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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有些癢,“不是的?!?/br>印宿見他不肯說,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在月令門好好修煉,不要浪費了機緣?!?/br>也許是面對著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人,溫頌聽著印宿的話,驀然間便生出了感動,他吸了吸鼻子,淚水從眼眶溢出,滴落到了衣衫的下擺,氤氳出了一片深色痕跡。“我知道的。”印宿聽著對面抽泣的鼻音,靜靜的沒有說話。“印道友,你……你也要好好的修煉?!?/br>“嗯?!?/br>作者有話要說: 就溫頌哭一方面是因為淚點低,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心中被獨自拋在異世的孤獨、不安、害怕,放松下來之后,到了那個點☆、第十一章待收了牽動靈犀引的術(shù)法,印宿眸中若有所思,那個丑東西方才哭的那般傷心,料想是在拜師的時候受了委屈。他披上衣裳,去了印微之的長生殿。“父親?!?/br>“阿宿怎么過來了?”印微之見到兒子,臉上浮出笑意。印宿立于中央,姿容端雅,“有件事需稟明父親,今日我同溫頌傳音,他言重堯真君并未收下他?!?/br>印微之聞言,臉上的笑意微凝。平日里兒子少有求他什么,好容易開了一次口,他卻沒給辦好。印微之頓時愧疚了,他有心彌補,“不如為父把你那個朋友帶到九嶷宗,重新為他尋覓良師?”印宿淡淡道:“這倒不用,溫頌已經(jīng)拜了桑逸真君為師,我來這里是想問問其中是否出了什么變故?!?/br>印微之聽出兒子的意思了,這是大半夜的過來給那個溫頌討公道呢!他心里暗暗酸了,自己都沒有被兒子這般關(guān)心過。想是這樣想,印微之嘴上卻應(yīng)承的很快,“阿宿放心,待我明日問問重堯。”“嗯?!?/br>就在印宿提過此事的第二天,重堯的傳音先一步到了,大意是:我已經(jīng)收下了姓溫的小子,你什么時候把我的千葉佛心蓮送過來???印微之聽完之后,直接捏碎了傳音的符箓,他從火玉床起身,半刻鐘后身形出現(xiàn)在了重堯的沉月峰。重堯感受到印微之的氣息,含笑從殿中走了出來,“微之是帶著我的千葉佛心蓮來的么?”印微之睨他一眼,“出來,跟我切磋一場。”重堯真君不是個傻的,他見好友如此冷淡的態(tài)度,頓時就有了個猜測:他可能收錯徒弟了。眼看好友一副非打不可的模樣,重堯覺得自己非常冤枉,“微之兄,你先聽我解釋?!?/br>“先、切、磋?!?/br>重堯簡直要給他跪了,他一個化神期的五行修士跟合體期的劍修打,那不是找揍嗎?然而不等重堯再說什么,印微之就持劍攻上來了,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使出術(shù)法。半個時辰后。重堯的一張俊臉被敲成了豬頭,他頂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控訴道:“微之兄為何不能先聽我解釋?”印微之收了劍,“你現(xiàn)在解釋也是一樣的?!?/br>言下之意,就是想先打你一場。重堯見好友白衣持劍、蕭肅從容,而自己衣衫不整、形容狼狽,徹底悲憤了,“你傳音的時候也沒說姓溫的小子有兩個啊,我怎么知道你要我收的是哪一個?”印微之愣了愣,“有兩個?”重堯不顧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對,有兩個,一個叫溫浮,就是我收的弟子,一個叫溫頌,被桑逸給收去了?!?/br>印微之反問他,“既然有兩個,那你怎么不傳個音問問我?”重堯翻了個白眼,“傳音符光是飛到九嶷宗就要花上大半個時辰,一來一回的收徒早就結(jié)束了,我哪里等的上?”印微之垂下眸子想了想,覺得重堯的話不無道理,“此事我也有疏忽?!?/br>重堯見他松了口,湊過去試探性的問道:“那我的千葉佛心蓮?”“不給,”印微之把人拍開。千葉佛心蓮何等珍貴,若不是為了兒子,他根本不可能舍出來。現(xiàn)下事沒辦成,他更不可能給了。重堯熟知這個鐵公雞的性子,說是不給就絕對不會給,迄今為止,除了印宿,還沒人能從他身上薅下來一根毛。他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在收徒這件事上真真是吃了大虧,給出去一堆法寶丹藥不說,還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最后連垂涎已久的千葉佛心蓮也沒了,他真是好慘一師父。待好友離開之后,重堯喪著臉回了大殿,他甫一踏入就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的氣氛有些古怪,“這是怎么了?”林驚瀾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聞言直接道:“小師弟真的是師尊錯收的弟子嗎?”此話一出,大家的眼神或多或少的聚集到了溫浮身上。溫浮感受著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閉上了眼睛,他怕自己一睜開眼,便會露出恨色,恨林驚瀾口無遮攔,恨兄長奪他機緣,更恨重堯收徒輕率。扶光拽了他一把,傳音道:“這種事怎能放到臺面上問?”林驚瀾撇了撇嘴,“那師尊問了,我總得回他吧!”扶光見他臉上滿是不以為然,心中憂慮,這般行事,遲早要遭人記恨的。重堯經(jīng)徒弟一問,這才想起自己同好友交談時未加結(jié)界,他看向溫浮,見他面色難堪,到底沒忍心承認(rèn),“不管是不是,他都是你們的師弟?!?/br>那些弟子本來對師尊新收的小師弟沒什么感覺,頂多有那么點兒好奇,畢竟重堯座下的弟子大都天資絕倫,而溫浮除了皮相比旁人好看些,根骨悟性皆不出眾,如今有了這么一出,那點兒好奇霎時就煙消云散了。扶光見重堯身上全是傷,連忙迎了上去,眸中盈滿了關(guān)切,“師尊這是怎么了?”“沒事,”重堯從納戒中掏出一枚雪白的丹藥服下,身上的傷勢轉(zhuǎn)眼恢復(fù)如初。他走到溫浮面前,望著溫浮那張清遠(yuǎn)流麗的面容,原先的喜愛之情到底消去不少,“你先回去吧,術(shù)法的事多去請教你師兄?!?/br>想到那株千葉佛心蓮,重堯就是一陣心痛,那可是百年生一瓣的靈草啊,整個修真界估計也就好友手上有一株,他就這么錯過了。溫浮緊緊攥著手心,“是,師尊。”他在退出大殿的時候,告訴自己,絕不能忘記如此屈辱的一刻。——溫頌自拜了師后,就開始在洞府中閉關(guān),鞏固頓悟得來的修為,如此幾個月過去,過得還算平靜。待他出關(guān),修為已經(jīng)穩(wěn)定在了練氣大圓滿的境界。溫頌先去拜見了師尊,向他稟了自己的修為進(jìn)境。桑逸見他的靈力凝實,點了點頭,“不錯,基礎(chǔ)還算夯實,你如今修為剛剛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