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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仙子拒絕時,是我同你一起喝的酒?!?/br>“借酒澆愁之后,也是我把你拖回了洞府。”“別說了,”石延聽著離嶸口中的話,目中的戒備逐漸化為了窘迫,“師兄,我識得你了?!?/br>離嶸聞言,帶著人走了過去,“你方才是怎么回事?”岑寄懷抹了一把臉,道:“我們進(jìn)入城池之后,花費了六天時間布陣救人,在前往下一處城鎮(zhèn)的路上,忽然有一輪飛舟自風(fēng)雪中掠出,將我們打下了飛行法器,并奪走了隊伍中的丹修?!?/br>離嶸聯(lián)想到幾人方才目中的警惕,道:“來人是宗門弟子?”岑寄懷點了點頭。“這不可能,”離嶸斷然道:“我月令門弟子,絕不可能對同門做出這等背棄信義之事?!?/br>岑寄懷也不相信,“所以我想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用了相熟的面容,讓我們放松警惕?!?/br>“許是,”離嶸帶著人躍上法器,“你說他們將你們打下飛行法器、還帶走了隊伍中的丹修?”岑寄懷“嗯”了一聲,“我以為他們的目的是在阻止我們救人,且按照如今的情況,將我們直接扔下,就算我們是筑基期弟子,也極有可能出事?!?/br>“此事該傳音給懷若師姐。”溫頌在一旁聽著,只覺得事情愈發(fā)撲朔迷離,他的腦子亂糟糟的,各種線索潛藏在里面,卻找不到著手之處。一旬過去,風(fēng)雪愈發(fā)大了,萬物同縞,千巖俱白,哪怕用著陣盤,溫頌也能感知到外界的寒冷。風(fēng)雪之外,一輪飛舟逐漸迫近。“是懷若師姐?!?/br>離嶸的聲調(diào)微微拔高。岑寄懷見他想將飛舟的防御法陣撤去,攔住了他,“師兄忘記我的遭遇了嗎?”離嶸頓住,他望向等在外面的飛舟,猶豫著道:“可我們給師姐傳過音,她此時過來合情合理?!?/br>岑寄懷肅著臉道:“若她不是師姐么?”離嶸撤除防御法陣的動作停下,他走到法器邊緣,道:“師姐緣何來此?”飛舟上的女子看向離嶸,目光柔和帶笑,“不是師弟傳音給我的嗎?”離嶸回頭與岑寄懷對視一眼,兩人的疑慮打消許多,他正欲開啟法陣,溫頌連忙上前攔住了人,“離師兄,她不是師姐?!?/br>溫頌憶起第一次與懷若師姐見面時,女子清淡風(fēng)流的模樣,再看此人故作溫柔的姿態(tài),很容易就能分出其中的差別。離嶸手下的動作再次頓住,他看向溫頌,問道:“你如何得知?”溫頌想到至今為止,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的懷若,硬著頭皮道:“我與師姐同在桑逸真君門下,自是有兩分熟悉?!?/br>在他說出這句話后,離嶸徹底熄了打開防御法陣的心思,同時,女子看著溫頌的目光卻是淬了凌凌霜雪,冷的緊。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400:39:49~2020-03-0423:2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173902910瓶;苒6瓶;鶴芷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九十一章既知騙不過去,女子便也歇了虛與委蛇的心思,她揚手向前,一道澎湃的靈壓隨之涌了過去。當(dāng)靈力觸及法陣的那一刻,陣中符文閃爍,攻擊瞬時回轉(zhuǎn)。女子見狀,連忙側(cè)身避過。回轉(zhuǎn)的靈力落在飛舟,砸出了一個淺凹。她后退一步,道:“破陣?!?/br>“是?!?/br>一位男子從后面繞出,他身著淺藍(lán)色道袍,以云紋白帶束腰,原本該是極溫雅的模樣,卻因著眼底潛藏的冷戾,顯得格外違和。印宿立在溫頌身旁,以不變應(yīng)萬變。男子緩緩將靈力沒入陣法,感知著其上的靈力波動以及符文的規(guī)律,須臾之后,他目光凝住,迅速將靈力射·入陣眼。印宿布陣多以八卦九宮為胎,因此見到男子動作,并不驚慌,只是將天干中的六儀轉(zhuǎn)換,陣眼轉(zhuǎn)瞬就變了位置。男子的攻擊自然成了無用之舉,他避過回轉(zhuǎn)的攻擊,尋找著移位之后的陣眼。印宿作為主陣之人,無疑更占優(yōu)勢,面對男子的緊追不舍,始終應(yīng)對自如。短短一刻鐘,兩人便過了許多次手。女子站在一旁看著,神情漸漸變得有些不耐,“何時能破陣?”男子分神道:“對方布下的陣法太過精妙,恐怕還需些時候。”女子聞言,只得耐下性子等待。倒不是她一定要跟印宿他們糾纏,而是尊主曾示下:若遇到溫頌,必要將人截下,之后更是給每人都賜下了一塊印有溫頌面容的留影石。雖不明白尊主為何會關(guān)注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但卻不妨礙她將人捉住,帶到尊主面前邀功。原本以為該是萬般周全的事,不想對方隊伍會有如此精通陣法之人。盞茶時間過去。印宿摸透了這個陣修的實力。當(dāng)對面的男子再度進(jìn)攻時,他將遁甲移至主位,以陰木、陰火為輔,在男子尚未收回靈力時,迅速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因著他手下沒有絲毫留情,是以男子受的反噬也格外嚴(yán)重,只要稍微運轉(zhuǎn)靈力,就能感受到經(jīng)脈中的寸寸灼痛。女子看著地上無法動彈的人,涼聲斥了句“廢物”,她轉(zhuǎn)頭望向?qū)γ?,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溫頌身上,“我們先離開?!?/br>——待飛舟沒入風(fēng)雪,溫頌靠近印宿,扯了扯他的衣袖,“宿宿,那個女子最后看的人……好像是我?!?/br>回想著女子看過來的最后一眼,溫頌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防備,那種被惦記上的感覺,著實讓人后脊生寒。印宿目光循著不見蹤影的飛舟,沒有立時答他,倒是一旁的離嶸先開了口,“岑師弟曾言:這些人會將隊伍中的丹修掠走,許是那女子探知到你是丹修,這才對你多有關(guān)注?!?/br>溫頌心中還是不安,但他也想不到別的理由,只能道:“許是吧!”待印宿回神,離嶸朝他拱手道:“此次多謝印道友,若不是道友布下的法陣,只怕我們在劫難逃?!?/br>印宿搖了搖頭,“對方顯然不會善罷甘休,離道友可有了應(yīng)對之策?”離嶸的目光微頓,“我想,既然那女子能說出傳音之事,想必早已截下了我們的符箓,且佯裝同門偷襲,恐怕大多數(shù)弟子都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故而我們商量之后,決定先回將予城,盡快將此事告知師姐?!?/br>印宿道:“離道友有了決定就好。”等到離嶸走遠(yuǎn),溫頌將手放在了印宿的手心,印宿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