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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站在那里的高度比他高那么多?難不成這地面的沉沒速度居然是不一致的嗎?腦海里下意識地閃過這個念頭,接著,蘇子黎就被這密室里的單人“電梯”給晃地暈頭轉(zhuǎn)向,差點沒忍住直接吐出來。當(dāng)?shù)孛娼K于歸于平靜時,他第一個反應(yīng)是低頭捂著嘴干嘔了兩聲,緩了好幾秒才抬起頭觀察自己這是到了個什么地方。他正站在一個封閉狹小且十分昏暗的屋子里。冰冷的,帶著濃郁土腥味的氣息涌入鼻腔,空氣中的濕度很高,甚至比上面的祠堂還要高。將它們吸入肺腑之中后,能感覺到一股難受的沉悶感。蘇子黎打亮手電筒,朝前走了兩步。腳下是黏膩的泥地,周邊的墻壁只是糊了一層灰白色的,大概是石灰夾雜著稻草的墻泥。整個房間里,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面堆放著許多稻草和一床單薄的棉被。剩下的空間全部被一個精致的神龕所占據(jù)。與周邊簡陋的裝飾不同,這神龕通體由木材所制,被拼接成了一個精致的小房子的模樣,房頂甚至還是用專門燒制的瓦片鋪成。在神龕的屋檐下,擺放著兩盞款式十分熟悉的蓮花燈。而那個本該裝著神明的地方,卻被一塊麻布所覆蓋了。麻布內(nèi)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強制性給塞了進去。蘇子黎緩緩走近,他隨手撿了幾根稻草,將它們?nèi)嗄髱紫?,擰成一根勉強能用的“小棍子”之后,動作輕柔地撥動了一下那麻布的下擺。“撲通——”一個圓圓的東西從里面滾落下來。它咕嚕咕嚕滾過來,直到撞在蘇子黎鞋邊才停止。黑色的發(fā)絲凌亂地糾纏在一起,混合著驚恐、恐懼與不敢置信的五官痛苦地糾結(jié)著,干涸的血跡從他嘴角一路流淌到那個被截斷的脖子部位。這是一顆被砍下來的頭顱。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改了點東東,更晚啦,抱歉。這是26的更新。第8章也許是密室這種不科學(xué)的存在為這顆頭顱提供了保鮮作用,他看上去十分完整,整體并沒有呈現(xiàn)腐化現(xiàn)象,只是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樣。整個腦袋都干癟癟的。皮膚皺在一起,顯得十分蒼老。但是從他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和磨損并不算嚴重的牙齒來看,他的年齡應(yīng)當(dāng)不會超過五十。蘇子黎把暫時充當(dāng)牙線撩開人嘴皮的稻草丟到地上,他蹲下身,干脆將那神龕前的麻布直接掀開。幾近干涸的血腥味與腐臭味迎面而來。攜裹著一股不大好聞的灰塵味道。去掉頭顱后的尸體被強行塞入神龕,作為一個體格健壯的男性,他的姿勢當(dāng)然不會太美觀。僅從神龕前露出來的這一部分就可以看到,他的手腳乃至胸腹部的肋骨位置,都已經(jīng)被強行扭曲了。也許是動手的那位有些強迫癥。折疊的方式竟然還挺整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打開衣柜,看見了一柜子折疊好的衣服。只是這衣服有些駭人而已。要是換了蘇子黎剛進游戲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他肯定會被嚇一跳,但經(jīng)歷過李雯那一幕后,他現(xiàn)在冷靜多了。好歹不會被嚇懵到一時無法思考。“打擾了?!?/br>他輕聲嘀咕了一聲,避開那顆滾出來的頭顱,伸手在神龕附近摸索起來。對比起來也真是奇怪,這邊上的墻壁都是稻草泥糊的,但神龕這邊仔細摸下頭竟然還墊了一排青磚,上面的木板像是地板一樣,仔細嗅聞,隱隱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木料香味,想來是用料不凡。蘇子黎順手木板摸了一遍,在正對神龕的正前方,摸到了兩個淺淺的小坑。這大概是長期有人跪拜,弄出來的痕跡。蓮花燈盞邊緣光滑,應(yīng)該是有人時時擦拭。也就是說,這間密室,住著一個信仰某位神明的信徒。他是主動留在這里,還是被迫這暫且不知道。蘇子黎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這個人,不是這位死去中年男子。因為在那神龕前留下的跪拜痕跡十分小巧,那應(yīng)該是一名孩童,或者說,是一個身材非常瘦小的女性。蘇子黎繞著神龕轉(zhuǎn)了一圈,還不客氣地將那人的尸體也給掏出來了。就擺放在腦袋邊上,因為尸體不知道死了多久,骨骼已經(jīng)嚴重僵化,根本掰不開,最后只好照著他之前的狀態(tài),把腦袋端正地擺在身體上方。他還特地按之前的痕跡貼好。也算是幫忙留了個全尸。但除了這些之外,他一無所獲。抬起頭,能看見飄在半空中那熟悉的倒計時,催命一樣跳動著。還是半小時,但這次連系統(tǒng)提示都沒給,也沒嘮叨什么抓緊時間不抓緊時間。估計是覺得大家都清楚游戲規(guī)則了,就不多做廢話了。【0:21:07】他搜了這屋子的大半,花了九分鐘。就進程而言,還挺快的。蘇子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掏出包里的水壺喝了一口,閉眼安靜幾秒后才繼續(xù)尋找。木板床已經(jīng)嚴重霉壞,伸手一按就能在那被泡軟的木塊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指痕。上方鋪著的稻草和棉被也都浸潤著潮氣,伸手一捏甚至能擰出幾滴水來。這種環(huán)境里,即使有線索留下,也很有可能被損壞。蘇子黎將它們都掀開,將那床被子來回翻找了幾遍,打著手電筒在墻壁上來回巡視幾遍,最后在遍布霉菌的木板上找到了一些模糊的字跡。這些字跡幾乎遍布整塊床板。從床頭到床位,伸手細細撫摸,都能摸到其上歪歪斜斜的字體。寫的最多的,是一個“正”字。剩下的則是一些短短的句子。“我想回去上學(xué)。”“我想mama了。”“肚子好痛。”“好冷。”“好餓。”“我好害怕?!?/br>……它們似乎是用指甲刻成的,細細摸索過去,所有的筆畫都是中間深兩邊淺,間隙還夾雜著一些黑褐色的疑似血跡的痕跡。被關(guān)在這里的,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她的年紀不大。因為,在這塊床板上,唯一一句被寫成長句的話是——“爸爸說我能嫁人了就會放我出去,我什么時候能嫁人呢?”把孩子關(guān)在這里,不讓她上學(xué),就給了這么床破被子,連床單都沒有還要在這里給這個神磕頭。蘇子黎皺緊眉頭。他對于那個孩子的父親非常不屑,這都是什么渣爹,建議拉去判死刑,最好不要讓他死的輕松,就比如……咦……蘇子黎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看那邊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