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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道:“我也會努力為你升品階的?!?/br>“可你身上的氣運太少了?!?/br>“有……多少?”“跟溫浮相比,差不多是螢火之于日月?!?/br>那可差太多了,溫頌心道。“不過這是你的血脈被激發(fā)出來之前,若是你的極域冰狐能被激發(fā)出來,氣運絕對會一飛沖天。”溫頌順著它的話問下去,“緣何如此?”“這當(dāng)然是因為天道的偏愛了,”器靈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極域冰狐早已在金鱗大陸絕種,留下來的只是一些混有極域冰狐血脈的人族?!?/br>“若是他們一生都激發(fā)不了血脈,那么大多氣運了了,庸庸無為,若是有幸激發(fā)血脈,那么便能繼承天道賦予這一族的滔天氣運,直上青云?!?/br>是物有兩極的意思么,如陰陽,如日月,如天地,又如生死,萬物相生而又對立,其只在一念之間而已。溫頌?zāi)X海中回蕩著器靈的話,眼前由山川轉(zhuǎn)為了日月,由白晝轉(zhuǎn)為了黑夜,他好似沉浸在一縷清風(fēng)中,又仿佛攀附在星辰之上,分不清是永恒還是一瞬的微光。在這個過程中,溫頌的身體不自覺的便開始運轉(zhuǎn)靈力,而后節(jié)節(jié)攀升,從練氣十層到了練氣十一層,再到練氣十二層,最后沖到了大圓滿的境界。筑基與他,不過一線之隔。溫頌睜開雙眼,還未細細感受一番體內(nèi)變化,就聽旁邊傳來了一道碎玉流冰的聲音,“恭喜溫道友頓悟進階?!?/br>溫頌轉(zhuǎn)目望去,發(fā)現(xiàn)那個與他同住的修士正含笑看著他,且地上還有一堆化為齏粉的靈石,“道友……這是在給我護法嗎?”虞子回“嗯”了一聲,解釋道:“這里是外峰,靈氣不大充裕,稍有不慎就會導(dǎo)致進階失敗?!?/br>“頓悟難得,若是失敗了豈不可惜?”溫頌眨了眨眼,烏黑通透的瞳仁中有些懵然,看著傻呆傻呆的,“道友人真好?!?/br>他的眸子是圓潤的貓瞳,當(dāng)仰著頭向上看時,眼尾便會微微挑起,好似在跟人軟軟的撒嬌。虞子回見他眸中露出的憨態(tài),不由想到了meimei養(yǎng)的那只笨貓,在家中時總愛橫沖直撞的惹禍,被逮到了也不跑,只會傻傻的扯他衣帶作癡。亦是這般情態(tài)。他以手抵唇咳了咳,“舉手之勞罷了,溫道友不必掛懷?!?/br>“我不能占你的便宜,”溫頌抿了抿唇,從儲物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全部靈石,“方才不知浪費了道友多少塊靈石,若是這些不夠,我以后再補給你?!?/br>“談不上浪費,之于道友,也算是物盡其用,”虞子回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化為粉末的五塊中品靈石,又看了看溫頌手上加起來也才百來塊的下品靈石,不忍告訴他真相,“你這些盡夠了?!?/br>“那就好,”溫頌松了一口氣。☆、第九章“咚、咚?!?/br>曠遠悠長的鐘聲從遠處傳來,響徹了整個山門。虞子回衣袂輕掃,收下了溫頌的靈石,“拜師的時辰到了,我們下山去吧!”“嗯?!?/br>一眾修士在山腳處集合,御著門內(nèi)的靈鶴到了主峰。比起華顏真人的木華峰,主峰這里的靈氣顯然濃郁許多,單是吸入一口,便覺目湛神清。夙瑛殿中。“華顏攜此次試煉弟子拜見宗主。”“嗯,此次辛苦你了,”說話的人一襲玄色道袍端坐主位,目光巍巍如山。“無事便開始吧!”“且慢,”重堯真君看向宗主,很是不要臉的求道:“宗主,這次的弟子能否讓我先選?”“你想的美,憑什么叫你先收?”桑逸真君狠狠剜他一眼。重堯輕佻的勾起唇角,“憑本君長的好看。”桑逸瞧著他混不吝的模樣,真是恨不能把他的臉給呼腫,他看向沈鈺,氣呼呼道:“宗主,萬不可為了這廝壞了規(guī)矩?!?/br>“什么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就是了,”重堯“嘖嘖”兩聲,“十年前,門內(nèi)收徒時,你見向深體質(zhì)與你功法契合,不也求了宗主允你先收徒嗎?怎么輪到我就不行了?”語罷他也看向了沈鈺,“宗主可不要偏心。”沈鈺被他倆一左一右的圍在兩邊爭執(zhí),一身威嚴氣勢全給散沒了,他有些無奈,“你先收吧!”重堯笑吟吟的應(yīng)了,他得意的沖著桑逸挑了挑眉,“多謝宗主?!?/br>桑逸最是看不得他這幅洋洋得意的嘴臉,索性撇開眸子,眼不見為凈。重堯望向下首,問道:“誰姓溫?”溫頌正聽的津津有味,沒料到自己被拎出來了,他愣了愣,有些緊張的走了出去。與他一同上前的還有溫浮。兩人站到一起時,對比可謂慘烈,一個是姿容清雅,另一個其貌不揚,眾人會先把目光放到誰身上不言而喻。重堯也不例外,他看著從隊伍中走出的兩個人,有些泛了難,印微之只說要他收下那個“姓溫的小子”,可現(xiàn)在姓溫的小子有兩個,他該收哪一個?私心里,他是更偏向溫浮的。但誰知道印微之那里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重堯思慮再三,終于想出了一個穩(wěn)妥的法子,他決定兩個都收了,反正弟子多一個少一個的沒差別,“你們兩個可愿拜我為師?”溫浮費盡心機的想要拜入大宗門,就是為了獲得最好的修煉資源,此時聞得真君欲收他為徒,自是面帶喜色的應(yīng)了,“溫浮愿意。”溫頌?zāi)局槢]吭聲。重堯?qū)⒛抗饽剿砩希澳憧墒遣辉???/br>溫頌十分想拒絕,但又怕得罪了這個重堯真君,“并非不愿,只是……”重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必吞吞吐吐,有何顧忌,只管說出來。”溫頌小心窺視了一眼坐在宗主右側(cè)的桑逸真君,道:“我未入宗門時,便聞得桑逸真君的幻術(shù)縱橫而不羣,是金鱗大陸少有的絕妙,是以心中存了十分的仰慕?!?/br>“若是溫頌沒有拜入重堯真人門下,那便是違背了本心。”“好,好一個違背了本心,”話說到這份上,不管溫頌是不是印微之的說的那個人,重堯也不可能收下他了。溫頌心下發(fā)苦,他為了不與溫浮拜同一個師尊,可以說是把后路都給絕了,若是桑逸真君不收他,恐怕出了這夙瑛殿,月令門中再不會有他的立錐之地。桑逸原本因著嘴上輸了重堯一籌,心中著惱,現(xiàn)下見他想收的弟子不僅不愿拜他為師,還仰慕自己,頓時開了懷。他挺了挺胸膛,自矜道:“你說的不錯,論起幻術(shù),重堯是如何也不及我的。”重堯被他的說辭給氣笑了,他專攻五行,而桑逸專攻幻術(shù),以他之短襯桑逸之長,當(dāng)然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