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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就為這么點兒事兒,現(xiàn)在愣能聯(lián)合起來‘對付’親兒子。行,我怕了您了,我見還不行么?”“你少跟我來這套陽奉陰違,答應(yīng)完又爽約,你干的少嗎?”“這回準(zhǔn)去,行了么?”唐謹(jǐn)嘴上保證著,心里想的卻是:讓個姑娘看不上自己還不簡單嘛!掛上電話,唐謹(jǐn)去了趟洗手間才往回走。剛才他一出門,孟裕就借著閑話擠眉弄眼地跟邢昊宇打聽:“你們倆,有情況?。俊薄皼]有沒有!別瞎說!”邢昊宇連連搖頭擺手,“我主子就是脾氣好,愛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br>“脾氣還真夠好的。”方墨感嘆,“我瞧著也快趕上對象了?!?/br>說也怪了,話題一朝這個方向拐,邢昊宇就心慌,趕緊掉頭往孟裕身上扯,問他最近跟主人怎么樣?孟裕說主人前幾天提起想帶他見幾個朋友,他拿不準(zhǔn)要不要見。“圈里的?”方墨問。孟裕點頭。邢昊宇說:“那怕啥,見唄?!?/br>“沒想好,我有點兒底氣不足。”孟裕猶豫道,“我總覺得他現(xiàn)在對我還不是特別滿意?!?/br>方墨勸了句:“不滿意不會帶你出去的,你想多了。”邢昊宇表示同意。孟裕還是拿不定主意,說:“我真怕我這樣的出去丟人?!?/br>說著話,菜品陸續(xù)送上桌,唐謹(jǐn)也回來了,幾個人邊吃邊聊。唐謹(jǐn)默默聽了幾句,逗孟裕道:“你可真是改頭換面了,還知道考慮主子心情了?!?/br>孟裕又尷尬又想笑,說:“唐爺您以前可沒這么愛擠兌人?!?/br>“我主子根本也不愛擠兌人,明明說的實話,你問方墨。”邢昊宇嘴上不滿地糾正孟裕,手里不停給唐謹(jǐn)面前的碗里撈rou添菜,伺候得很是周到。方墨笑著,似點非點地晃了晃腦袋。孟裕當(dāng)然知道是自己過去太自我,笑道:“方墨都變了,我還不能變啊?!?/br>“你以為我樂意變?”方墨一咂嘴,“我這是出問題有矛盾了,你當(dāng)是好事兒啊?”唐謹(jǐn)之前沒聽見方墨說自己和男朋友的事,聽了這話順口接道:“有矛盾就溝通解決,別拖著?!?/br>方墨還沒開口,被孟裕搶先接過了話頭,洋洋灑灑道:“您說的可真是云淡風(fēng)輕不痛不癢,就是苦了我們跪著的,又得有話不憋著,又得顧忌主子的面子和心情,整天忍氣吞聲不說,弄疼了都不敢吭聲,整個一強顏歡笑,就怕主子掉臉給我們打入冷宮,萬一再碰上個不依不饒不講理的,只剩一個辦法百試百靈了——甭管什么事兒,做奴的妥協(xié)唄!”孟裕曾總結(jié)過自己有五張嘴臉:最有“人樣”的一張,當(dāng)然是面對長輩、老師和所有只談?wù)麻_不得玩笑的人;面對真正可稱為朋友的人,用的是第二張臉,話題隨便扯,玩笑隨便開;第三張則用來面對主人,不過并不是每一位他跪過的主人都有幸能夠長期見到這張臉,其中有一些在孟裕看來,只配看他不友好的第四張面孔;至于第五張,他最渴望得到認(rèn)可的狀態(tài),是專門給宋佑程看的。孟裕自己也不知道哪張臉才是最真實的他,但不管哪一張,他擺出來的時候都無需刻意,完全是條件反射。比方現(xiàn)在,唐謹(jǐn)既然被他劃到朋友的范圍里,他說話完全是毫無顧忌,張口就來。“有這么慘么?”