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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聊天玩樂,氣氛融洽地不像是一個醫(yī)院,更像是一個公園。只是那些沾染在他們身上的血跡,不知道為什么,消散的速度比地面上慢了無數(shù)倍,地上的那些早就消失地什么都不剩了,他們身上的血霧還在飄。這畫面看起來十分詭異,換了個人進來,恐怕一眼看上去立刻會起上一層雞皮疙瘩。蘇子黎看著其中那幾張熟悉的臉,忍不住嘆息一聲:“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其他方式能夠讓病人入院,只有他最初的那一批和……死去的玩家?!?/br>他指了指自己。“我們身為玩家,是這個封閉地方唯一的外來者。如果我們能逃離,那么我們就能離開這里;如果我們能解開這個密室的形成,化解源頭的怨念,他們就能自由,所以我們是醫(yī)生?!?/br>“因為只有醫(yī)生,才能自由辭職,也只有醫(yī)生,才能治愈病人?!?/br>“我們是他們的希望,但如果我們不幸失敗,那我們也會成為病人。和這里的病人一起,日復(fù)一日地將殺戮反施到那些曾經(jīng)的殺人兇手身上,直到……逐漸習慣?!?/br>想起那些病人們殺戮時平靜到像是殺了一只雞一樣的熟練樣子,和那些被殺地已經(jīng)連慘叫都不怎么叫的“前加害者們”,蘇子黎也是心中悵然,不知道這種情況對于他們來說,到底是有沒有成功報復(fù)。也許曾經(jīng)是很舒暢的,出了胸中一口惡氣,用最痛快的方式替自己報仇雪恨。但是如果這個方式,持續(xù)了無數(shù)年,記憶連帶著理智都不剩下多少,靈魂已經(jīng)離去,就剩下一具空殼的身體還執(zhí)著于殺戮,甚至已經(jīng)將這個行動變成了習慣,那還剩下什么意義呢?他深吸一口氣,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蘇子黎點了點那幾個已經(jīng)融入其中的前玩家們,道:“在剛才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有特地關(guān)注過他們。我本以為,他們會表現(xiàn)地更加像局外人一點,但是他們同樣動手了,而且動手的時候比其他人表現(xiàn)地更加狠,戾氣更深?!?/br>“所以我推測,這個醫(yī)院和韓杏杏所在的醫(yī)院,根本就是同一個?!?/br>“殺害玩家的,就是那些被殺的加害者。”“他們在韓杏杏所在的小密室里,被人惡意釋放,殺完后又被人收起來,所以我才沒有見過他們。”蘇子黎頓了頓,眼中熠熠生輝。“我想我知道游戲說的復(fù)合密室是什么意思了,這次的密室并不處于同一平面,而是由一個又一個受害者的經(jīng)歷串聯(lián)成一串小密室?!?/br>“小密室彼此之間,互不相通,但只要通過了它們,就能來到這個大密室里?!?/br>“只有從這里逃出去,才是真正逃離成功?!?/br>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下的一瞬間,就聽見熟悉的機械音響起。【滴——】【恭喜玩家蘇子黎破譯密室背景,獲得隱藏加分?!?/br>【友情提示,支線任務(wù)時間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完成該任務(wù)將會獲得豐厚獎勵,最好不要錯過哦。】隨著機械音停止,一串倒計時一小時的計數(shù)在蘇子黎面前浮現(xiàn)。蘇子黎:“…………”支線任務(wù)居然還有倒計時?游戲你個坑爹的!他把支線任務(wù)翻出來看了一下,看著上面的一連串問題陷入沉思。支線任務(wù)的問題稱述看起來長,其實總結(jié)一下,一共就一個問題,是誰敲響了呼喚鈴,喊來了那些怪物,殺害了其他玩家。不管是在第一次聽到呼喚鈴響起后,還是他后來再一次按響那個鈴,蘇子黎都沒有見到符合幕后NPC的人出現(xiàn)。他一直認為,還有另外的劇情隱藏著,也就是說,那個副本除了韓杏杏外還有其他可以和她匹敵的存在。但如果按照他剛才的猜測來分析,那這個推測就站不穩(wěn)了。韓杏杏的小密室,不應(yīng)該有其他NPC存在。這不符合這種密室的定律,同時更重要的一點是沒有必要,能夠自己開一個密室出來,何必要和別人去擠呢?除非……“她是故意到韓杏杏的密室里去的,”蘇子黎沉聲道,“排除掉隱藏人物的猜測,再把表面上存在的NPC一個個篩選,去掉那些加害者和新產(chǎn)生的受害者,剩下的氣勢就剩下一個人了。”“吳伶。”“按響呼喚鈴的是吳伶?!?/br>“她利用自己和韓杏杏以前就是舊識的這一特點,在想辦法進入了韓杏杏的密室后,獲得了一個醫(yī)生的身份,同時她在這里又是護士。”“她能夠很輕易地在兩邊都接觸到傳呼鈴,再通過這種方式,把那些怪物釋放過去。所以我在那個密室里,才沒有遇到韓杏杏韓小姨和那些受害者之外的NPC?!?/br>“因為他們早就已經(jīng)回到了這里?!?/br>“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在他身后響起。蘇子黎回過頭,發(fā)現(xiàn)穿著淺粉色護士服的吳伶正站在他身后,她披散著頭發(fā),笑容甜美,看起來和韓川書架上存著的那張照片差不多。仿佛還是一個年輕漂亮,剛從象牙塔里出來的女大學生。“你猜的很不錯?!?/br>“很少能有人通過那些線索,把這些事分析地那么清楚,不愧是蘇……蘇醫(yī)生?!?/br>她頓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把某個稱呼個咽了回去,然后又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詢問道:“確實是我間接殺了他們,怎么,你要為他們報仇嗎?”“報仇?”蘇子黎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是那種那么容易沖動的人嗎?”他看向前方,看著那些三三兩兩四散在大廳和休息區(qū)里的人們,嘆息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你以前也和我們一樣吧?”一樣?吳伶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敗在了復(fù)活的路上,卻又沒有徹底死去的僥幸者?!?/br>蘇子黎:“……”他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么接她這些話。推出了一個,就像是拔蘿卜一樣,自然而然就能把支線任務(wù)里其他的問題給推出來。吳伶為什么能知道那么多的信息?為什么她能鉆空子,到韓杏杏那邊成為醫(yī)生?游戲在這方面從來都是公平的,哪怕是身為游戲BOSS的賀鉉,也是通過一次次的過關(guān),這才升級到現(xiàn)在這樣。而且就算他本身很厲害,想給蘇子黎開掛也只能側(cè)面小小提示,不能直接說更不能說太多。吳伶在他進入密室之前,只能被封在墻壁里。顯而易見,她并不是特別厲害。那么她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的信息?蘇子黎想來想去就只想到一種可能,她曾經(jīng)也是一個玩家。想想游戲收錄玩家的標準吧,模糊到只剩下一行解說: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