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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喜歡原主,但也沒說只是拿原主擋桃花,根本不喜歡原主,就因為沒說清,如今謝寧端出兩人的關(guān)系,他只能被堵得啞口無言。火氣不上不下地在胸腔翻滾,段綾語氣煩躁:“你又想干什么?”干嘛要用‘又’啊,謝寧有點冤枉,聽起來好跟他是慣犯似的。他看似淡定,實則心肝緊張得直顫:“不去醫(yī)院的話,我?guī)湍闵纤幇?。?/br>話音剛落,段綾目光倏然降到了冰點。謝寧結(jié)結(jié)巴巴地再次暗示:“我,我們不是在交往嗎,這種事情很正常吧。”他虛虛看著段綾,長長的眼睫撲閃著,窗外的燈光不斷從兩汪潭眸中掠過,明明慌到后退緊貼在車門上,視線卻不偏不動。心里瘋狂刷屏‘不想就快提分手吧分手吧分手吧!’的謝寧完全意識不到,他此番又驚又怕又憐人的姿態(tài)用來對付冷硬脾性的人,可能是幾百種方法中最有效的一種。饒是段綾屬于既不吃軟也不吃硬的隨心所欲型,但架不住謝寧眼下還是他的工具人,而且是個業(yè)務能力不錯,最近讓他過了幾天消停日子的工具人。想到這,他目光閃了閃,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起謝寧。就是他媽的嘴欠又黏人,但比起那些不打招呼就接近的垃圾來說,還沒那么讓人惡心,弱的不如一只雞,有什么小動作一只手就能捏斷了氣。做出退步和妥協(xié)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段綾面色越來越黑沉,在謝寧看起來尤為期盼的注視下,憋了一分多鐘才憋出一句。“李磊…直接回去。”嗯?謝寧眨了眨眼,準備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什么意思?回去?回哪兒?不應該直接提分手嗎?之后的二十分鐘,任憑謝寧怎么試探,段綾都沒說話,陰沉如水的臉扭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司機將車停在一棟比原主曾住的別墅區(qū)還要豪華數(shù)倍的房子前,謝寧才算知曉了段綾那句‘直接回去’的意思。…不對,他根本不明白,直接回段家是什么意思?!接下來,好似個真實工具人一樣,他昏昏沉沉跟著段綾走進別墅,迷茫面對旁人的錯愕打量,一直到站在段綾臥室中央,腦子還是懵的。“哪兒都別碰。”進了房間后,段綾便丟下他去浴室洗澡了,謝寧在屋內(nèi)傻站良久,才遲鈍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二十分鐘后,段綾從浴室走出,身著寬松的休閑服坐到了沙發(fā)上,步伐明擺著很不痛快。臉上的傷痕未盡保護沾水后更加明顯,嫩紅的傷口處有的還在滲血,他下巴朝床頭示意:“柜子里有藥,給你一分鐘,趕緊!”謝寧傻看著他,站著沒動。“你到底弄不弄?!”心情本來就差到了極點,見他這幅掉線的癡呆樣,段綾更不耐煩了:“真他媽纏人,趕緊弄完趕緊滾!”腦袋已經(jīng)學會自動屏蔽掉臟話,謝寧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主角是在讓他涂藥。他想過分手計劃可能失敗,但沒想到會失敗的這么徹底,段綾會真的答應下來。可事已至此,自己提的餿主意硬著頭皮也得上。循著指示找到藥箱,謝寧放空大腦正要涂藥,段綾卻忽地‘嘖’了一聲。“坐下,別俯視我?!?/br>“……”謝寧嘴角抽了抽,好脾氣地坐到沙發(fā),結(jié)果段綾還是不爽:“離遠點!”“…這都要一分鐘了?!彼滩蛔”г梗骸澳悴徽f趕緊嗎,你又不配合。”明明是反駁的話,他那軟糯糯的嗓音說出來,不像是故意頂嘴,反倒像是變相撒嬌一樣。果然,段綾表情先是一陣復雜古怪,而后轉(zhuǎn)頭罵罵咧咧地說了什么,總算是不提要求了。上藥這種事謝寧給自己弄過,沒費什么力就做好準備,當沾著藥水的棉球擦上段綾的嘴角時,他莫名沒那么緊張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藥水刺得傷口生痛,還是他專心致志下靠的太近,段綾后閃了一下。謝寧立馬緊張兮兮道:“疼嗎?我沒給別人弄過,疼的話我輕點?!?/br>“你什么都沒不會,倒他媽什么都敢說?!倍尉c沒好氣地罵。“…兇什么?!?/br>在車廂后排系領帶時,因為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司機的存在,氣氛雖然不對,但也沒有顯得太過奇怪。可如今他們獨處在臥室,在幾乎寂靜的微妙環(huán)境,又頂著更加微妙復雜的關(guān)系,空氣里難免漾出幾縷若有似無地曖昧。濃烈的藥水味也擋不住那抹熟悉的香味纏上鼻間,一分鐘好像被無形拉長了好幾倍,詭異的安靜下,謝寧本來平復的心態(tài)又有凌亂的趨勢。他眼神飄忽,沒話找話:“傷口碰水了,不會留疤吧?”“無所謂?!笨赡苁遣幌胝劭此?,段綾那雙桃花眼朝旁低垂著,漂亮的眼睫打落一片陰影:“你哪那么多廢話?!?/br>上藥時,為了顧忌到謝寧的高度,段綾平日里總是揚著的精致下顎此刻被迫壓低,隨著凜冽氣場的減弱,艷麗的容貌更加奪目鮮活。這張臉越湊近看就越得感嘆造物主的神奇,謝寧微一晃神,又松懈了。“怎么能無所謂,你長得這么好看?!?/br>異樣溫度的氣氛倏地潰散,段綾眼皮一掀,呼嘯的暴風雨在漆黑眸低迅速凝聚成型。等到謝寧意識到不對勁,涂藥的手腕已經(jīng)被人扣住,這一次他真的被丟了出去,要不是躲得快,差點讓門板摔上了臉。“滾!”……當晚,司機又將他送回了別墅區(qū)。段家的人去工廠調(diào)查過情況,按理說,應該已經(jīng)查出謝家如今的處境,司機卻好像不知道一樣,一如往常往別墅去開。謝寧摸不準是段綾忘記告訴他了還是段家還沒查到,他也沒讓司機掉頭,看天色太晚,以要買些東西的理由,讓對方送到了附近的車站。饒是如此,他到家時也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回來的實在太晚,謝老爹看他的眼神兒都變了味,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撐著一副新時代思想開放父母的姿態(tài)讓謝寧注意點安全。注意什么安全?謝寧沒聽懂,只覺得被謝老爹盯得頭皮發(fā)麻,逃似地躲回房間。當晚為了趕作業(yè),他熬到了凌晨一點多鐘,大部分人都沉睡夢鄉(xiāng)的時候,他卻在計劃失敗的基礎上品嘗后果。至于失敗的原因,歸根到底只能算作對主角了解得不夠,或者說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多。原書里寫得很多片面化的東西或許不能作為參考,就像即便與活生生的段綾相處了好幾天,他還是根本摸不清對方在想什么。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