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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敢露出一雙眼睛朝內(nèi)張望。要說他膽子小吧,走廊里這么多人來來往往,都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一班進出的學(xué)生甚至?xí)室庾策^他的肩膀,他對此全然沒有反應(yīng)。要說他膽子大呢,正爬在桌上睡覺的段綾只是換了個姿勢,都能驚得他縮回身靠在墻上急喘。“怎么辦?”蘋果臉聲音里帶著哭腔:“段綾不打女孩子的對吧。”面對共同的敵人,原本不和的幾人難得沒有較勁,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過了半晌,何漫卷煩躁撓頭:“不說他自閉了么,誰傳的謠??!”顧子真冷眼掃向他:“你?!?/br>“…反正不是我把人搞來的?!?/br>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原本刻意保持著詭異安靜的一班突然傳出幾聲抽氣聲,趴在門邊的小帽也‘咻’地縮回了頭。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完了,段綾醒了。第12章說好的工具人呢?五點半左右,距離晚自習(xí)結(jié)束還有半個鐘頭。口袋里傳來兩聲震動,謝寧拿出一看,社交軟件收到了條好友申請,申請驗證一欄寫著【樓上的小瘸腿】。嘴角不自覺勾了勾,他直接點了同意,可能是知道他還在上課,孟期久發(fā)了個呲牙的小表情后便沒了動靜。昨晚打完石膏,今天孟期久貌似就拄著根拐棍回學(xué)校上課了,大清早樓上鬧哄哄的,好像有人特意跑來接他去的學(xué)校。作為南高的老大,看來需要他照顧的地方不多,謝寧默默思忖著骨折大概多久恢復(fù),原本集中在書本上的注意力漸漸飄遠(yuǎn)。說起來…雖然是在交往中,但他既不知道段綾的手機號碼,也沒有他的社交軟件,排除學(xué)校這層聯(lián)系,周末根本找都找不到對方。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分手之后省得刪除生活里的聯(lián)系了,因為根本沒有。…好慘一工具人。謝寧默默撇嘴,替原主抱了兩句不平,埋頭繼續(xù)做作業(yè)了。六點鐘,放學(xué)的時間剛到,走廊里沸沸揚揚,平時急著放學(xué)的同學(xué)今天都滯留在了學(xué)校,謝寧一如往日慢吞吞地收拾書包,卻發(fā)現(xiàn)平常跟他一樣慢半拍的葉宣今天竟是第一個走的。與葉宣尷尬的氣氛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謝寧也曾嘗試緩和,但對方卻好像沒這個意向。看著今天他急匆匆的背影,謝寧心下疑惑,腦子里驀地想起白日里何漫卷沒說完的話。葉宣怎么了?除了學(xué)霸之外,難不成還有什么別的身份?說起來,之前他和段綾之間的氣氛就很奇怪,要說段綾毒舌是因為吃醋,那純粹是胡扯,所以這兩個人之前就結(jié)下矛盾了?別人針對他都是因為對主角有好感,葉宣不會是討厭段綾才連帶著討厭他的吧…謝寧邊收拾書包邊回憶著先前的一切,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葉宣第一次對他態(tài)度緩和,不就是在他當(dāng)眾無視了段綾的那天嗎!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打斷了他的回憶。“…媽呀,段綾不得把學(xué)生會端了啊!”“顧子真他們平時那么威風(fēng),今天怎么都跟鵪鶉似的藏起來了?!?/br>“我說,怎么沒人把小帽趕走??!”“誰不知道小帽是孟期久最護的狗崽子,你他媽的敢惹那瘋子嗎。”“貓卷呢,讓貓卷去啊,而且孟期久不是瘸了么,我聽說?!?/br>“真的假的?誰打瘸的?我叫他爸爸,他能不能把孟狗另一只腿也打折!”謝寧:“……”原書里段綾的追求者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謝寧對于小帽的興趣不大,當(dāng)天,他如往常一般匆匆離開了學(xué)校。說到底,問題根源還是出在交換生這個方案上,學(xué)生會被段綾端了也是活該。這只是原作者為了擴大主角萬人迷影響力而安排的劇情,當(dāng)故事的舞臺不止局限于陽澄,讓死對頭南高的炮灰們同樣淪陷于主角光環(huán)之下,或許那就是原作者的最終目的。“…可怕?!奔幢悴皇钱?dāng)事人,謝寧都替段綾捏了一把冷汗。主角如果是那種享受被人追逐的性格也就算了,偏偏是個最厭惡被纏上的暴躁祖宗,這不純屬折磨人么。不過,他只是個再半個月就下崗的工具人,除了吐槽兩句也干涉不了什么。謝寧是抱著這種想法的,但其他人顯然不這么想,這其他人里還包括段綾本人在內(nèi)。時隔幾天斷了聯(lián)系后,主角終于又想起了他的工具戀人。……小帽轉(zhuǎn)來的第二天,何漫卷沈映寒等人便將人堵在了校園一角進行了一場沒有肢體接觸的威脅和警告,然而毫無效果。每個清晨,課間,午后,放學(xué),反正只要一有空閑,小帽便會不聲不吭地跟在段綾身后偷看。他不像其他人一樣飛蛾撲火般接近主角,而是始終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圍著燈火團團轉(zhuǎn),仿佛有無盡的精力和自制力。就是這樣才難纏,小帽瘦瘦小小的,神情總是透著幾分怯懦,行為卻比任何人都要大膽,謝寧聽說之前小帽不是沒挨過揍,但根本沒用,只有上次被段綾狠罵了一頓后才消停幾天。何漫卷倒苦水一樣說著:“所以你就說孟狗這人惡不惡心!他明知道綾哥談戀愛了,還把狗皮帽子送來,這也太惡心人了!”“嗯…”是挺惡心人的做法,但想起上次孟期久嘴里的腦子有毛病的陽澄熊孩子,謝寧一時不知道更認(rèn)可哪一方。“綾哥要氣死了,今早他都把我們班門踹壞了?!碧撊醯匕c倒在桌子上,何漫卷有氣無力道:“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他怎么就分到我們班了?!?/br>“你之前不是說讓他有來無回嗎?”謝寧忍不住提醒,這豪言壯志怎么轉(zhuǎn)眼就忘了。何漫卷臉一紅,訕訕道:“我他喵要能做到,綾哥早不用被他纏著了,沈映寒你知道吧,那面癱大高個,之前他把小帽鎖倉庫了,孟狗就因為這追著沈映寒咬了一個多月,天天就蹲咱們學(xué)校門口堵人,這就算了,這瘋子還半夜去扒人家窗戶!”謝寧目瞪狗呆:“扒窗戶?”“是??!沈映寒他家別墅外圍都他喵的重建了!你別看那面癱臉好像多拽,其實特怕貓啊狗啊的,結(jié)果孟狗就天天往他家陽臺丟野貓,也他喵的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這,這是有點過分了!”想起孟期久每天爬三樓的靈活勁兒,再結(jié)合剛聽說的事跡,謝寧眼角抽了抽,總覺得自己惹上了個大麻煩。“所以你們都攔不住小帽?”“也不是…我就是怕孟狗往我家丟老鼠?!?/br>何漫卷蔫頭耷腦地說,好像一只可憐無助的小貓咪:“不過為了綾哥,我肯定攔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