唐謹(jǐn)聽完他添油加醋的夸張說辭,笑得那叫一個恣意,說:“這分你怎么看了,你說跪著的委屈,那站著的還得想方設(shè)法讓你爽呢,我問你,是委屈的時候多,還是爽的時候多?”這話還真把孟裕噎著了,噗嗤一樂,調(diào)轉(zhuǎn)炮頭揶揄邢昊宇:“你天天受這種熏陶,怎么嘴還這么笨?”“你管得著嗎!”邢昊宇笑著白他,同時給唐謹(jǐn)?shù)谋锢m(xù)上啤酒,“我樂意!”一頓火鍋吃完,天也黑了。回去路上,邢昊宇追問唐謹(jǐn)那個“回家告訴你”的答案。唐謹(jǐn)沒立刻回答,讓邢昊宇先說。邢昊宇說:“我就沒怎么想過這事兒,可能太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了?!?/br>“那以后呢?”唐謹(jǐn)問。“只要跟著您一天,我就不想這事兒?!?/br>“順其自然就好?!?/br>唐謹(jǐn)笑了笑,“我是說我以前這么想?!?/br>邢昊宇瞟他:“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br>邢昊宇呆模呆樣地點了點頭,又走出去十來米遠(yuǎn),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湊到唐謹(jǐn)身邊臭不要臉地問了句:“您是不是對我特滿意?”“我懶得換而已?!?/br>唐謹(jǐn)面無表情地瞥他一眼,竟真把他瞥糊涂了,面色當(dāng)即垮下來,急吼吼地問:“您到底哪兒不滿意您說,我真改!”唐謹(jǐn)搖頭笑起來,抬手朝他臉上狠掐了一把:“不用改,就這副傻樣最好玩?!?/br>這話合上幾分微醺的酒意,讓邢昊宇雀躍了一路。這真是素素的一章呀~~~第28章你們家小朋友對我感興趣?和邢昊宇一行人分開的當(dāng)晚,孟裕做了決定:他要跟主人一起去見朋友。五一這趟被叫回家,他已經(jīng)損失一個與主人朝夕相處的大好機會了,他實在等不及再熬一個周末。周日下午,孟裕跟主人約好在校門口碰面。他杵在鏡子跟前左照右端詳,溜溜捯飭了半個來小時,趕過去時宋佑程已經(jīng)到了。孟裕開門上車,樂淘淘地跟主人問了聲好。宋佑程淡淡一笑:“噴香水了?”車上原本的香氣是宋佑程身上常有的味道。這味道對別人來說或許可以靜心,鉆進(jìn)孟裕的鼻腔卻能分分鐘吊起他的欲望。尤其此刻與他身上那股熱情張揚的香調(diào)一交織,更仿佛他迫不及待想干點什么似的。他窘笑著點點頭:“賤狗兩周沒見過您了?!?/br>“嗯?!?/br>宋佑程一拍他的腿,提醒道:“坐好?!?/br>孟裕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略顯不安地問主人今天要見的是幾個人。“五個?!?/br>孟裕愣了愣:“都是主?”“兩個主?!?/br>孟裕暫且松下半口氣。宋佑程開著車瞟他一眼,見他臉色仍有幾分不定心,笑問了句:“緊張?”“怕給您丟臉?!?/br>孟裕攤開手掌在大腿上搓了兩下,偏過頭朝宋佑程笑。“就是平常見個面聊聊天,不用緊張?!?/br>宋佑程說的輕松,孟裕卻沒法處之泰然。以他這多半年耳聞的印象,主人的朋友應(yīng)當(dāng)跟主人年歲相當(dāng),與一群過來人聊天,心思往往很難藏住。就像他和宋佑程在一起,許多話總是不用擺上桌面,宋佑程就能看懂猜透。平心而言,假如這個人是主人,那實在是踏實又貼心;若換成其他人,孟裕不敢保證自己不尷尬。忐忑了一路,孟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