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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善解人衣(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挑眉,似乎并不生氣,反倒語氣揶揄:“所以你知道他是雙性后也上了他……是上周二吧?”

江與城猛然抬頭,一臉震驚,面部表情已是昭然若揭……梁陸怎么會知道?

梁陸輕蔑一笑,繼續(xù)推測:“本來我約他在宿舍一起看題,但他臨時說晚自習(xí)要去辦公室?guī)兔Ω木碜?,但回宿舍后他和李一爍的說辭完全對不上,很明顯,嘉禾對我說謊了……而你,那天回宿舍后居然難得打了一次招呼。當嘉禾看向你時,你卻很刻意地移開眼神?!?/br>
“當時想不通,現(xiàn)在明白了?!绷宏懣粗鴮Ψ街饾u僵硬的臉色,愈發(fā)氣定神閑、運籌帷幄,“還聽說嘉禾現(xiàn)在是籃球隊掛名經(jīng)理?”

江與城怔在原地,語文向來不好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梁陸嗤笑出聲:“所以你和我又有什么區(qū)別?”

好像腦內(nèi)維持平和的一根神經(jīng)驟然斷裂,聽到這話,江與城眼神狠戾,渾身瞬間爆出怒火,無法自控,對著梁陸的右顴骨就是狠狠一拳,力道之大,連自己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在微微發(fā)痛。

梁陸被打得后退兩步,眼底暗火洶涌,沒有立刻還手,反倒是陰惻惻笑問:“你有資格管嗎?你是出于正義感還是上了就要負責(zé)的心理?”

看到江與城被噎住,梁陸已是了然,繼續(xù)道:“我敢承認我喜歡徐嘉禾,我對他有性欲,想脫了他的衣服壓在身下cao,你呢?”

江與城眼眶微微睜大,憋不出一個字,俊朗的面容此時憤怒消散些,空留糾結(jié)神色。

梁陸抬起拳對著江與城的嘴角還了一擊,拳骨撞擊的悶聲炸開,硬生生將對方打成側(cè)臉相對。附近的街燈應(yīng)時而亮,將江與城鐵青又糾結(jié)的表情映照得更明顯了。

“這一拳還給你了?!绷宏懽д约旱囊骂I(lǐng),不愿多談,嘴角嘲諷一笑就要離開。

剛邁出步伐,梁陸再次回頭,眼神之間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說到底你就是偽善?!?/br>
夜燈下獨留江與城一人,他愣神許久,才用拇指輕輕觸碰傷口,疼痛感從嘴角蔓延,順著神經(jīng)刺痛到整個胸腔。

被江與城一拳砸在右顴骨,臉側(cè)微微發(fā)疼,梁陸打算一個人先回到宿舍處理傷口,屋內(nèi)黑黢黢,打開吊燈后他靜靜坐在桌前。

“嗡——”手機顯示是鐘允諾的來電。

“喂。”

“梁、梁陸!我是二班的鐘允諾,老張說你會幫我輔導(dǎo)一下?明天可以嗎?”電話里傳來不太熟悉的女聲。

“也行?!绷宏懤涞鞔稹?/br>
“可是、活動室都不開放誒,你能找到空閑的自習(xí)室嗎?”女聲發(fā)問。

“我借個鑰匙,明天晚自習(xí)前你打電話聯(lián)系我就行?!绷宏懟貞?yīng)。

“那就明晚聯(lián)系!”

“嗯?!?/br>
“對了……我?guī)托旒魏谈念}的事,你不要去問他……他讓我保密?!迸暻由卣埱蟆?/br>
“徐嘉禾讓你保密?”梁陸略感意外。

掛了電話,梁陸點燃一根煙,他總覺得徐嘉禾讓鐘允諾改題這事兒沒這么簡單,好像哪里邏輯不通,但又沒有確切思路。

當李一爍回宿舍,二人將視線移到上鋪,梁陸才發(fā)現(xiàn)——徐嘉禾居然一直在宿舍!他沒開燈沒出聲,現(xiàn)在還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殊不知尷尬的臉色已經(jīng)將他完全暴露。

要不要趁此問清楚?但是奇怪的自尊心讓梁陸無法開口,萬一,徐嘉禾真的是為了躲避自己才拋棄競賽名額怎么辦?自己真的能直面這個事實嗎?

