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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宿冷沉的話,有些難過,“水靈根原就生不出丹火,若是不這樣的話,我永遠都煉不出高階靈丹。”他長睫微顫,眼中蓄著的淚倏然落了下來,“就算再努力都不行的。”印宿看著地上的水漬,朝著溫頌走了過去,“別哭了?!?/br>溫頌搖了搖頭,他吸了吸鼻子,聲音里還帶著泣音,“宿宿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我卻什么都做不好,就連煉丹也只能練出中品,我不是嫉妒,我……我就是想變得更好,距離你近一些。”說著他淚眼朦朧的看向印宿,“宿宿,我這么……笨,你都不嫌棄我嗎?”印宿:“……”是嫌棄過的。但想也知道這話現(xiàn)在不能說,“不嫌棄?!?/br>他取出一方素帕遞過去,“萬事沒有絕對,你若是想要煉出高階的靈丹,可以尋找水屬性的異火煉化。”溫頌接過帕子沒動,他眼巴巴的看著印宿,道:“那宿宿和我一起去嗎?”印宿看著溫頌濕乎乎的眼睛,覺得他若是拒絕了,只怕這笨東西的眼淚能漫出來,“嗯?!?/br>溫頌見他答應(yīng),不自覺的勾出一個笑來,“那你要說話算話?!?/br>在他彎眸的時候,一顆淚珠從眼角浥出,淌過他的唇畔。印宿看著那滴快要落下的淚,伸手將其拭去,應(yīng)了聲“好。”溫頌感受著唇角那一點酥麻,懵了一下,他摸了摸唇角,感受到了一點濕意,“宿宿在……為我擦眼淚嗎?”印宿捻了捻手指,沒有答話。他從地上起身,道:“我下去了,你在此處好好煉丹?!?/br>“嗯。”印宿離開之后,溫頌的手還放在他碰過的地方,他試著像印宿那樣劃過,卻沒有方才的觸感。他想了想,把這歸咎于印宿指腹有練劍生出的繭子。兩個月后,云臺丹會在辭憂城的正中央舉行。溫頌?zāi)玫阶约旱哪举|(zhì)銘牌后,回到印宿身旁等待。第一輪十人一組,共四十八組,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成丹即可通過。溫頌站在臺下,認真觀察著別人掐訣的方式,他一面看,一面將這些記到腦海,準備等回到竹樓嘗試一下。兩個時辰之后,主持丹會的人叫到了溫頌的名字,“第七組,林驚瀾、王梵水,陳與,溫頌……”溫頌聽到自己的名字,轉(zhuǎn)頭看向印宿,“宿宿,我要上去了?!?/br>“嗯,不用緊張?!?/br>他在上臺之后,身穿灰袍的修士按照次序?qū)㈧`植送了上來。溫頌看著桌上擺放的靈植,稍微思量,便想到了煉制的丹藥為何,他從儲物袋取出藥鼎和丹火,定了定神,開始掐訣。臺下的溫浮聽到這個名字,眼神瞇了瞇,他淡眸輕掃,將目光放在了一襲黑衣的少年身上。雖說溫頌的面容大變,但從輪廓還是能看出幾分從前的影子,溫浮望著臺上那個眉眼靈秀的少年,斂下了眸光。原來沒有死啊!倒真是命大。這一組最先成丹的人是林驚瀾,且他成丹的品階為上品,很容易就拿到了通關(guān)的玉牌。他從臺上走下之后,來到了溫浮身邊,“阿浮,我們離開吧,下一場不在今日?!?/br>溫浮抿唇一笑,“好,還要多謝師兄愿意為我取藥鼎。”“你我之間何必客氣。”他原先對這個小師弟沒什么好感,甚至還有些討厭,但溫浮平日里有事沒事都愛往他那里跑,時間長了,那些討厭便被一一化開,變成了親近……“不過是見師兄往日最是守禮,這才多說了一句,哪里就是客氣了?”溫浮的尾音微微向上翹了一些,一番平平常常的話聽起來,便多了兩分嗔怪。林驚瀾撞進溫浮瀲瀲生波的眸子,耳尖微紅,可他若是細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溫浮的眼底沒有半分笑意。兩人離開的時候,溫浮又回頭看了臺上的少年一眼。溫頌的神思都在丹藥上面,一點兒沒發(fā)現(xiàn)溫浮的窺視,他在成丹之后,也領(lǐng)取了一張玉牌。等到下了臺子,他舉著牌子在印宿面前晃了晃,“宿宿,我通過了?!?/br>“嗯,”印宿道:“今日只是第一輪,這些人的水平參差不齊,看了也沒有多大用處,我們先回洞府。”溫頌原先還想多留一會兒,聽印宿這樣說便也歇了心思,“好?!?/br>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會多更的 就今天卡文了 哭哭~感謝在2020-01-2623:55:19~2020-01-2801:2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贊比沖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小白10瓶;木8瓶;326914553瓶;贊比沖2瓶;頤頤、歐氣鄭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五十七章云臺丹會的第二輪在五天之后,這五天里,溫頌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煉丹,日子過得與往常無異。但溫浮那里卻是實實在在的將人惦記上了,自那日見到溫頌之后,往日埋下的厭憎忽又生出,無論是九重塔被搶走的明心鏡,還是月令門拜師的屈辱,都讓他無法釋懷。溫浮摩擦著腰間的姜黃色的玉璧,清潤的眼眸浮上一層陰晦,既沒能死在蒼梧境中,由他送他一程也是一樣的……五日之后,丹會的第二輪開始。此次依舊是十人一組,共四十組,要求煉出上品洗靈丹。溫頌聽到這個要求,有些不敢相信,不止是他,大多數(shù)丹修都不敢相信,洗靈丹,顧名思義,洗去駁雜的靈根,這種丹藥的煉制難度原就不低,煉出上品更是難上加難。一位身穿紫色衣袍的少年上前,揚聲問道:“這只是第二輪,就讓我們煉制上品洗靈丹,難度是否過大?”主持云臺丹會的管事看向說話的修士,目光沒有分毫波動,“云臺丹會一共四輪,第二輪的難度便是如此,你煉不出來,是你的無能。”溫·無能丹修·頌覺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他默默低下了頭,將尋找異火之事提上了日程。另一位被說無能的丹修,面皮紅了紅,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由于煉制洗靈丹的難度過大,第二輪結(jié)束后,留下玉牌的只有二十一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溫頌看著手上的中品靈丹,嘆了口氣,雖然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但在交出手中的玉牌之后,心中還是會覺得失落。下臺的時候,他又碰到了那個紫袍少年,他的眉毛耷拉著,看起來比溫頌還受打擊。溫頌見到他之后,覺得有些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