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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疼,但在這樣的氣息相纏中,很多感覺又不足一提了。直到氧氣耗盡,林舒遇才放過謝延,向后退開一步,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我當時說自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聞到了你身上的奶香味?!绷质嬗鲆蛔忠痪涞卣f完,還一邊觀察著謝延的臉色,“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吧。”謝延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微微抬了下顎,避開了林舒遇的視線。“是真的?!卑肷魏螅p聲回答,“我跟著……徐子瓊去過方娛?!?/br>林舒遇問:“什么時候的事情?”“四年前?!?/br>林舒遇沉默了一會。在短暫的靜默之中,他似乎聽到了謝延微微沉重的呼吸聲,還有一點鼓點大小的心跳。“寧柏川說,有個小色批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被我驚艷了一把?!?/br>謝延的表情僵硬了。他緩緩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地對上林舒遇的眼睛。這是后者第一次看到他的臉上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印象里的謝延從來都是自若的,像是早就刨除了這些不必要的感情,又或者是從小就注射了rou毒桿菌。但確實挺新鮮。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多瞧幾眼。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一些幼稚的小鬼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去欺負、逗弄對方,或許就是為了那幾秒短暫的與平日不同的神情。林舒遇接著說:“他還說,這個人在見我的第二次,因為受了我的一點安慰,就喜歡上我了?!?/br>他本以為謝延打算就這樣一啞到底,等自己話全說完了都不可能得到一點回應,誰想謝延突然反駁道:“不是一點?!?/br>林舒遇不由地挑了眉。“那是什么?”謝延的喉結動了動,他盯著林舒遇看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啞聲說道:“很多,很重要?!?/br>至少對于當時的他來說是這樣。十六歲的他眼里只有音樂,目光所及也只有那一片聚光燈籠罩的領獎臺。然而有一天,聚光燈消失了,領獎臺也沒了,他的世界像是陷入了一片昏暗,他抓耳撓腮,急促焦慮,得出來的不過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靡靡之音。他聽過太多傷仲永的故事。這么多年也見過太多江郎才盡晚節(jié)不保的人。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自己不過如此只能到此為止了,但林舒遇的出現(xiàn)又賦予了他新的靈感。雖然只是簡單的那么幾句話,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或許也就如此。雖然對方早就忘記了這些事情,自己的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里不過是流星一撇。但對他而言卻無比的重要。林舒遇注意到了謝延的臉色,他放輕了聲音,溫柔地如同蠱惑似的對他說道:“謝延,是什么時候?”“我不知道?!敝x延說,“四年前的練習室,或許更早。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br>林舒遇的手指不自覺地抽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抱住了謝延的肩膀。他的手摟得很緊,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到對方那似的。“為什么當時沒有來找我?”說完這句,林舒遇也意識到有些多余了。按照寧柏川的說法,自己那個時候已經(jīng)出了國,謝延就算想來找他,也不知道從哪里找起。就算聯(lián)系了徐子瓊,以那混蛋的尿性,肯定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這個“情敵”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謝延。“你走了?!敝x延說著,語氣里似乎都有一點消沉味道,“后來你回國那天,我其實去過機場?!?/br>林舒遇愣了一下。那些記憶太久遠,久到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但他卻下意識地認為那天謝延一定是在機場看到了什么,主角是他和徐子瓊兩個人。他又貼了近了些,抬起頭貼上謝延的鼻尖,輕輕吻著他的唇,像是安撫。“都過去了?!彼f,“現(xiàn)在我最愛你。”謝延沒有應聲。他任憑著窗外的風從縫隙中掠進,侵襲著房間每一塊空氣,讓它們逐漸染上了屬于初春的刺骨的冷意。林舒遇的唇齒間帶著雞尾酒香甜的酒味,一同這點春風,讓人沉醉。“那天晚上,你真的是碰巧撿到我嗎?”林舒遇抬起眼,問道。謝延點了點頭。“那后來領著我去酒店開房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私心?”謝延皺了皺眉,似乎是對林舒遇的懷疑有些不滿。“沒有?!?/br>林舒遇笑了聲,雙手順著謝延的脊椎向下滑去,勾上了他的背:“延延真是個正人君子呢。”“不是。”謝延說道,“你親上來的那一刻,我就亂了。”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被誤認成了徐子瓊或者別人,直到林舒遇捧著他的臉,笑得一臉燦爛,嘴里也碎碎念地說些調(diào)戲人的胡話時,他才明白對方或許只是以為自己陷入了某個夢境。他沒有忍住醉鬼的溫柔攻勢,理智早在對方屈膝蹭上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繳械投降。于是他做了回趁人之危的小人。他把林舒遇壓在床上,以一種粗暴的無法反抗的方式觸碰到了他。他聽著林舒遇急促的氣息,聽見他在自己的誘逼下無意識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謝延覺得自己卑鄙。但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他曾經(jīng)考慮過從炮友做起的建議,這無疑會是一個簡單的開端,但這樣他和林舒遇之間的距離或許永遠不會拉近。所以他拿走了陸涼的資源,正好對方也不是很想拍攝那部古裝劇。林舒遇坐在床邊,把謝延整個人都禁錮在了自己的雙腿間。他抬起手撩起了他的衣服,手指順著謝延的結實的腰線一寸寸地向上摸去。“謝謝你?!?/br>喜歡了我這么多年。謝延不解地歪著頭看著他,林舒遇扯著嘴角對他露出一個笑,一雙眼如同桃花一般,眼角都染上了曖昧的紅。“你知道報復渣男前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嗎?”“那就是睡了他的白月光?!?/br>月光跌在他的臉上,依稀可以看見暖黃色的一層絨毛。林舒遇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紗,眉眼都在若隱若現(xiàn)的光影下顯得驚心動魄起來,謝延的目光描摹過他的雙眼,勾勒完他高挺的鼻梁后,落在了沾著水光的唇上。他的手從林舒遇的手臂上慢慢摸上,指尖擦過他的肩膀與脖頸,貼上了那張曾經(jīng)令他魂牽夢縈的臉。兩個人的身上都帶著熾熱的溫度,這一碰就像是燃了一把火,星星之火很快就蔓延開來,燒遍了始作俑者的全身。“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br>話落,謝延便低頭吻了上去。……林舒遇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變成了一只魚。他從海里跳出水面,潛入云端,漫長的白晝降臨,瑰麗的霞光流過他的鱗片,像是一雙手,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