正煩躁之時,江與城也回宿舍了,依舊像往常那樣懶得打招呼,當李一爍問起嘴角的傷口,他隨意搪塞過去。梁陸能感覺到江與城和自己一樣都壓抑著怒火,但默契使然,二人都避免在宿舍里發(fā)生沖突,以防其他人看出一二。

一想到徐嘉禾被眼前兩個舍友都碰了,三人沆瀣一氣將自己排除在外。再加上現(xiàn)在徐嘉禾寧愿放棄競賽名額都要躲開自己。梁陸額頭青筋暴起、怒火攻心幾欲暴走,無法理性思考……

直到撿起那張紙條。

————————————————

(回到周四晚)

真相終于水落石出,如釋重負,今晚徐嘉禾回宿舍后只想放松放松早點睡。更何況自己晚自習(xí)無視了老張,徑自跑出教室,沒準明天要被罵個狗血噴頭……在這之前先睡個好覺再說吧。

二人剛坐下,李一爍也沖回宿舍,手里還提著紙袋。

“嘉禾!”李一爍眼睛亮亮的,跑到書桌前,獻寶似地掏出紙袋里的教輔和卷子,“老張讓我把這些給你!他說競賽名額還是你的。不過你突然跑出去班里都驚了?!?/br>
李一爍最后拿出一套題,上面都是紅黑筆跡交替,正是上周梁陸整理送給徐嘉禾的打印題。李一爍吞吞吐吐、小心翼翼開口:“這個,鐘允諾讓我還給你。”

徐嘉禾接過這套題,內(nèi)心頓時布滿了愧疚,明天該怎么面對她?

“她回班后一直哭?!崩钜粻q煩惱地撓了撓小卷毛,生怕觸及徐嘉禾霉頭,“她讓我?guī)退俚狼敢淮?,我也不好意思拒絕?!?/br>
“沒事。”徐嘉禾點點頭,眉眼微蹙。

宿舍門又一次推開,正是每天最后一個才回宿舍的江與城。

將球投進掛籃,書包撂在桌上,手機扔到上鋪。完成回宿三件套后,他隨便靠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脫下AJ,拿出濕巾慢慢擦拭著污漬,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徐嘉禾的視線不自覺移在江與城身上,這才恍神過來:這幾天自己一直為競賽名額的事兒煩心,等到事情解決,才發(fā)覺這幾天江與城怪怪的,從周一晚后又回歸到最初冷冷淡淡懶得打招呼的狀態(tài)。明明是一個宿舍,但經(jīng)理掛牌還是昨天于文祥幫忙送過來的。這次不是手寫,而是打印的正規(guī)名片掛牌。

似乎是感受到徐嘉禾偷瞄的視線,江與城抬頭,將對方抓個正著。

“這周末打三中你就別去了,經(jīng)理的活兒替補來做,你好好復(fù)習(xí)吧,我聽說下周末就初賽了?!苯c城語氣平緩,卻不容質(zhì)咄。

“沒事,就一下午而已……”

“周末去市圖書館,我?guī)湍憧搭}。”一旁的梁陸打斷了徐嘉禾。

徐嘉禾轉(zhuǎn)頭正色道:“做經(jīng)理要負責(zé)。”

“你到底想不想進復(fù)賽?”梁陸忍不住皺眉,眼神不經(jīng)意瞟向江與城,話中有話道,“你想負責(zé)?有些人還不想負責(zé)呢。”

江與城聞聲,手中擦拭AJ的動作一頓,徐嘉禾還沒來得及細想,身旁的李一爍立馬出聲:“不行!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rou筑城我們新的長城!我現(xiàn)在是徐嘉禾的后援會會長,法務(wù)部代表第一人!這種民事糾紛就應(yīng)該由我出馬,請讓徐嘉禾一個人在家學(xué)習(xí)!”

江與城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