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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然而,霍軼倒是讓白歆失望了。霍軼從“阿軼”這兩個字里品出了是原身熟人,從“爺爺沒了”這四個字里才品出了是婁霄珩。對于現(xiàn)在的這個霍軼來說,婁霄珩于他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我知道了?!?/br>霍軼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轉(zhuǎn)過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吹風(fēng)機(jī)遞給白歆,讓白歆給他吹頭發(fā)。白歆沒能等到霍軼的反應(yīng),起身接過電吹風(fēng)之后,卻還是硬生生補(bǔ)了一句:“他哭了?!?/br>霍軼聽到白歆多的這句,微微蹙眉,側(cè)過頭去看他:“所以呢?”白歆被霍軼這一個反問問得面上一哂,臉上有些發(fā)燙。他很快讓開了霍軼的視線,不敢跟霍軼對視,同時也覺得,這樣用言語試探霍軼的自己,真的挺矯情的。可能是因?yàn)橄壬珒?yōu)秀了,他總是害怕先生會被別人搶走。剛才電話里的那一聲聲“阿軼”,聽起來,比“先生”可親近多了。“沒什么?!卑嘴Р桓铱椿糨W的眼神,只微微低著頭:“先生坐下吧?!?/br>白歆很快打開了手里的電吹風(fēng),以“嗡嗡”聲來掩飾住了自己心里的一團(tuán)亂麻,以及面上的窘迫。霍軼的頭發(fā)不算長,白歆吹得細(xì)致,倒是很快就干了。沒了“嗡嗡”聲,霍軼繼續(xù)了剛才的話題,毫不掩飾地問:“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么?”“沒什么?!卑嘴шP(guān)柜門的動作一頓:“先生不給他回個電話嗎?”霍軼等著白歆轉(zhuǎn)過身,才淺淺地笑了一下:“你想讓我給他回電話?”白歆輕咬下唇,又是一陣遲疑,權(quán)衡過后,才走到霍軼身前,小聲說:“爺爺去世,他聽起來挺難過的……”霍軼聽完了白歆的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又問:“你知道他是誰嗎?”白歆理所當(dāng)然不知道。同時,他也不知道霍軼為什么會這么問。白歆只是眨了眨眼,搖了搖頭。“你說他叫我‘阿軼’?!被糨W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在笑,明顯笑意更深了:“那你想不出來嗎?”霍軼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好像只是很隨意地笑了一下,卻把白歆看得有些心驚。霍軼看著白歆:“你可以猜猜看?!?/br>白歆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了幾個想法,但最終還是一個都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地?fù)u頭。“是我以前喜歡的人?!被糨W瞇起眼,仿佛沒看出白歆的拒絕,是一點(diǎn)也沒打算跟他客氣,直接就把白歆剛才抓耳撓腮想知道的事說了:“三年前我跟他的關(guān)系被發(fā)現(xiàn),他家里怕丟人,所以就由他爺爺親自把他遣送出國。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再沒有見過了?!?/br>“這次,他爺爺病重,他就從國外回來了。”其實(shí)婁霄珩已經(jīng)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應(yīng)該是礙于婁老爺子,所以一直壓著沒跟霍軼聯(lián)系。“你剛才說,他電話里提到‘爺爺沒了’。”霍軼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白歆的反應(yīng),語氣冷硬:“那他接下來應(yīng)該會留在國內(nèi),不會再離開了?!?/br>白歆整個人愣愣的,眼中還有幾分驚愕,飽滿的紅唇微微撅著,整張臉寫滿了失落和委屈。霍軼干脆從椅子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歆:“所以,你現(xiàn)在,還想讓我給他回電話嗎?”“先生……”白歆聽完了霍軼的話,只覺得心情很差,也不想回答。他從霍軼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整個人就顯得心不在焉的,偏偏霍軼的話卻還是直勾勾地傳進(jìn)了他耳朵里。“你還想讓我給他回電話嗎?”霍軼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要從白歆這里聽到一個確切的答復(fù)了,白歆不答,他就繼續(xù)問。霍軼的眼神很直白,就是在逼他。“先生……”白歆直搖頭,很抗拒。霍軼垂下眼睛:“說出來?!?/br>霍軼厲聲:“說!”“不要,先生不要給他回電話!”白歆是真的要瘋了。他猛地躥了一下,整個人掛到了霍軼身上,伸手摟住了霍軼的脖頸,狠狠地啃著霍軼的嘴唇,把霍軼嘴里即將吐露出來的殘酷字眼全都堵了回去。他什么都不想聽了。一句都不想聽了。作者有話要說: 霍軼:還是作業(yè)太少。-·-·-·-·-哇啊啊啊!收到好多評論!開心!我好了,我又可以了!我要努力更新!慢慢回評論!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剛才前面放了個表情,吞掉了我的作話!-·-·-·-·-感謝燈燈燈燈燈芯、慕予x2、云深無覓處、univers、君明鈺、曦落的地雷☆、第58章也不知道是哪里給慣出來的臭毛病,明明心里挺不樂意的,但嘴上卻還是要裝作大度讓他回什么電話。霍軼雖然是獨(dú)生女,但她從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就得靠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待別人的施舍。而白歆,則恰恰跟他相反。在看的時候,霍軼就發(fā)現(xiàn)了,白歆是真的一心在等著元襄浪子回頭。哪怕被元襄外頭招惹來的那些鶯鶯燕燕欺辱到了頭上,白歆為了元襄都能忍下來。所以,霍軼總是覺得,白歆的很多悲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但凡白歆強(qiáng)硬一點(diǎn),都不至于會造成那樣的局面。說得好聽是打落了牙往肚里咽……說難聽點(diǎn),那不就是慫包嗎?反正對方是絕不可能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挑了軟柿子捏。霍軼看到過幾次有毒的劇情:元襄外頭養(yǎng)的小情兒知道了白歆的存在,跑到白歆面前耀武揚(yáng)威,白歆只當(dāng)沒看見。結(jié)果,人家小情兒正受寵,見刺激不了白歆,干脆就跑到元襄面前扯謊告狀。白歆被冤枉,元襄壓根就不給白歆解釋的機(jī)會,就把白歆掃地出門。說真的,只要是稍微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氣性的人,都絕對不會再吃元襄這顆回頭草了。如果霍軼是白歆,在被元襄踢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就絕對不會再跟元襄有任何糾葛。霍軼一邊想著事,一邊伸手把白歆抱到腿上。昨晚大概是把白歆給打擊狠了,一個晚上可勁鬧他,一點(diǎn)不讓消停。折騰了不知道多久,等霍軼把白歆翻過來,才發(fā)現(xiàn)白歆早就伏在被子上睡……也可能是暈過去了。眼淚流得到處都是,被單上也被蹭得亂七八糟。霍軼不得不大半夜把人抱到隔壁去。又因?yàn)閾?dān)心白歆會出什么問題,霍軼還特意把人弄醒了。然而,回應(yīng)霍軼的就是白歆有氣無力地推搡,和嘴里嘟囔著“不行”的聲音。霍軼只能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