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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情你必須領(lǐng)!”啟明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給了好處,所以我們兩清?!?/br>一聽‘兩清’,沈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說道:“這怎么能兩清呢。你那包點心能值幾個錢,就算能值我買米的錢,那小爺我還跑腿了呢,能讓我跑腿干苦力,你知道你要付多少錢嗎?”“事前我給了好處,你應(yīng)了活計,就算是交易完成。事后,你反悔,已與我無關(guān)?!?/br>啟明說完不在搭理沈肖,對在熬藥的大娃說道:“三服藥的錢我已付清,你直接去醫(yī)館抓藥即可。你弟弟生病不宜吃油膩的東西,給他熬點粥喝,記得要讓他多喝水?!?/br>大娃連連點頭,應(yīng)道:“多謝公子,我記下了。公子這是要走嗎?”啟明點點頭,說道:“天色已不早,我該回府了?!?/br>啟明從荷包里掏出一顆小一點的金豆子,遞到面色不愉沈肖的面前,說道:“換些銀子給我。”沈肖一聽樂了,從身上解下自己的荷包,塞進(jìn)啟明的手里,笑著說到:“不換。可以給你,但你必須領(lǐng)小爺?shù)那椋荒芨覂汕?。?/br>啟明看傻子一樣看了沈肖一眼,將金豆子又放回了荷包,拿出一塊散碎銀子,遞給大娃,說道:“這里大約有一兩銀子,加上這些白米,夠你們兄弟熬過這段日子。診金一兩加上這里的一兩,你一共欠我二兩銀子,三年之內(nèi)還我,可記下了?”大娃神色認(rèn)真的點點頭,說道:“公子放心,我記下了?!?/br>“我叫宮明?!币呀?jīng)走到大門口的啟明,回頭說道。沈肖走在啟明的身邊,好奇的問:“那袋白米就不止二兩銀子,你連提都沒提,告訴他你的名字,又絕口不提你住在哪兒,想來你也沒打算讓他還錢,為什么還要那么鄭重的約定歸還時間?你當(dāng)真以為他能還得上?”啟明頓住腳步,看著他冷清的說道:“若我回答你的問題,你是不是就可以閉嘴了?”沈肖不滿的說道:“宮明,你這人真是!對那個小乞丐就溫柔以待,對我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我怎么說也幫了你兩次了吧,你這樣對我,就不會良心不安嗎?”“不滿就離開?!睂τ谏蛐さ纳n蠅屬性,啟明自覺消受不起。沈肖看著走遠(yuǎn)的啟明,那副恨不能他馬上走的模樣,讓沈肖心里覺得委屈,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長大,還真沒誰敢這么對他,他也沒對誰這么上心,這么忍耐過??善@個冷冰冰的男人一再挑釁他的底線,他就是舍不得發(fā)火,也舍不得就這么離開。沈肖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心道:“MD,沒想到小爺也有犯賤的時候!”啟明見他跟了上來,不禁有些驚訝,他都這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這位小少爺居然還不走。他很是不解的在心底問道:“豆丁,你說他這么個小少爺,一看就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自尊心肯定比別人要強的多,為什么我說話那么不客氣,他都不走?”“犯賤唄,還能是什么?”豆丁撇撇嘴說道。啟明:這個理由太過強大,我竟無法反駁!沈肖緊跟在啟明身旁,頗有些委屈的問道:“宮明,你為什么討厭我?”啟明很是實事求是的說道:“你太吵!”沈肖一愣,沒想到竟是這個理由,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和啟明再次見面后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似乎有那么一點點話多。他有些赧然的說道:“我平時不這樣的,真的!就是對你太好奇了。我保證以后不吵你,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好點?”啟明挑挑眉,很是不解的問道:“對你好的人那么多,你為什么偏偏那么在意我?我們好像今天才剛見過?!?/br>沈肖很是坦白的說道:“小爺也不知道,在意就是在意嘍,需要那么多理由嗎?”啟明不禁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句“隨你吧”,便沒有再搭理他的打算。有個人作伴,半個時辰的路程,倒是不顯得漫長,尤其身邊這位還是個蒼蠅屬性的人物,雖然沈肖已經(jīng)極力克制自己說話的沖動,但那副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啟明看的很是想笑,所以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了幾句。當(dāng)然大多是沈肖在說,啟明在聽。啟明原本就不是個冷清的性子,之所以一副冷淡的模樣,是想少沾染些麻煩,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自己現(xiàn)在這副皮囊真的有‘藍(lán)顏禍水’的潛質(zhì)。攝政王府門口,啟明看向沈肖,冷清的說道:“現(xiàn)在可以走了?”沈肖小聲的嘟囔道:“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啟明看了看天色,不禁翻了個白眼,明明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個時辰,這還快??!啟明不打算再搭理他,踱步走向側(cè)門,給守門的侍衛(wèi)看了看令牌,便徑直進(jìn)了府。守門的侍衛(wèi)自然是認(rèn)得沈肖,恭敬的走到他面前,躬身施禮道:“屬下給公子請安。公子是否進(jìn)府?”沈肖擺擺手,轉(zhuǎn)身向國公府所在的方向走去。根據(jù)記憶一路向竹園走去,在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啟明隱約聽到了一陣說話聲,聽聲音應(yīng)該是兩個男人,他也沒在意,徑直往前走去。當(dāng)他走進(jìn)近前,兩人說話的聲音便真切了許多,原本不想理會的啟明,當(dāng)聽到他們談?wù)摰氖抢铌粫r,不由停住了腳步。啟明閃身躲進(jìn)了一處花叢,仔細(xì)的聽著兩人的談話。“子君,你說王爺這是怎么回事,昨天居然召了三個女人侍寢!”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子幽怨,讓啟明不由打了個寒噤。“王爺想招誰侍寢,豈是我們這種人能夠置喙的?明禮,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子君自嘲的說道。“子君,自從進(jìn)了這王府,我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正因為清楚我才不甘心。身為男兒身,卻要蟄伏在他人身下,相信沒人愿意??杉热晃覀儫o力反抗,就只能努力往上爬,即便不能擺脫這身份,也要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子君,不要太過執(zhí)著了!”子君輕嘆一聲,說道:“怎能不執(zhí)著?這是我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明禮也跟著嘆息一聲,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今兒早上王爺稱病不上朝,就是因為那三個狐貍精。不過,聽說那三個都是被抬著出來的,其中一個抬出來的時候,尸體都僵了,另外兩個也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沒那個命就不要去勾引王爺,真是活該!”“同樣都是可憐人,你有何必這么說?!弊泳恼Z氣很淡。“我可憐他們,誰來可憐我!子君,我早就看明白了,這世上沒什么比權(quán)勢更重要,只要我們能得到王爺?shù)膶檺?,那我們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能在人前挺直腰桿。就像竹園的那個,叫什么宮明的,據(jù)說王爺?shù)馁p賜是馬總管親自送去的,賞給他的所有衣物全都是用蜀錦做成,蜀錦那可是貢品,只有皇室成員才能用的料子。還有那些配飾,都是一等一的上好物件。你說他跟我們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王爺?shù)哪袑?,憑什么他就高人一等,憑什么他就能住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