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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將鋼叉往前一送,碰到老虎的腰,叉子立即合攏,卡住老虎的身體,只不過老虎太壯了,防暴叉直徑不夠,固定得不夠穩(wěn)。苗旭咬牙,用力抵住叉子,不讓老虎動彈。王寅一快崩潰了,這是什么事???為什么他要被老婆打啊,他努力平息呼吸,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苗旭看著大老虎原地低著頭喘息,這只老虎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一直只是躲避,讓他感覺有點(diǎn)困惑。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么大的老虎如果反抗的話,他絕對制不住。然后,大老虎抬起頭,沖著苗旭沙啞地說:“阿旭,是我?!?/br>苗旭握著叉子,再次呆住。……老虎,講話了?苗旭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甩了甩腦袋,瞪著大老虎,老虎見他這樣子,繼續(xù)說:“阿旭,我是王寅一?!?/br>苗旭整個人都不好了。老虎不僅開口說話,還說他是王寅一。他皺起眉頭,早就應(yīng)該去心理治療師那里去看看,時間拖久了,從疑神疑鬼到精神失常了。苗旭站著不動,王寅一想靠近他,無奈被防暴叉抵著動不了,老虎不是不能掙脫,可他怕進(jìn)一步刺激到苗旭,只能垂下頭,努力地用鼻子去推叉子柄,說:“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聊聊。”“不許動?!泵缧窭渲曇粽f,還是不信任這只老虎。王寅一在貓薄荷的香氣中頭暈暈的,他努力保持清醒,說道:“你的工資卡密碼是你的警號,你其實在本市有一套房子,還有你私底下喊我老王?!?/br>明明比老王多一個字,苗旭握著防暴叉的手終于松動,低聲說:“我名下有房子都知道……”王寅一從沒問過這方面,他也沒主動說。想想也是,王寅一是當(dāng)中介的,房管系統(tǒng)上查查就知道。王寅一見他開始遲疑,忍不住說:“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就算了,但管管招招吧?!?/br>苗旭一愣,看向房間角落,小老虎躺在地上,四腳朝天,露出白肚皮,正呼呼地睡覺。招招也變成老虎的事實給苗旭造成二次打擊,他徹底卸下力道,王寅一感覺身上一輕,但防暴叉的叉子仍卡在他的腰上。這間書房里的貓薄荷味道太重了,人來聞可能覺得沒什么,但對于貓科來說非常刺激,貓薄荷能讓貓咪神經(jīng)麻痹,肌rou松弛。其實小劑量的貓薄荷,王寅一完全不屑一顧,但是這間屋子里太多了,還是經(jīng)過烘烤的加強(qiáng)版濃縮貓薄荷葉,熏得他要醉倒。苗旭怔怔地看著小老虎,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去查看一下,就在苗旭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他聽見砰地一聲,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扯。他轉(zhuǎn)過頭,看到那只大老虎倒在了地上。*王寅一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書房里,但那些“成噸”的倒霉貓薄荷不見了,房間里吹拂著微風(fēng),還殘留著一點(diǎn)氣味,比剛才好了很多,夜晚的味道隨風(fēng)進(jìn)入,讓他清醒過來。王寅一爪子拍地,支撐自己起身,西服從他身上滑落,而招招小老虎就躺在他身邊,也蓋著衣服,正睡得香甜,在夢中都不忘啃自己的爪爪。王寅一抬起頭,看見苗旭坐在書房的地上,直勾勾地望著他。王寅一把自己的西服推到一邊,對苗旭說:“謝謝?!笨隙ㄊ敲缧衽滤麄兏缸又鴽觥?/br>苗旭不說話,凝視著大老虎。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苗旭經(jīng)歷了人生最艱難的時刻之一。他面對躺在地上的兩只老虎,手足無措,應(yīng)該是貓薄荷葉在起作用,把老虎制服了,可如今他不知道是該打電話給警察還是林業(yè)局。或許應(yīng)該打急救電話,把他拖到精神衛(wèi)生中心去看看腦子。最后他一個電話也沒打,而是遲疑地用叉子戳戳大老虎,見老虎真的一動不動,這才慢慢走上前去。苗旭抉擇了一下,覺得還是直接清理葉子比較快捷,畢竟小老虎還好,大老虎看起來有好幾百斤,搬起來太重了。他花了半小時才把貓薄荷葉全部弄走,這期間老虎們一直沒有醒,苗旭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小老虎抱起來,放到大老虎的身邊。小老虎躺在他的懷里,時不時動一動,把爪子含在嘴巴里,像一只熱乎乎的金色小毛團(tuán)。苗旭瞪著小毛團(tuán),覺得……好可愛。他對在這種時刻還被毛絨絨吸引注意力的自己,感到絕望。他控制住自己想要rua毛團(tuán)的手,把小老虎和大老虎排排放好。后來苗旭一直懷著那種絕望,守在大小老虎的身邊。此時,王寅一和苗旭互相對視,都看不出彼此內(nèi)心的想法。王寅一想起剛才的情景就想瘋魔,忍受不了尷尬的沉默,主動問他:“你不怕嗎?”苗旭終于開口,反問:“你覺得我會怕嗎?”王寅一:“……”真害怕的話,就不會對著老虎拿著那柄大叉子,揮舞得像常山趙子龍。“我不是怕?!泵缧竦吐曌匝宰哉Z,仿佛是想說服自己,“我是三觀遭遇到?jīng)_擊。”事已至此,王寅一決定把話說清楚,首先,他要問問剛才坑爹的貓薄荷是怎么回事。“貓薄荷都是你弄的嗎?”王寅一問,他覺得不可思議,“到底是為什么?”王寅一想不通,如果說苗旭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秘密,何必用貓薄荷來引誘他們,還用那把可怕的叉子戳他,而且當(dāng)時苗旭看起來那么吃驚,也不像提前知道的樣子。但有一點(diǎn)王寅一可以肯定,他相信苗旭不會傷害他們。苗旭煩躁地抓抓頭發(fā),說:“就,我以為你在養(yǎng)野生動物?!?/br>王寅一:“?”“你不缺錢,我又發(fā)現(xiàn)點(diǎn)蛛絲馬跡,就覺得你是不是在家養(yǎng)不能養(yǎng)的東西,在做這方面的生意?!泵缧裾f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難得這么沒底氣。王寅一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過了半天,他才說:“你覺得我在家養(yǎng)老虎。”“也不一定是老虎,老虎太大了?!泵缧裉孀约恨q解,“我認(rèn)為更有可能是兔猻、豹貓之類的,反正想著先抓起來?!?/br>王寅一無力地問:“抓起來之后呢?”苗旭含糊地說:“送到林業(yè)局或者動保局……”王寅一:“……”不愧是苗旭,哪怕是發(fā)揮想象力,也離不開法制的套路。“哈哈哈?!蓖跻辉较朐胶眯Γ谂W(xué)習(xí)菜譜的時候,苗旭竟然在想抓他。老虎趴臥在地板上,兩只前爪擱在身前,姿態(tài)閑適漂亮,說:“如果我真的養(yǎng)那些,你準(zhǔn)備把我怎么辦?”苗旭的聲音更加聽不清:“帶你去接受處罰……”王寅一:“……”雖然他知道在苗旭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