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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短時間”,是因為霍軼心里還有個懷疑。原著里的“霍軼”,哪怕只是個背景板,被一筆帶過,但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婁家,也曾提到過,畢竟元家也是做生意的,總會跟這些企業(yè)家有接觸。但對婁霄珩,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涉及。不單是婁霄珩,還有邢勁龍也是。·很快到了白歆要期末考試的時候,霍軼直接給他放了假,讓他安心復習,不用再到公司去了。等到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白歆也就放寒假了。以往放寒假,白歆都會直接收拾行李回家,然后在離家近的地方找個寒假工的工作,二十來天能掙一千多塊錢,也給家里減減負。當然,以往他偶爾也會接到徐一明的電話,說是給安排了“商演”。那樣,他就又有一筆額外的收入,可以存起來交學費。但是今年……白歆考完了最后一科,可表情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輕松。室友看著白歆嚴肅而凝重的表情,立刻伸手搭到了他肩膀上:“你不是吧?這種表情?”白歆扭過頭:“我什么表情?”室友想了想:“就很糾結,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白歆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他剛才沒有在想考試的事,而是想到自己即將放寒假,想到了那即將到來的二十多天假期。他要回家去住,就不能經(jīng)常跟霍軼呆在一起了。白歆確實有些悵然若失。原來,他只要一想到不能經(jīng)常跟霍軼待在一起,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室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白歆眼中閃過的愕然,只繼續(xù)說:“今天這科有這么難嗎?我看你每次隨堂小測都是滿分啊?!?/br>白歆搖搖頭:“我不是因為考試的事……”室友知道白歆的家庭情況,現(xiàn)在一聽到白歆說不是為著考試,那下意識就認為白歆肯定是在為錢發(fā)愁了。嗐!室友伸手在白歆的肩上拍了拍,到底是沒再多說什么。白歆知道室友可能是誤會了,但他卻沒辦法開口解釋什么,只能扯出一抹笑,算是默認了。另外一位室友忽然提議:“今天考完試,一起出去吃一頓怎么樣?”“是啊,下次見面就是開學后了,一起吃一頓?”室友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在問白歆的,而是在問另外一個外省的室友。像白歆這樣的本地人回家,其實也不差這么一小會兒。外省的室友立刻點了頭:“行,我車票買的是明天,今天正好我們寢室聚一聚!”既然所有的室友都同意了,白歆自然不能掃興。白歆稍微跟室友錯開了兩步的距離,開始給霍軼打電話。霍軼聽完了白歆的話之后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之后:“還有什么別的事嗎?”白歆知道霍軼日理萬機,也不敢多耽誤他時間,立刻說:“沒有別的事了?!?/br>霍軼:“掛了?!?/br>白歆:“嗯!”等白歆聽到聽筒里傳來的忙音,這才收了手機。然而,等他一回神,就對上了幾個室友八卦的目光。室友擠眉弄眼地問:“談戀愛了?”白歆立刻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室友“嘿嘿”一笑:“沒談戀愛,你耳朵紅什么?”白歆條件反射地抬起手就要摸耳朵,然而,還不等他摸到就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室友在詐他!果不其然,眼前的室友笑容逐漸變得猥瑣起來:“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身上都自帶粉紅泡泡,臉上洋溢著的那個幸福的表情……嘖嘖嘖……要說沒談戀愛,根本沒人信!”白歆被詐出了實情,此時聽到室友的話,卻也只能裝作沒聽見似的,走上前去推搡著室友往前走:“就你話多!”室友一邊走還一邊扭過頭對白歆說:“別想蒙混過關!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白歆好不容易才把室友給忽悠過去,這才想起了室友剛才說的話——原來,他跟霍軼通電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還會洋溢起幸福的表情嗎?·學校放寒假,但每個專業(yè)的考試時間不一樣,白歆充其量瞞過父母幾天,可等他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已經(jīng)拖不下去了。白歆跟白父解釋著自己在外頭找了一份兼職,同時也表示再過幾天兼職這邊結束了,就可以回家去了。白父大概是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白歆在外打工,也不疑,只是多叮囑了他兩句,讓他自己注意保暖,不要太累了。白歆掛了電話之后,心中平添了幾分愧疚。等上了車,白歆才支支吾吾地將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霍軼聽完了之后,眼睛都沒睜,只是平平地“嗯”了一聲,就跟在說“知道了”一樣。白歆一時也沒能領會霍軼的意思,只拘謹?shù)仉p手搭在膝蓋上側(cè)過身子去看霍軼,盼著霍軼能睜開眼看看他。大概是白歆的視線太過灼熱了,霍軼閉著眼都能覺察到白歆的目光,不一會兒,霍軼就抬起了手,一把罩住了白歆的臉:“我知道了,你從明天開始放假?!?/br>霍軼本來也沒用力,白歆輕而易舉就把霍軼的手拿開了:“其實我可以等到集團放假的時候……”白歆將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拿開了之后并沒有放開,而是握在掌心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霍軼?!啊黄鸱偶俚??!?/br>霍軼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只是緩緩地撩起眼皮:“說‘想回家’的是你,現(xiàn)在說‘可以等’的也是你?”白歆臉上閃過了一絲赧然,嘴上小聲而清晰地說:“可是,我舍不得先生?!?/br>霍軼一動不動地看著白歆。如果不是因為他眼睛睜開了,倒真像是睡著了一樣。半晌,霍軼才徹底睜開了眼睛:“想回家,又舍不得我?”白歆臉上飛快地拂過了一片紅云,耳朵開始發(fā)燙,整個人都不自在極了。他不敢再看霍軼,只得將眼睛別開了,可握著霍軼的手卻并沒有松開。“所以你是……”霍軼忽然笑了起來,反手握住了白歆的手,將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眼前:“……想讓我跟你回家?”白歆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仿佛沒聽明白似的,在霍軼面前眨了眨眼。霍軼見白歆沒有反應,又問:“不想?”白歆嘴上囁嚅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說出聲。白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霍軼的這個問題。他心里是想的,可是卻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話,究竟能不能說出來。時至今日,白歆都還理不清霍軼對他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想法。白歆之前簽的那家娛樂公司,里頭就有好些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