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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的眼里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仔細(xì)一想這陳嬤嬤才是整件事的幕后推手,她成功的利用了田嬤嬤想要復(fù)仇的心理,達(dá)到自己報復(fù)的目的,還不會牽扯到自己。只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啟明的身份,和她沈鳳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李衡一想到陳嬤嬤就一陣頭疼,本以為一頓板子能讓她收斂收斂性子,誰知這才過了多久,她又開始興風(fēng)作浪。若沈鳳不知曉啟明的身份,那她這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很有可能成功。不管是為了保住李衡的世子之位,還是為了維護(hù)王府的聲譽(yù),沈鳳都絕對不可能讓啟明活在這世上。想到那個清風(fēng)朗月般的人兒,真的有可能被這種腌臜的手段暗害,李衡心底就一陣害怕,他陰沉著臉說道:“母妃放心吧,這種背主的奴才,兒臣知道怎么處理?!?/br>沈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衡兒,身為上位者,要懂得如何取舍。不論是以后的臣子,還是伺候的下人,他們可以不聰明,但一定要忠誠。那些過于聰明,或者喜歡在主子面前耍小聰明的人,都不堪重用。衡兒,可明白?”“母妃,兒臣明白?!?/br>沈鳳喝了口茶,接著說道:“衡兒,宮明的身份敏感,以后你切莫跟他太過親近!”李衡聞言一怔,隨即苦笑的說道:“母妃,為何你們都如此告誡我,難道我真的不能和宮兄成為朋友?”“我們?還有誰如此說過?”沈鳳不由好奇的問道。“正是宮兄本人,他說他身份敏感,讓我以后不要跟他太過親近,還說無事不要去找他。”李衡老實的回答道。沈鳳不由挑了挑眉,笑著說道:“這個宮明倒真是個通透的人,當(dāng)?shù)闷鹜鯛斶@般的重視。衡兒,宮明能對你說這些,說明他真心對你,你切莫辜負(fù)了他的心意。無論他是男寵,還是謀士,與你都不能過于親密,即便是王爺準(zhǔn)許,那也不行,這也是身在天家的無奈!”第292章第四十九章和小皇帝李衡跟沈鳳又說了會話,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回去,沈鳳原本想留李衡用晚膳,卻被李衡以宿醉頭疼的理由拒絕了。沈鳳跟李衡說了很多,李衡自然也明白,可是內(nèi)心不知為何卻非常的排斥。剛出蘭園,李衡就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腳步不停的向桃園走去。回到桃園,李衡便坐到了正廳,冷聲說道:“帶上來吧?!?/br>沒一會兒,一個身穿勁裝的暗衛(wèi)便拎著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殿下,人已帶到?!?/br>李衡揮了揮手,暗衛(wèi)恭敬的起身退出了正廳。被狠狠摜在地上的陳嬤嬤,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好,有些茫然的看著李衡,說道:“殿、殿下,老奴參見殿下?!?/br>李衡沒有說話,端起茶杯細(xì)細(xì)的品著,跪在地上的陳嬤嬤冷汗開始不停的往外冒,惶恐不安的說道:“不知殿下召老奴來,是有何吩咐?”陳嬤嬤打聽到李衡被王妃叫去了蘭園,以為自己借刀殺人的計策成功,在李衡離開桃園沒多久,也偷偷跟了過去。不過,她沒有進(jìn)去,而是在蘭園的不遠(yuǎn)處窺視,她想親眼看看啟明狼狽的模樣。誰知等了半晌都沒見啟明被抓進(jìn)蘭園。正當(dāng)她想離開的時候,恰巧碰到李衡出蘭園,然后她就被暗衛(wèi)抓了起來。李衡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放到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嬤嬤,你可有話要跟本世子交代?”陳嬤嬤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李衡一眼,狡辯的說道:“老奴,老奴正打算去蘭園找田嬤嬤,誰知被殿下的暗衛(wèi)莫名其妙的抓來,實在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李衡單手撐在桌子上,有些懶散的看著陳嬤嬤,笑著說道:“找田嬤嬤?是又要傳遞什么消息出去么?”陳嬤嬤聞言心里咯噔一聲,雖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有何發(fā)展,但看李衡的臉色不對,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錯,她連忙匍匐在地,求饒道:“殿下恕罪,老奴知錯!老奴一時、一時受了田嬤嬤的蠱惑,才做了錯事,請殿下看在老奴盡心盡力伺候您的份上,饒恕老奴這一回!”“哦?田嬤嬤是如何蠱惑你的,以至于讓你背叛伺候了十幾年的主子?”李衡的語調(diào)平緩,沒有絲毫起伏,卻讓陳嬤嬤聽出了一身冷汗,她匍匐在地,腦袋在急速的運轉(zhuǎn),壓下心底的不安,盡量平靜的說道:“回、回殿下,老奴聽、聽下人議論,說殿下昨日夜宿竹園,想起那人身份,十分憂心,害怕這消息一旦被王爺聽聞,恐危及殿下地位。老奴憂慮在心,被田嬤嬤發(fā)覺,她問及老奴有何心事,老奴一想田嬤嬤乃王妃心腹,定不會讓消息外傳,就將這消息告知與她,并千叮萬囑千萬不要將消息外傳。老奴是存有私心,想讓王妃規(guī)勸殿下,離竹園那人遠(yuǎn)一些,省的平白污了身份。殿下,還請殿下看在老奴一心為您的份上,饒恕老奴這一回!”陳嬤嬤越說越順,說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洋洋自得,即便李衡讓他跟田嬤嬤對質(zhì),她也完全可以死認(rèn)自己的說辭,反正當(dāng)時就只有他們兩人。李衡被陳嬤嬤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明明就是背主,愣是被她說成了為了護(hù)主才不得已而為之。李衡不得不在心里說一句,“人才,真是個人才!”“這么說你非但無罪反而有功,本世子是否要重重賞你?”陳嬤嬤還沉浸在自己的洋洋得意中,頗為謙虛的說道:“殿下,這些都是老奴應(yīng)該做的,不敢居功!”“放肆!”李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色陰沉的說道:“你個混賬東西,當(dāng)真是巧舌如簧!本世子看在你盡心伺候,多年來多有縱容,不曾想?yún)s縱容出了一個背主的狗奴才!”李衡的發(fā)怒讓陳嬤嬤驚醒,她連忙叩首道:“殿下明鑒,老奴確實是為了殿下著想,若老奴當(dāng)真背主,就不會將此事告知田嬤嬤,而是直接稟告給王爺。殿下,您一定體諒老奴的一片忠心!”陳嬤嬤死咬著不認(rèn)“背主”的罪名,因為一旦認(rèn)了,輕則被趕出王府,重則甚至?xí)惶幩馈?/br>陳嬤嬤的一再狡辯讓李衡動了真怒,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沖著陳嬤嬤就砸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陳嬤嬤的額頭上,陳嬤嬤慘叫一聲,捂住了額頭,鮮血順著指尖流了下來。李衡厲聲說道:“忠心?本世子沒看到你一分忠心!你不過是因為記恨宮明,才想出這招借刀殺人的毒計,借田嬤嬤之口告知母妃,再借母妃之手除掉宮明。若你有半分忠心,就會三緘其口,不向任何人透露!你之所以不告知父王,無非是因為你還要指靠我這個世子才能更好的生存!毒婦,本世子說的可有本分錯處!”陳嬤嬤這時才真正知道恐懼,她驚恐的看著李衡,這個她看著長大的男人,無論表面看上去多么溫厚,他都是天家子孫,骨子里的血是高貴的、冷漠的,最忌諱的便是背叛。她顫抖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