能解釋?!?/br>沈沐露出一個“我聽你解釋”的眼神。一向淡定冷靜的青年難得露出一絲慌忙神色,蕭繁握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又任命地閉了閉眼,才開口接著道,“是孤......不懷好意?!?/br>“不懷好意”這個用詞讓沈沐覺得突兀卻并不意外,他隱隱覺得這紅肚兜并不是蕭繁獨特的癖好,不然幾次三番談起這件事,青年每每看他時,眼底都閃爍著壓抑卻又期待的情緒。沉默片刻,沈沐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匆匆嗯了一聲回了一句“沒事”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便服隨手放在躺椅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懶懶靠在桌案邊的蕭繁直起身,來到沈沐身邊牽過他的手,拉著人從側(cè)門離開大殿,穿過長廊后,最終在后院處停下。相比于前幾次的雜亂無章、有些地塊區(qū)域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