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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把訓(xùn)練時一直靜音的手機(jī)拿起來,一連串國內(nèi)的未接來電讓他陡然生出了不詳?shù)念A(yù)感。他的預(yù)感沒有錯。他在一連串來自不同號碼的未接來電中看到了mama和meimei的,以及好幾個陌生的號碼。他撥通母親的電話,在長久的等待之后,接起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音,對方表示自己是陸嘗老家那個小縣城警-察局的警-察。——徐mama在三個小時前跳樓自殺。彼時國內(nèi)是晚上九點(diǎn)。時間往前撥一個小時,陸嘗的繼父在外面賭-博回來,輸紅了眼,砸完了家里的各種東西,開始找家里另外兩個人的不痛快。他對著徐mama拳打腳踢一通,猶不滿足,想找陸冉的麻煩。陸冉在他回來之前正在洗澡,后來聽到外面的動靜,嚇得躲在洗手間不敢出來。陸姓繼父——陸大偉開始踹門。這扇被他踹了不知道多少回的門,這一次沒能撐住,鎖“砰”的一聲斷裂,然后門板狠狠彈開,暴露出了洗手間里哆嗦的少女。一貫會護(hù)在孩子跟前的徐mama因為疼痛還在客廳沒爬起來,陸大偉獰笑著想要對陸冉動手。然而定睛一看,他卻意識到了一些不同。陸冉剛剛滿十七歲。年輕的女孩子像花朵一樣含苞待放,洗過澡,微微濕潤的頭發(fā)垂在肩頭,單薄的睡裙沾染些許水漬,貼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線條。陸大偉心里惡意的火氣,忽然就變了味道。他的表情變得yin-邪,他朝著發(fā)抖的少女逼近。而陸冉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mama很快就趕來了。”陸冉,或者說徐夢冉,雙手握著玻璃杯,手一直在抖,抖得杯子里的水都晃出來,她不得不把杯子放在桌上。徐常君看著meimei,心疼得無以復(fù)加。他伸手按在meimei手背上:“好了冉冉,別說了,你先進(jìn)屋,后面的我來說?!?/br>徐夢冉搖了搖頭。她的牙齒咬著嘴唇,把下唇咬得慘白??伤€是固執(zhí)地繼續(xù):“……mama看到那個……那個混蛋撲在我身上……扯我的裙子。她整個人都暴怒了。她開始打陸大偉,想扯開他,陸大偉踹開她,她又拼命撲上來,攔在陸大偉身前,叫我趕緊跑……我很害怕,趁著陸大偉被攔住,趕緊跑出了家門……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之后會……我怎么也不可能離開……”徐夢冉說不下去,她聲音突然就哽咽了,肩膀一顫一顫的,淚水從眼眶里涌出,順著臉頰流淌。簡澤安聽得實在于心不忍,他把桌上靠近自己這邊的餐巾紙抽出來兩張遞過去:“那個,別說了。我大概知道我之前是誤會了,Light……你哥哥肯定有理由,不是故意不比賽的。別說了,我沒想到會提到讓你們這么難過的事情?!?/br>可是徐夢冉搖頭:“我想說完。讓我說完。這三年我不敢回想,不敢提,不敢說,我一直不能面對自己,可發(fā)生過的就是發(fā)生過……我是個混蛋,我懦弱,我沒良心……”當(dāng)年的她在驚恐中離開了家,找了個女同學(xué),請求對方留宿。她也擔(dān)心母親會被打,可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她才經(jīng)歷了那樣可怕的一幕,恐懼和惡心讓她分不出心力去擔(dān)心留在家里面對陸大偉的母親。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驚慌失措地從家里逃跑前,看到的母親焦灼的面孔,是見到對方的最后一眼。——徐mama或許懦弱,或許思想老舊,或許冥頑不靈,她或許有種種毛病,可她是個愛著自己兒女的母親。所有的懦弱,在意識到自己的丈夫?qū)ε畠荷鳊}-齪心思的剎那,都被前所未有的尖銳勇氣所取代。沒有人想到,一個被毆打了十幾年卻堅持不離婚的婦女,是如何決定拿起尖刀的,又是如何在更為強(qiáng)壯的丈夫的毆打下完成這件事的。徐mama捅了陸大偉足足五刀。她想為自己的女兒除掉可能的危險。陸大偉沒有死——但當(dāng)時的徐mama不知道。她捅完人,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陸大偉,理智終于回籠,壓過了之前飆升的憤怒和堅決。自以為殺了人的恐懼讓這個一向循規(guī)蹈矩到懦弱的女性驚恐萬分。丈夫的“尸體”——她以為的尸體——倒在地上,徐mama在房間里輾轉(zhuǎn),掙扎,徘徊,誰也不知道最后的那點(diǎn)時光她在想什么。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或許她想留下點(diǎn)什么話,因為她給遠(yuǎn)在歐洲的兒子打了三個電話。可彼時正在備戰(zhàn)決賽的陸嘗沒有聽到,也沒有接。所以最終這位懦弱了一輩子、只在最后孤勇了一次的女性,沒有任何遺言。徐mama最終從六樓一躍而下。開成了夜色里一朵慘烈的血花。作者有話要說: 徐mama這個人物很矛盾,也很復(fù)雜。她可能非常保守,非常膽小,被打也不敢邁出離婚那一步,可母愛又會讓她勇敢到尖銳的地步……第105章兄妹兩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了整個過去。客廳里陷入了死寂。簡澤安有些茫然地看著對面垂著頭的青年,一時心里復(fù)雜極了。他厭惡了徐常君三年,恨得牙癢癢,每每提起就會回憶起當(dāng)年的崩潰。而現(xiàn)在,他突然得知,當(dāng)年那場不負(fù)責(zé)任的跑路,背后另有隱情。徐常君承受的一切,對于一個當(dāng)年也剛剛二十歲的年輕人,無異于錐心之痛,是整個家庭的崩塌。當(dāng)他雄心勃勃憧憬著世界決賽的關(guān)頭,突然得知自己的meimei險些遭到繼父侮辱,而母親在捅傷人之后自盡身亡。而他,卻因為訓(xùn)練和備戰(zhàn),錯過了母親留在世間最后的只言片語。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讓年輕的徐常君怎么去準(zhǔn)備決賽?簡澤安無法想象對方當(dāng)時的心情和狀態(tài),只要稍微代入一下自己,想象一下哥哥遭到了可怕的傷害,母親為了保護(hù)哥哥越線然后自殺……他只是稍微發(fā)散了一下,就心口緊縮地不敢繼續(xù)想,只覺得那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絕望、最滅頂?shù)那榫啊?/br>簡澤安心里難受得不行,過去那么憤怒,現(xiàn)在都恨不起來了。他不是滋味道:“你……對不起,之前說你說的過分了。我不知道。但你——你怎么不解釋呢?怎么就由著所有人罵?”徐常君苦笑了一下。徐夢冉白著一張臉,搖搖頭:“哥哥是怕傷害mama的名譽(yù),還有怕傷害我。電競那個圈子……你既然當(dāng)過戰(zhàn)隊粉,應(yīng)該知道,媒體還有自媒體,包括粉絲,都是什么樣的。贏了吹輸了罵,有時候甚至很極端。哥哥因為mama的事情放棄比賽,如果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