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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衣角,讓他散在身后的三千青絲隨風而動。廣元面色陰沉的看向姚千,惱怒的說道:“姚師弟,你這是作甚?”其余長老雖沒有說話,但臉上難看的神色都顯示出了他們的不悅。姚千眼底劃過失望的神色,平靜的說道:“他出言不遜,我加以教訓,廣元師兄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呵呵,加以教訓?姚千長老別以為我自小就是棄兒,便欺負我沒見識!以剛才你揮出的靈力強度,就算我僥幸未死,也必定身受重傷,甚至會因為這個損了修煉的根基!姚千長老,我還是剛才那句話,素未謀面的我到底有何得罪之處,竟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置于死地?”啟明語氣淡漠的說道。“你這小輩胡言亂語,就憑你這微末修為,我若當真出手,又豈有你活命的可能?”姚千輕蔑的看著啟明。“流云宗偌大的門派,若真想調(diào)查考核為何會出現(xiàn)意外,應該不難,難就難在查出后該如何處理。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人微言輕,死了也就死了,總比造成門派不和要強得多。云宗主,可曾這樣想過,諸位長老是否也是這樣思量?”啟明神色淡然的看向坐在上位的眾人。坐在上首的眾人只覺得老臉一紅,一股羞愧的情緒油然而生。云嵐干咳了一聲,出聲說道:“關于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交代?我若要求將罪魁禍首扔進后山,將我經(jīng)歷的,讓他再經(jīng)歷一遍,宗主可應?”啟明直直的看著云嵐,神色平靜。“這、、、、、、”云嵐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堵的說不出話來。“在宗主放任考核意外開始,便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不是么?宗主不必覺得愧疚,宗主這般選擇不過是站在流云宗宗主的位置上做出的考量,晚輩理解,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一個棄兒而已,即便天賦如何卓絕,在未成長起來之前,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被啟明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云嵐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我之所以不顧性命的繼續(xù)考核,是因為我的自尊不容許我放棄,而我不入宗門,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曉自己的分量。能夠在入門考核中動手腳,又能讓宗主放任的人物,他是誰,我心里清楚,想必在座的各位前輩心里也清楚。我這般選擇,也不過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惜我似乎想的太過天真,我這般退讓,他還是不肯放過我?!?/br>啟明毫不掩飾的看向姚千,正如啟明所說,誰是這次事件的幕后之人,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小輩,搞得流云宗上層不和。不過啟明的話真摯坦蕩,與姚千的狡辯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眾人心里埋下了一顆排斥的種子,這顆種子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生根發(fā)芽,逐漸長成參天大樹,到時便是姚千收取惡果的時候。“我是個棄兒,從小便看盡人情冷暖,原以為人人稱譽的名門正派,至少人人正直,敢作敢當,只是沒想到、、、、、、”啟明語氣里帶著失望,掃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我與楚大哥情同手足,為了不讓他為難,今日之事我便當做從未發(fā)生,只是這流云宗,晚輩是不敢再進!告辭!”啟明說完轉(zhuǎn)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豎子敢爾,流云宗豈是你想來便來的!”姚千身影一閃,向著啟明的方向急速而去,廣元見狀飛身而起,攔住了姚千的去路,冷聲說道:“今日除非姚師弟踏過我的尸體,否則別想動他一根汗毛!”廣元的話讓啟明心里一暖,轉(zhuǎn)身朝廣元深施一禮,不在停留向外走去。楚云星見狀向云嵐一躬身,緊隨啟明而去。姚千眼看著啟明平安的走出大殿,面色陰沉的看向廣元,說道:“廣元師兄這是何意,一個小輩竟然不將流云宗看在眼里,我出手教訓,何錯之有?”廣元譏誚的看著姚千,毫不顧忌的說道:“我流云宗門規(guī)第一條便是行事需光明磊落,姚千你執(zhí)掌刑堂,捫心自問可曾做到?不管是昨日考核出現(xiàn)意外,還是今日你所謂的出手教訓,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不管你如此做有何因由,我都不允許你破壞流云宗數(shù)百年來的清譽!”第383章第三十六章家有小妖云嵐面色陰沉的看向姚千,冷聲說道:“不管心思多么縝密,做過的事終究有跡可循。姚師弟,是想讓本宗主徹查此事?”廣元將事情挑明,大殿之內(nèi)又是自己人,云嵐也就沒了顧及,剛剛被一個小輩數(shù)落的抬不起頭來,他又怎會對罪魁禍首有好臉色。姚千見事情已經(jīng)被挑明,也不在隱藏,出聲說道:“今日之事不管為何,那小子肯定記恨,若待他成長起來,對流云宗將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還不如趁現(xiàn)在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若非親耳聽到,我真不敢相信這是我流云宗長老所言!宗主,刑堂一職事關重大,切不可讓能說出此等話的人執(zhí)掌,我提議廢除姚千刑堂堂主一職?!睆V元態(tài)度明確的說道。“你!廣元,為了一個外人,你居然要廢除我?”姚千惱怒的說道。“昨日大殿之上,你信誓旦旦,拿著門規(guī)威脅宗主,宗主為了宗門和諧,不得不妥協(xié)。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身為刑堂堂主明知故犯,按照門規(guī)自當廢除,有何不可?”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廣元也就沒了顧及。姚千憤恨的說道:“我刑堂堂主之位,豈是你說廢就廢的!”昨日姚千的咄咄逼人,讓云嵐心里扎了一根刺,今天廣元這么一提,他仿佛能感覺到心里的隱隱作痛。他面色平靜的說道:“姚師弟,門規(guī)規(guī)定,若刑堂堂主明知故犯觸犯門規(guī),若有實證,即可廢除其刑堂堂主之職。若無實證,可由門派所有長老表決,是否廢除其刑堂堂主之職。這些門規(guī),姚師弟應該心知肚明吧?!?/br>“宗主,你這是何意?”姚千看向眾人,他此時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焦躁的說道:“你們這是何意?”站在旁邊的高遠,出聲說道:“宗主,姚師兄做事雖有不妥,幸而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宗主便看在姚師兄多年來,對宗派盡心盡力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云嵐淡淡的瞥了一眼高遠,又轉(zhuǎn)頭看向廣元,溫聲說道:“廣元師弟的意思呢?”廣元看著姚千,沉默了半晌,面無表情的說道:“此事若想過去也簡單,只要他承諾不會對秦明不利,我便不追究?!?/br>姚千聞言松了口氣,冷哼一聲說道:“他一個無名小輩,我怎會自降身價對他不利,廣元,你太過杞人憂天了?!?/br>“最好是這樣。不然,若秦明有任何差池,到時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廣元看了一眼姚千,轉(zhuǎn)身離去。“明明已經(jīng)通過考核,就算姚千他想對付你,有廣元師叔和師尊在,他也不能把你如何,反而是你孤身在外,他比較容易下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