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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透的夜里,從議事廳里陸續(xù)走出的黑色衣裝的人,像是分散開的烏云,匯入了暗流般縱橫的街巷深處。璀璨的城市霓虹映在男人碧色的眼底,候在走廊圍欄桿處等待首領(lǐng)的樊天,在去而復(fù)返的高跟鞋腳步聲接近后,轉(zhuǎn)向來人。專吃異性的“食人花”對著面前的異性笑得媚眼含情,“樊天,你好像曬黑了些?!彪S后與人只隔著彼此輕薄的衣服相貼,仰頭呵笑:“但還是非常英俊——被你看一眼就濕了?!?/br>美色當(dāng)前,樊天性冷淡一般將女人推離自己,“你是閑得沒事做了么?”“該完成的,自然都完成了?!?/br>彌賽莉亞勾著紅唇,用手比出槍的手勢,抵在男人的心口,“你知道的,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睆涃惱騺喸俣炔湎蛏砬暗娜?,“那你愿意給我一個吻嗎?”樊天環(huán)住了彌賽莉亞的腰,身位翻轉(zhuǎn),掐著女人纖細(xì)的脖頸將她上半身懸空壓到了圍欄的外邊,俯身如對方所愿。吻技不算好,直白粗暴,毫無章法的啃咬,像是進(jìn)食中的狼。身處危境會使人心律過激,令人誤以為是怦然心動。游戲花叢的女人顯然精通這些心理技巧,卻還是被身攜危險(xiǎn)氣息的男人迷到情難自控,拆解起樊天的皮帶,不分場合的與人勾纏求歡。一聲打火機(jī)的輕響在二人身后的走廊里蕩出回音,不知何時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江赫然低頭點(diǎn)煙。若無其事從旁走過的首領(lǐng),狠咬了一下煙的濾嘴,又駐足,扭身看向欄桿處的人。江赫然看向女人纏著對方的腿,柔若無骨的腰,從男人西褲里抽出來的手,因激吻而艷如玫瑰的唇,卻并未沒向樊天身上分過半寸視線。“摸我養(yǎng)的狗,你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么?”彌賽莉亞將解到一半的男人的褲鏈又系了回去,奔放的女人舔了舔唇角,意猶未盡道:“很抱歉首領(lǐng),要怪只能怪他太可愛了?!?/br>江赫然這才看向他的走狗。應(yīng)該找一根鐵鏈套上“狗”的脖子,將這只不聽話的惡犬拴起來,以防止發(fā)情的公狗到處“咬人”。最后從會議室出來的鶴井,像個誤入三級片拍攝現(xiàn)場的吃瓜群眾,倚著墻邊,對于午夜場戲碼的劇情發(fā)展很感興趣似的。可惜最精彩的往往都是私人專場里不被外所見的保留曲目。江赫然是個很有執(zhí)行力的領(lǐng)導(dǎo)者,當(dāng)夜,他將套著頸圈的樊天栓在了自己臥室的床頭。飼養(yǎng)各類猛獸的江赫然有著各種型號的項(xiàng)圈與鎖鏈,幼年獅虎獸那套行頭,套在樊天的身上同樣適用,包括罩在嘴上的防咬嘴套。金屬與黑色皮革制成的口籠從下顎一直罩到男人高挺的鼻梁,與皮革同色的項(xiàng)圈緊密地扼束在突起的喉結(jié)上?;蚴浅鲇诤粑粫常只蚴请y以壓抑的憤怒,以屈辱姿態(tài)跪在首領(lǐng)面前的樊天,頸上的鎖鏈正因?yàn)樽陨聿粫r加重的呼吸“嘡啷”碎響。不必臣服在任何人的腳下,這就是樊天要成為首領(lǐng)的理由。彌賽莉亞“小蜜”形象深入人心,因?yàn)榕隽耸最I(lǐng)的“女人”所以挨罰?