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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從她不停的想要把他誘騙進去的行動來看,她并不能從這里面出來。甚至,她連打開門的能力都沒有。她并不是一個居住在這里的主人,而是一個囚徒。或者說——“實驗品,”蘇子黎吐出三個字,滿意地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曗Р患胺赖刈矒袈暎澳悴皇琼n杏杏吧?你是韓川被關(guān)在這里的?”不管這里布置地再像一個家,再怎么溫馨無害。有一點都不能被遺忘。這個地下室,本質(zhì)上是一個實驗室。而且還是為了研究那種病毒而特地布置好的實驗室。有了實驗室,當然也會有實驗品。至于什么出口不出口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聽說過有人會在關(guān)押實驗品的房間里放一個出口嗎?“不要提他!”里面的人憤怒地咆哮起來。似乎是被勾起了某些讓她極度憤怒的往事,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即使不能看見,蘇子黎也能想象地出她在里面歇斯底里地瘋狂砸東西的樣子。嘖。這次的密室夠熱鬧的。不僅有混進來的NPC,里面還有一個活蹦亂跳能砸東西的。不準備打擾她發(fā)泄心情的動作,蘇子黎十分體貼地轉(zhuǎn)身又開始巴拉身后那扇門的電子鎖。剛才他已經(jīng)仔細想過了,如果想破解密碼這個局,要么是附近有隱藏的提示,要么……是在這個鎖上面本身就有提示。畢竟現(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密碼鎖的解除方式有可能也不止這一個。指尖輕柔地在光滑的鎖面上滑動,在觸及到九宮格密碼鎖的下方位置時,突然響起了滴地一聲輕響。藍色的指紋印記在上面一閃而過。“咔嚓”一聲。門開了。蘇子黎:“……”他的手還保持著闔在門鎖上的姿勢,臉上一片茫然。這門……怎么就直接開了呢?指紋鎖?然后他的指紋按上去就開了?這不是搞笑嘛,他一個玩家,又不是什么NPC,怎么可能……咦,等一下。他好像似乎可能……也是NPC誒。但是他以前不是醫(yī)生嗎?怎么能打開這扇門?要知道,能夠直接用指紋打開實驗室大門的,一般來說只有實驗室的主持者和他信任的……助手。蘇子黎:“……”我以前那么牛嗎?深吸了一口氣,蘇子黎握著匕首朝房間里走了進去。溫和的空氣拂過臉頰,和外面奢侈的電量使用一樣,這間房間里的空調(diào)也一直開著,仔細傾聽地話還可以聽見嗡嗡的機器運作聲。里面很黑。燈并沒有開著。空間似乎也不算很大,往里面沒走多遠,前方就有一個大大的玻璃柜擋住的道路。蘇子黎停下腳步,拿出手電筒往前方照去。一張慘白的,隔著玻璃泡在不明液體里的女性臉龐正好和他來了一個對視。似乎是難得看到有客人上門。那張可以說是嬌俏可愛的臉看著他,緩緩地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笑來。蘇子黎:“…………”第44章“砰——”蘇子黎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手肘不小心擦過旁邊的柜子,將一樣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砸到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沉悶地墜落撞擊聲。房間里的燈應(yīng)聲亮起。驟白的光芒撒下來,將這間房間里的所有布置展露在他眼前。這是一間不算很標準的實驗室。它擁有所有人們想象中應(yīng)該擁有的配置,比如一張擺在房間正中間的大大的不銹鋼手術(shù)臺,還有很多存放在這個房間四處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瓶瓶罐罐。以及各式奇怪的儀器。但它們都不是這間房間里的主角。像是來到了電影里那種瘋狂科學(xué)家的實驗室一樣,在這間房間里,密密麻麻的放滿了一個個密封好的玻璃柜。里面放滿了透明的不知名液體以及年齡不一,但從臉部輪廓來看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的人類。從嬰幼兒到他面前的年輕女子。人類生長的過程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樣子真切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每一個她,都睜眼看著他。嘴角露出微笑。似乎是在歡迎他一樣。“嘶……”蘇子黎倒抽了一口涼氣,那種熟悉的令人汗毛直立的恐懼感又躥了出來。只是現(xiàn)在的他已非昨日阿蒙,即使依舊害怕,但已經(jīng)能夠一邊滿身寒氣,一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他向后退了兩步,一邊移動一邊觀察那些女子的狀態(tài)。她們注視著他。無機質(zhì)的眼睛更像是流水線上生產(chǎn)出來的標本。一模一樣,毫無差別。但若要說她們是死物,那種被無數(shù)雙眼睛凝視的不適感也不是假的。蘇子黎緩緩放下胸中提起來的那口氣,他把匕首揣回兜里,試探性地在周圍轉(zhuǎn)了個圈,發(fā)現(xiàn)玻璃柜里面的那些只是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轉(zhuǎn)動,但卻沒有多余的動作后,這才確認了他的猜測。這些……人,姑且算她們是人吧。她們并不能從里面出來,暫時看來也不能對他產(chǎn)生什么傷害。只能在里面當一個不出聲的人型監(jiān)控器,露出笑臉這種舉動你可以當是在歡迎你,也可以當是在恐嚇。反正她們又不能說話,隨便編唄。“打擾啦?!?/br>蘇子黎煞有其事地朝她們揮揮手,而后大大方方地在實驗室里翻找起來。那些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瓶瓶罐罐顯然不是他的目標,他直奔放在手術(shù)臺邊,看起來像是實驗室主人休息的桌椅過去了。滿桌都是凌亂的痕跡。紙張雜亂地堆放著,掀開了筆帽的筆壓在幾張紙上,筆帽不翼而飛。幾個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的試管插在一邊的擺放架上,有幾個已經(jīng)因為保管不善導(dǎo)致里面的液體蒸發(fā)殆盡。幾個小面包放在最邊上的角落里,桌旁的垃圾桶里堆滿了它的包裝袋。椅背上甚至還掛著兩件滿是褶皺,看起來完全沒有被清洗過的衣服。看來韓川當時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個實驗中,導(dǎo)致他連自己的生活都過得很粗糙。不過一個失去了妻子,孩子又陷入到這種境地的中年男子忙起來變成這樣也能夠讓人理解。蘇子黎翻了翻桌子上的紙張,大多都是他看不懂的,關(guān)于實驗數(shù)據(jù)的一些記載。摞起來厚厚的一疊,看著就讓人眼暈,翻到最下面的時候才翻出來一本小本子。這應(yīng)該也是一本日記本。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韓川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