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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意,道:“你這次回來還沒有看過你母親。”印宿聞及此言,眸光淡了一些,“母親不會愿意見我?!?/br>溫頌站在旁邊,明顯的感覺到,印宿說這句話的時候周身情緒低了一些,他想了想,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印宿垂目望著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眸中暈開一點(diǎn)暖色。“見與不見都隨你,”印微之對兩人的小動作,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見,他交代了兩句,便讓兩人出去了。待走出殿外,溫頌的指尖動了動,卻是沒有將手從印宿的掌中抽出。印宿望著遠(yuǎn)處的青峰,道:“你先回洞府,我……等會兒回去?!?/br>他的神態(tài)同往常無異,但溫頌卻能覺出,空氣中無形的壓抑。溫頌有些不放心,“我可以和宿宿一起嗎?”印宿望進(jìn)溫頌含著擔(dān)憂的目中,半晌之后,道了一句“可以”。兩人慢慢走到后山,一路沉默。溫頌有心想問些什么,但又覺得這個時候問什么都不太合適。到了山腳,印宿取出了一塊墨色的玉璧,合到了陣眼處。當(dāng)玉璧嵌入,陣眼隨之打開了一個缺口。印宿牽著溫頌的手步入了后山。山中碧樹籠煙,于山脊處坐落著一座端嚴(yán)的宮殿,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嗚嗚咽咽的笛聲。印宿聽到這陣笛聲,頓住了腳步。溫頌看向他,“宿宿,我們不走了嗎?”“嗯。”印宿原就沒想進(jìn)去,他只是想來看一看她,見與不見都是一樣的。然而兩人話音剛落,就聽殿中的笛音落下,“阿宿怎么不進(jìn)來,是不想見到我這個母親嗎?”女子的聲音婉轉(zhuǎn)柔和,似是清溪中潺潺淌過的流水,聞之便覺幽靜安閑。印宿腳步重啟,“走吧!”溫頌?zāi)稀?/br>進(jìn)入宮殿之后,印宿帶他去了女子常待的望窈閣,“母親?!?/br>斜倚在榻上的女子輪廓柔和,與印宿有些相似,只是她的眉目卻帶著一抹化不開的輕愁,“你父親還是沒有來?!?/br>印宿平靜道:“他不會來?!?/br>女子將玉笛隨手?jǐn)S在一邊,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是嗎?”“是?!?/br>女子望著窗外的兩株白梅,良久未曾言語。印宿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般的態(tài)度,因此很快就提出了告辭,“母親,我走了?!?/br>女子聞言,纖長的睫羽微顫,她從榻上下來,緩緩走到印宿身旁,牽住了他的手腕,“我這里許久沒有人來了,陪我說會兒話吧!”說著她看向溫頌,“你是阿宿的友人嗎?”溫頌“嗯”了一聲。女子柔聲道:“那便一起過來吧!”溫頌看向印宿,見他點(diǎn)頭,便也應(yīng)了聲“好”。女子帶著他們來到閣樓下面的庭院,院中開著兩三朵剛剛綻開的白梅,微風(fēng)過時,叫其中的花蕊簇成了一團(tuán)。她從梅樹下挖出一壺靈酒,分別給兩人斟上一杯,“阿宿只有在離開宗門之前才會來看我,這杯酒就當(dāng)母親為你踐行了?!?/br>她轉(zhuǎn)目看向溫頌,“這是我自己釀的靈酒,你要嘗嘗嗎?”“他不用,”印微說完將酒水飲盡。他牽著溫頌起身,道:“我要走了?!?/br>女子撐著額角,唇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好啊!”只是印宿還未走出庭院,腳步就停住了,他扶著微晃的額頭,回頭看向端坐在院中的女子,問道:“靈酒中有什么?”“一夢浮生?!?/br>溫頌聽到“一夢浮生”四字,眼瞳微微睜大,只因這味毒方極為陰損,它會以入夢的方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噬修士的神識,直到將修士的神識耗盡、毀去。這種斷人道途的法子,他從未想過會由一個母親施展到自己的兒子身上。“阿宿,對不起,”女子說著歉意的話,目中卻隱約透出了一點(diǎn)瘋狂,“母親等不下去了?!?/br>“我想見見他?!?/br>“你不就是因?yàn)橐獛湍赣H將他的心取回來,才出生的嗎?”“所以,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溫頌見印宿逐漸失去了意識,連忙上前抱住了人,他偏頭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頭一次對一個陌生人生出了殺意。女子看向溫頌,語氣依舊低婉輕柔,“你該慶幸的,沒有喝那杯酒?!?/br>溫頌喚出紅綾,直直的射向女子。女子沒有半分掙扎的任他縛住,好似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她也確實(shí)不擔(dān)心,因?yàn)闇仨炘谒劾锊贿^是一個螻蟻,有誰會害怕一個螻蟻呢?溫頌收緊紅綾,道:“解藥。”女子低笑一聲,“我觀你身懷藥香,似是修丹道的,那便該知曉,一夢浮生有多難解,我這一處地方,哪里能煉制得出解藥?”溫頌的手指倏然攥緊,他收回紅綾,立時便要抱著印宿離開。可女子只是稍稍抬手,溫頌便無法動彈了,“微之還未來,阿宿怎么能走呢?”——一個時辰后,印微之踏入了這一方庭院。他望著地上的印宿,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女子身上,“為何這樣做?”女子見到期盼了許久的情郎,目中滿是柔情蜜意,“你來了?!?/br>“你怎么才來呢?”“若是早一些,我不會這樣做的。”女子說著眼淚怔怔落下,“你負(fù)了我,卻不許我見你,這是什么道理?”印微之見到她的眼淚,沒有分毫觸動,“你損本尊根骨,欲絕本尊飛升之路,卻說是本尊負(fù)你,不覺可笑嗎?”無情劍道,只為劍道,沒有突破之前或許可以影響心境,但突破之后,便可如往常一般,只是情·欲淡泊了一些。“我沒有,”女子說著情緒驟然激動,她上前兩步,緊緊抓著梅花的枝丫,任由殘枝刮破她的皮膚,流下殷紅的血液,“我怎么會傷害你?”“你我雙修,我的修為迅速提升,然而等到一定境界,卻是再也無法突破,這是根骨中的天賦被提前榨取的結(jié)果,”印微之眉間一片泠然,“我不殺你,只因你為阿宿之母,日后不會再有人踏入這里?!?/br>語罷帶著溫頌兩人離開了后山。女子順著梅樹滑下,一陣風(fēng)吹過,點(diǎn)點(diǎn)白梅簌簌落下,沾在她的眼角、墨發(fā)。她口中依舊喃喃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怎么會傷害你……”——印微之在將印宿接出之后,立即劃開空間裂縫,帶著兩人去了月令門。重堯在丹房見到忽然而至的好友,有些詫異,待見到他手上拎著的印宿,目中又有了些了然,“將人放下來吧!”印微之松開印宿,將人放在了椅子上,“阿宿中了一夢浮生,可能解?”重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