不過以當(dāng)時江赫然的冷言,倒像是不悅外人伸手碰了他。江赫然沒有解釋緣由,立于頂點(diǎn)的首領(lǐng)也無需向旁人作出解釋。“狗”是不被允許上床的。鐵鏈距離床有一定距離,只夠讓被栓的人像只真正的狗一樣將手爪搭在床沿邊。愛護(hù)“寵物”的江赫然為樊天準(zhǔn)備了一塊從床底拖出來的,還沾著獅虎獸毛發(fā)的塌墊。“你今晚睡這兒?!?/br>鐵鏈抖動出的“嘡啷”聲更繁碎了。這只被困住的兇獸最終并未撲向飼主,沉著眼神背朝江赫然,躺在了那塊墊子上。江赫然盯著墻壁上光線柔和的壁燈看了許久,移開的視線落在了睡在地板上,最大限度遠(yuǎn)離他躺著的樊天的身上。江赫然呼吸發(fā)燙,虛軟地握了握掌心,發(fā)情的不是躺在那邊的男人,而是又陷入性欲期輪回的他。第9章主人的惡犬江赫然燥得睡不著,卻不聲不響,宛如一具令人省心的尸體般安靜地平躺著。萬事隨心肆意的江赫然,只會在身上那處不該存在的缺陷不安分時,安分下來。他的人生道路已經(jīng)足夠崎嶇,心靈亦是不純凈的扭曲,至于rou體,則是他被拋棄,不幸人生的起始。被扭亂后掉角的魔方,畸形殘缺,注定拼合不成正常人的形狀。江赫然苛待著與自身伴生的“缺陷”,將欲望封禁,他不想讓缺口好過,更不想讓自己好過。瘋狂的人也總是會做夢,也曾在與另一人的嵌合中,以為找到了自己缺失的一角。如果沒有樊天,“禁制”不會被打破,如果沒有樊天……寂靜無聲的屋中,又響起瑣碎的鏈條聲。在危機(jī)四伏的叢林里,掠食者會為下一次狩獵的到來,抓緊一切時間修養(yǎng)。在深眠中恢復(fù)精神狀態(tài)的男人,神經(jīng)地坐了起來。樊天又在夢游,因?yàn)榉€(wěn)重理智的男人此刻正像個被捕獸夾拷住的無靈智的動物一樣,拉扯著脖頸間令他不適的鐵索。夢游中會做出熟悉行為的樊天,解得開皮帶扣,解不開江赫然親手給他戴上的頸扣。江赫然慢聲細(xì)語的給他出主意:“從前面向后拉?!?/br>以樊天的手勁,若是從前向后拉,吊死自己不成問題。不過他到底是不傻,沒聽鬼話的忽悠,直覺的向前拽了兩下,發(fā)現(xiàn)扯不開,果斷地放手了。樊天注意到了輕笑的江赫然,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跟他求歡,他的潛意識似乎在與對方數(shù)次的親密行為中,對眼前的人有了表象的認(rèn)知。于是靜坐的男人默然地將頭扭向了另一邊,不想看到對方似的。江赫然雖然時常不干人事,但還從未這樣帶有侮辱性質(zhì)的對待過樊天。被氣到的人,連夢游都在生悶氣。“看吧,我待你還是挺好的。”江赫然悠悠地說:“不痛不癢地欺負(fù)你一下,就把你惹得跟要吃人似的——可你應(yīng)該也清楚,我并不是個善人。”樊天依然冥想般,看似高深莫測,實(shí)則腦袋放空地坐著。江赫然沒興趣了解樊天在參什么禪,但對樊天有性趣。春宵苦短。江赫然搭坐在床沿邊,凝視著打開過他欲望的男人,長腿外分,伸進(jìn)褲子的手握住性器taonong了幾下,隨后將手指向更深的地方探去。寂靜的屋中傳來攪動的水聲,yin糜潮濕。低低地喘息聲中,鐵鏈再度作響。鏈條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響,像是地獄中聞腥而動的惡鬼在貼地攀爬。壁燈的光拉長了男人的影子,罩著防咬口籠,被拴起來的高大身影,從側(cè)邊看,愈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