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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人跟程子琛的熟稔親密,心里仿佛被擂了一拳,砸得他呆若木雞。原本林霄的猶豫掙扎,更多是怕貿(mào)然表白被拒絕,連朋友也沒得做。可現(xiàn)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喜歡的少年是那樣受歡迎。有夏何然,有程子琛,還有……俞越!對,俞越也是覬覦簡澤安的人之一!他心頭巨震,口中發(fā)苦。夏何然看他雙目失神,情緒倒從谷底抬起來一些,隨意和對方揮了揮手,轉(zhuǎn)頭道別。.簡家車上,程子琛聽了簡澤平簡單描述了整件事,若有所思:“如果透露夏何然的身份給顧明城,是最簡單的辦法,之后甚至不需要我們做什么?!?/br>顧明城自然會收拾膽敢動他私生子的妻子。“不行!”簡澤安下意識反駁,有點急,“這樣,夏何然跟他mama會被那個人纏上的?!?/br>程子琛跟他并排坐在后座,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簡澤安若有所感,轉(zhuǎn)頭看去。此時已接近飯點,深秋的這會兒早已天黑。車?yán)餂]開內(nèi)燈,唯有外面的燈光透過車窗投進來。只見夜色闌珊里,男生整個人籠在暗色當(dāng)中,此時車子正在飛馳,外面燈火拉長出一道,正有幾分光亮斜拉在他臉上,隨著車子的行駛不斷變形游走。簡澤安看時,光亮恰恰照亮程子琛的右眼和鼻梁,一路向下點亮下巴。光影里,他神色仿佛凌厲,尤其一雙眼,定定看來,竟似暗中欲擇人而噬的猛獸,好像隨時能把自己整個人吞下去。他唬了一跳,下意識向后一縮,可再看時,發(fā)小依舊是平時略帶一絲清遠模樣,神色平靜。大概是他眼花了。此時簡mama也在說:“聯(lián)系顧明城簡單是簡單,可我想想都覺得別扭。他能在老丈人剛死就侵吞老婆家財和公司,這是什么人啊?而且肯定也和老婆沒什么感情。我們把這事說了,好像是給他借口收拾他老婆似的,而且小夏他母子倆也麻煩了。這是下策?!?/br>程子琛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想想其他的辦法。”“比起針對華荊南本人,我也覺得,讓她夫妻倆一起傷筋動骨更合適?!?/br>簡爸爸打了一下方向盤,淡淡道。簡澤平:“也不是沒辦法。我剛才讓助理去查了澄明集團,他們最近大動干戈想爭取w市科技城那邊一塊商業(yè)用地。跟他家競爭的公司資產(chǎn)不如澄明集團,但旗下有新能源汽車公司,有個環(huán)保名頭,政.府看重環(huán)保產(chǎn)業(yè)發(fā)展,這家本來稍勝一籌。只不過顧明城最近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拉來了一家搞晶圓研發(fā)的企業(yè),擁有一項自主研發(fā)12英寸晶圓的關(guān)鍵專利,在國內(nèi)都是領(lǐng)先的?,F(xiàn)在各地都在搞產(chǎn)業(yè)創(chuàng)新研發(fā),顧明城承諾拿到地就爭取來這家企業(yè)在這里建分部,天平一下子偏向了澄明。”程子琛知道簡澤平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若有所思:“這家晶圓企業(yè),叫什么?”簡澤平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浩發(fā)科技?!?/br>“這家公司在爭取程氏的投資?!背套予∫幌伦用靼琢?,“澤平哥放心,我會跟我爸好好商量的。”“那可真是太麻煩你了,子琛?!?/br>“沒有什么麻煩的。澤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蹦猩恍?,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應(yīng)該的。”一路上程子琛和簡家人聊得十分自然,簡澤安以為醫(yī)院的事情早已過去。可等到了簡家,吃過飯,程子琛跟著簡澤安去了后者房間,關(guān)上門的剎那,男生的氣息就沉了下來。簡澤安全然不知,還繼續(xù)著餐桌上的話題,語氣如常地抱怨:“我準(zhǔn)備這么久,就想看看這次月考能考個什么成績……唉……這下是沒戲了?!?/br>他說完,等著程子琛的回應(yīng),不管是安慰還是打起還是責(zé)備他莽撞,都很正常。然而程子琛沒說話。簡澤安奇怪地扭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發(fā)小的表情很不尋常,仿佛平添三分高深莫測的氣息。凝視他的目光還透著一股冷意。“……子琛?”簡澤安小心翼翼地喚。對方?jīng)]說話。他又叫了一聲,心里有些打鼓:“你怎么了?”程子琛還是沒說話,只是一步步迫近了他。簡澤安忍不住倒退:“你好奇怪?!?/br>程子琛繼續(xù)往前,簡澤安繼續(xù)后退,終于小腿撞到了床,一個踉蹌跌坐下去。這場景很熟悉。簡澤安迷糊地想了想,記起之前劉子強堵了自己跟夏何然之后,自己受傷的事情被程子琛發(fā)現(xiàn),好像也是這樣的場面。男生神色危險,逼得他跌坐在床上。程子琛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彎下腰,雙手握住他雙肩,很用力。他一點點低下頭,直至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十公分。簡澤安感到熱氣撲在他臉上,他有些瑟縮,心臟狂跳。對方離得太近,有那么一瞬,簡澤安幾乎疑心對方要親下來。可到底沒有。程子琛只是狠狠盯著他,似乎要看進他心里去,終于開了尊口:“你是不是就永遠學(xué)不會保護自己?”簡澤安倏地松了口氣。他剛才整個人都緊繃著,像是被大型猛獸盯上的獵物。他七上八下地想著程子琛要干嘛,原來只是責(zé)備他又受傷了。他把剛才膽戰(zhàn)心驚下不著邊際的荒誕聯(lián)想按下去,熟練地低頭做懺悔狀,開始承認(rèn)錯誤說自己做法不明智。程子琛盯著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發(fā)旋,眼底晦暗不明。他知道自己表現(xiàn)過度,也知道自己在借題發(fā)揮。那份怒氣,絕不僅僅是因為簡澤安的受傷。更多是因為對方被人那樣擁在懷里,乖得不像話。就算拒絕,都那樣在意對方,臉上歉疚難受的樣子,礙眼極了。程子琛方才瀕臨失控,他差一點就想按著這個人吻下去。他現(xiàn)在在自己跟前,懵懂又乖巧,對自己信任有加。他可以就這樣吻下去,抱著他,攫取他的味道,體溫和一切。他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用力得簡直要將簡澤安的肩頭捏碎,才勉強沒有從心口吐露出渴望而不可告人的念頭。……不合適。他說服自己。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不合適。澤安才遭遇了危險,又遭遇了朋友的告白。自己不能再給他更大的沖擊。程子琛克制地閉了閉眼睛,啞聲道:“行了。別檢討了。你累了一天,該休息了?!?/br>說到這兒,他目光閃動了一下。“你要洗澡嗎?”簡澤安下意識點頭。打架一身汗,肯定要洗。“你身上都是傷。”程子琛瞇起了眼睛,心頭的猛獸再次蠢動,“我?guī)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