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書迷正在閱讀:男孩子網(wǎng)戀是要翻車的、國民影帝是我的未婚夫、善解人衣(H)、連Beta都要咬?、嫂子欠調(diào)教(H)、喪尸王雙修手札(H)、食夢實夢、和老虎先生閃婚的日子、炮灰謝絕循環(huán)利用!、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長
讓的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意了?!?/br>話是這么說,他手上卻已經(jīng)出了冷汗。祁讓嘆了口氣,“別怕?!?/br>三樓的書房里,池父看著兩人牽著的手,臉色難看,“這是什么意思?”池舟將手機遞了過去,上面是錄取通過的電子郵件,“我已經(jīng)通過了這所音樂學(xué)院的考試,還有,今天之后我就從家里搬出去?!?/br>“連聲爸都不知道叫,帶著外人進來后又說要搬出去,有你這么做兒子的?”“我不想有你這樣的爸。”一句話捅進池父的心里,又觸碰了他的神經(jīng)。池舟伸手想拿回手機,卻沒池父按住,然后對著他砸了過來。“不想要我這樣的爸?從你小時候開始,國內(nèi)還沒有滑板我就找人給你郵了滑板回來,新出什么東西我就給你買什么東西,你這些親戚家的孩子里,哪個有你過的好?”手機砸在池舟的肩膀上,又摔落在地,屏幕朝下的碎出裂痕。池舟不想和他過多爭辯,只平靜的說著,“那你打我的時候,把我像只畜生一樣關(guān)起來的時候怎么不說對我好?”池父不以為意,“誰小時候不是被揍出來的,別以為有點成績就翅膀硬了,還不是我養(yǎng)你養(yǎng)的好,如果沒打你,你能被錄取?”或許是父母和孩子之間,總互相傷害的能戳到對方最敏感的那個點。池舟也終于對他這毫不講理的否認紅了眼,“你怎么...”話說到一半,帶著顫的又轉(zhuǎn)了個彎,像是把這么多年壓在心底的委屈都凝成一句的發(fā)xiele出來。“那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次曾經(jīng)想過死?”“那是你脆弱?!?/br>五個字,鏗鏘有力的就定了罪名。“我們小時候被打被罵,也沒說過什么想死,就是你們這一代條件太好才被嬌慣成了這樣。”冥頑不化,無法溝通。即便再怎么較真,父母從站在這個角色上時,就已經(jīng)帶上了偏向。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池父或許對池舟還是有點感情的,沒有在這時候讓人攔住他們兩個,也從頭到尾的沒有提過鋼琴兩字,強迫他走池母安排好的路。祁讓在走出大門后覺得有些奇怪,“你爸不是對你母親百依百順的,今天怎么這么容易就放你走了?!?/br>池舟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他?!?/br>說完轉(zhuǎn)眼看向祁讓,“我現(xiàn)在就自由啦?!?/br>兩人在進到車里時,池舟收到了池父給他轉(zhuǎn)賬的短信提醒。但他只看過一眼后就鎖上了屏幕,并不打算去用。他曾經(jīng)最恨池父的時候,想過把過往花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錢都還給池父,再還給他自己身上一半的血徹底斷了親情。雖然此時沒有了那種偏激,但他依舊不想要錢,想把錢都還回去的做一個獨立的人。他曾經(jīng)認命的想得過且過的發(fā)展,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心中有渴望,他向往光明,哭泣與躲避無用。*五年后,首都。祁讓穿著一件寬松的駝色大衣,神色淡淡的對手機那邊說著,“謝謝您的推薦,但我愛人長期生活在國外,如果被限制行動范圍的話...希望您能理解。”“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倫敦...”祁讓站在窗前掛了電話,然后看著微信上收到的消息,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一邊拖著行李箱走向了登機口,一邊在微信上回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隨后是池舟帶著點懶散的笑意,“你現(xiàn)在在哪?”祁讓將機票遞給了工作人員,“在家啊?!?/br>池舟哦的拉長了音調(diào),“那你往窗外看看?!?/br>祁讓的腳步停住,他遲疑了一下后,在機場工作人員擔心的眼神中,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你不會...在我家樓下吧。”池舟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停頓,“你不在家?”祁讓咳了一聲,“其實...”“你搬家了?出軌了?真的背著我有別的狗了?”猜測越來越離譜,祁讓嘆了口氣,趕緊打斷了他,“我在機場?!?/br>池舟握緊了電話,隨后有些期期艾艾,“你、你不是去見哪個小情人吧,不然為什么騙我?!?/br>祁讓看著手里的機票,“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但你回來了...”池舟在祁讓看不到的地方瞇了瞇眼,然后就又聽他說道:“可能就得回家見了?!?/br>池舟一愣,將這句話轉(zhuǎn)了幾遍后又恢復(fù)了正常的聲音,“你打算去找我的?”“嗯,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br>兩人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一個進了正規(guī)樂隊,一個進了科研所,祁讓剛辭了工作準備經(jīng)介紹進到國防部的時候,就見到池舟發(fā)給自己的收到了某個頂級樂團邀請的消息。他知道池舟想在那個舞臺表現(xiàn)很久了,所以兩相抉擇后干脆拒絕了推薦,準備先去找池舟,順便拜訪一位老師。池舟坐在沙發(fā)上聽他解釋后神色微妙,“其實...我也拒絕了那個樂團的邀請?!?/br>兩人面面相覷,隨后又都笑了起來。池舟啊的嘆了一聲,“你快去同意!”祁讓挑眉,“為什么不是你去追回來邀請?”池舟裝模做樣的惋惜道:“他們肯定已經(jīng)不會要我了?!?/br>說完又一點點蹭到了祁讓的身邊,轉(zhuǎn)身雙膝抵在沙發(fā)墊上的跪坐到了祁讓身上。祁讓的呼吸一沉,把住了他。然后就見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自己襯衫的領(lǐng)口,向下微壓,在自己耳邊嗓音低啞的誘惑道:“要不你補償我一下?”...就在兩人都留在了國內(nèi),生活一切走向正軌時,池舟接到了池父的電話,說池母快不行了。其實自上了大學(xué)后,池舟就幾乎沒怎么回過家,祁讓將當初以防萬一注冊又經(jīng)營起來的風(fēng)投公司,以池舟的名義送給了池父。并不是拐走他兒子進行補償?shù)囊馑?,而是為了讓池父能平等的看待池舟,不再把他當作小孩?/br>池舟在回去的飛機上,一直握緊了祁讓的手,直到回到了曾經(jīng)熟悉的別墅,才發(fā)現(xiàn)那些以為永遠不會過去的痛苦,早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能說出口的回憶。說來算是迷信,很多天無法入食又掙扎著不肯咽氣的池母,在池舟進了房間后,不過十分鐘的就沒了氣息。傭人都說,是撐著最后一口氣,為了見見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