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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會這樣的近。印宿的額頭溫?zé)?,與他冰涼的眉心相抵時,叫他不由自主的喟嘆出聲,可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這樣的喟嘆便讓他的呼吸與印宿纏在了一起。“不是要與我說嗎?”印宿的唇瓣微動,吐露出的熱氣便熏到了溫頌的唇上,叫他兩瓣緋色染上了一點潤澤。明明體內(nèi)俱是陰氣,可溫頌卻覺得自己的身上升騰起了一股子熱氣,帶著些燥意,和羞窘。“宿宿?!?/br>在喚出他的名字之后,他的眼中已是瀲了一層蒙蒙薄霧。“嗯,”印宿見他目中凝了水色,溫聲道:“是不是又疼了?”他身上的氣息是冷而淡的,似是雪中的青松,又似遙夜的寒星,叫溫頌忍不住想要更近一些,“沒有,我就是……覺得在宿宿懷里,很安心?!?/br>那雙承載著光亮的眼睛,叫印宿的心上漫進了一畔月下瓊田,他的喉中溢出一抹輕笑,與溫頌新雪似的鼻尖碰了一下,“安心么?”“嗯,”溫頌望著印宿那雙漫著笑意的眸子,“宿宿多抱我一會兒好不好?”他說完之后又覺得有些難為情,復(fù)又斂下了眸子。印宿見溫頌面上暈染上了胭紅之色,胸中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有些癢,也有些熱,仿佛被一條尾巴勾了一下,在這般的熏染下,他毫無知覺的應(yīng)了一聲。溫頌的眼角微挑,水波凝睇的烏黑雙眸中盡是歡喜,“那……我們開始吧!”“好。”溫頌闔上雙眸,將脆弱不堪的神識分出一縷,探入了印宿的識海。印宿感知著那縷細弱的神識,同樣分出一縷,纏繞了上去。在神識相觸的時候,兩人的心神俱是一顫,溫頌甚至忍不住吐出了一聲輕/哼,印宿倒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但他握在溫頌腰間的手指卻緊了緊。那種靈魂交融的感覺實在太過舒服,可溫頌卻不敢再進行下去了,他怕自己再發(fā)出那樣羞恥的聲音。許久之后,印宿開了口,“怎么不繼續(xù)了?”溫頌不敢睜眼,“還要……繼續(xù)嗎?”印微放在他腰間的手松了松,“你的陰氣還要不要拔除了?”一松一緊之間,讓溫頌禁不住憶起印宿掌心燒灼的溫度,他抿著唇,小聲道:“要的?!?/br>雖然他說了要,但卻猶猶豫豫的沒有動靜,印宿擔(dān)心他身上的陰氣,只能先一步將神識探了出去,“放松一些?!?/br>溫頌還未回答,就被印宿的神識纏了個正著,他咬住下唇,吞回了臨到唇邊的呼聲。神識交融的過程,難耐而又磨人,帶著獨屬于靈魂的顫栗,溫頌既希望能快些結(jié)束,又希望再長久一些。這樣矛盾的心緒叫他忍不住放慢了教導(dǎo)印宿拔除陰氣的過程。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宿宿……記住了嗎?”溫頌不知自己的目光是怎樣的,可印宿卻能看到,里面盛著分明的戀慕和依賴,他直起身子,目中碎開了一些細微的觸動,“記住了。”溫頌在印宿退開之后,身上灼熱的溫度漸去,那些陰氣便又連綿不絕的纏了上來,他感受著經(jīng)脈中的不適,竟覺得印宿一直如方才那般貼近著他也是好的,“那宿宿來吧!”“嗯,”印宿應(yīng)下之后,謹慎的將靈力探入了他的經(jīng)脈,然后慢慢將陰氣引入丹田,一絲一絲的取出。修士的身體并不適合容納陰氣,比起侵入,取出無疑更為痛苦,溫頌在印宿動作的時候,眼中不由自主的汪了一泡淚。印宿這時也不說他嬌氣了,溫頌受了這般的苦楚,他哪里還說的下去?“忍一忍,一會兒給你吃靈果。”溫頌吸著鼻子討價還價,“我……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br>印宿眼中蘊笑,“可以?!?/br>兩人達成一致之后,溫頌抽抽搭搭的被印宿抱著祛除陰氣,他趴在氣息清冽的男子身上,把眼淚全都抿在了他的衣服上。印宿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沒說什么。一天過去,溫頌覺得好了一點點,又好像一點點都沒有好,唯一不變的是:他還是走不了路。印宿沒有辦法,只能抱著人離開。路上的時候,溫頌總是不自覺的揪眉毛。印宿問他:“怎么回事?”“臉上的傷口還痛,”溫頌有些奇怪,他都已經(jīng)吃過療傷的靈丹了,“宿宿,我喚出明心鏡,你幫我舉著鏡子好不好?”“嗯?!?/br>待溫頌望見眼角沒有半點疤痕的皮膚,眼中漸漸浮上疑惑,那里看起來已經(jīng)好了,可他卻清晰的感到了痛意。這根本就不對。溫頌看向印宿,“宿宿,昨天我臉上的傷痕是怎樣的?”印宿細細回想了一下,而后道:“帶著些紫色,你吃下靈丹之后,傷痕便不見了。”溫頌?zāi)X海不斷劃過看過的醫(yī)經(jīng)藥典,列出了一種又一種的毒方以及對應(yīng)的解藥,可因著動彈不得,想煉制什么靈丹都不行,“宿宿,我想去一趟飛鳶谷。”☆、第七十八章印宿抱著溫頌來到谷外的時候,被陣法攔在了外面,他不欲強行破陣,只得稍稍觸動了陣法,將云水間的人引了出來。守在谷中的修士見到兩人,眼中的戒備消去許多,“兩位道友來此何事?”“求醫(yī)?!?/br>陶宛丘聞言將目光放在了他懷中的溫頌身上,“先隨我進來吧!”印宿道:“多謝?!?/br>兩人被安排在了段壑旁邊的屋子。陶宛丘在探查一番之后,看向了溫頌,“若只是陰氣入體,溫道友身邊有印道友在,該是可以慢慢祛除的?!?/br>“不止,”溫頌道:“我眼角處原有一處淺紫色傷痕,服下靈丹之后,傷痕雖然消失了,卻還會有一絲絲的痛楚?!?/br>陶宛丘聽完他的描述,目中劃過幾分思量,“你是如何受得傷?”溫頌思及段壑對溫浮的維護,傳音道:“溫浮趁我不備,以長鞭傷了我?!?/br>陶宛丘聞言,神色微動,“可否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可以的?!?/br>陶宛丘得到準(zhǔn)許,以指為刃,將他受傷的位置劃開。溫頌對痛覺極為敏/感,被這么猝不及防的一劃,眼淚都掉下來了。陶宛丘見他掉淚,并沒有吃驚的意思,“忍一忍。”溫頌連忙“嗯”了一聲,他咬著牙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陶宛丘以靈力覆蓋住傷處,迅速從中取了三滴血液出來。血液殷紅,已是看不出什么,陶宛丘慢條斯理的從納戒中取出一只玉節(jié)探入其中,不多時一道杳杳的紫煙沁入了玉節(jié)。他見到這個變化,目中有些了然,“溫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