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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道:“走吧?!?/br>王傾沉默著點了點頭。他二人不再快走,恢復了正常的速度,以積蓄體力,面對未知的境遇。這一路上,沈朝陽又用過幾次異能,入目的卻都是喪尸,并未發(fā)現(xiàn)活人的身影。沈朝陽與王傾亦越發(fā)沉默,兩人初始是向鐘樓的方向走的,在第三次通過異能發(fā)現(xiàn)喪尸的身影時,沈朝陽捏了捏王傾的手,直接換了方向,帶人去了武器庫。如今尚未到天熱的時候,沈朝陽與王傾今日釣魚,竟也失去了警惕心,身上的裝備并不多,如今既已確認危機,自然能多拿些裝備,便要多拿一些。武器庫早就改裝成了兩層,外部的沈家人皆可拿走,內(nèi)里的則需要鑰匙打開,那鑰匙正在王傾的脖子上掛著。沈朝陽并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外部的武器和裝備被拿走了大半,甚至因此松了口氣,心道,至少活著的人有抵抗的能力。王傾將鑰匙插入孔洞中,打開了門,從門口向里看,內(nèi)部并無他人闖入的痕跡。沈朝陽率先邁進了一步,卻聽“咔嚓”的聲響,他尋聲而望,便見他之前贈予王傾的那枚黝黑的石頭從中碎裂開,變成了不規(guī)則的幾塊,他再向前邁了一步,那石頭竟“嘩啦、嘩啦”地直接碎成了砂礫,幽風卷起,消失不見。沈朝陽沒什么感覺,王傾卻發(fā)覺身子驟然變暖,他分明在幽暗的庫房中,卻如同置身在暖陽之下。他眨了眨眼,發(fā)覺眼前的沈朝陽也變換了一番模樣。沈朝陽的周身聚起了一層淺藍色的光,王傾低下頭,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淺黃色的光芒。沈先生與他并不相同,他或許,真的變成喪尸了罷。王傾如此想著,卻一點也不害怕,還是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了沈朝陽的身畔,問他:“我們拿什么走?”第六十八章倉庫中有許多槍支彈藥、裝備器具,如有可能,沈朝陽自然想都拿走,可他與王傾的戒指空間,俱裝不下任何東西。沈朝陽思索片刻,正欲回答,卻突然聞到了極濃的血腥味,他猛然轉(zhuǎn)身,恰好看見王傾放下了手中的刀。“你在做什么?”沈朝陽怒喝道。王傾卻將自己的戒指抵在了傷口處,潺潺留下的血竟被那戒指**得干干凈凈,傷口處血液沒有絲毫凝固的跡象,但剛剛涌出,便會被戒指**干凈。他蒼白著臉,道:“戒指吸夠血,便會升級。”“你……”“剛剛一瞬間劃過的念頭,現(xiàn)在看來,卻是有些效果?!?/br>沈朝陽不再多言,他伸出手,王傾便將自己用過的刀遞給了他。沈朝陽在自己的手臂上亦劃破了一道口子,將戒指抵在上方,但傷口中只滲出了少許紅色的血,便自動愈合了,而那些滲出的血液,戒指竟沒有絲毫吸收的跡象。沈朝陽并未十分驚訝,他的身體變化,他自己再清楚不過。王傾手中的戒指吸夠了血,他迫不及待地戴起戒指,向右探去——那處有一箱子彈,竟迅速消失不見了。“抬手?!?/br>王傾下意識地聽話抬手,沈朝陽不知何時,已取了酒精和紗布,熟稔地幫王傾的傷口做起了消毒與包扎。“好了。”沈朝陽為王傾系上了一個活結,又將他的衣袖撤下遮擋住了傷口。“沈朝陽……”“嗯?”王傾舉起了戒指,道:“這枚戒指贈予你。”“送你的戒指,就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還是你想同我說,你還能用血澆灌出另一枚戒指?”王傾道不出假話,看著有些難過,沈朝陽接過了這枚戒指,又托著王傾的手腕,重新幫他戴了回去。“你一直同我在一起,戒指在你手中,亦或在我手中,都是一樣的?!?/br>王傾點了點頭,也不執(zhí)著難過了,他動作迅速地將內(nèi)里倉庫里的東西盡數(shù)收了進去,又意猶未盡地將外面?zhèn)}庫里的東西收了大半,只留下少許做掩飾。沈朝陽挑選了幾樣裝備,又抽出了兩只手槍防身,王傾同他做相近的選擇,兩人離開了軍火庫,又轉(zhuǎn)身去了糧倉,王傾照舊收納了一番,糧倉內(nèi)的俱是沈朝陽的家業(yè),王傾只恨自己不能再多存一些。兩人在沈宅內(nèi)匆匆轉(zhuǎn)了一圈,將能用上的盡數(shù)收納入戒指空間中,卻未曾在沈宅中遇見丁點活物,沒有活人、沒有動物、沒有喪尸。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搭配上頭頂上方的太陽,倒像是在演默劇似的。只是唯二的兩個演員沒有絲毫愉悅的感受,他們雙手交纏處漸漸滲出了汗,分不清是沈朝陽的,還是王傾的。沈宅的大門緊緊關著,沈朝陽卻止了步,問王傾:“你要同我出門么?”“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為何還要問?”“沈宅足夠大,也相對安全些,不若你先躲起來,我在外查看一番,再回來尋你?”“我斷不會讓你一人出去冒險。”王傾態(tài)度果決,沈朝陽也十分無奈,便只能同王傾一起握著彼此的手,踏步上了臺階,再一起推開了緊閉的沈宅大門。“吱啞——”門外,樹枝在微風中搖曳,街道上靜悄悄地,未見人聲,亦未見人影。沈朝陽再次用了異能,眼前卻浮現(xiàn)出駭人的一幕——沈宅中的眾人,俱緊閉著雙眼,從門中走出,他們的步子邁得極大,速度亦極快,像是為**縱般,迅速離開了沈宅。沈朝陽顧不得節(jié)約異能,他牽著王傾尋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繼續(xù)使用異能,卻發(fā)覺道路兩旁的民眾紛紛破門而出,加入了行走的行列,此情此景,像極了靈異怪談中的喪尸巡城的怪象。沈朝陽身懷異能,但終究是血rou之軀,狂奔數(shù)十里后,到底脫了力,再也追不上去。但這一路所見所聞,足以讓他驗證,墨城,十有**,竟成了空城,他的友人、他的敵人、他的城民,全都消失不見了。王傾亦氣喘吁吁,他輕聲喚沈朝陽的名字,但沈朝陽卻沒有給他絲毫的回應。沈朝陽陷入了茫然之中,他前半生大小風波遭遇無數(shù),卻從未遇到如此詭譎的情景,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纏斗一番的準備,但戰(zhàn)場剛剛開啟,他卻被宣告失去了斗爭的權利。“沈朝陽——沈朝陽——”王傾的聲音驟然變大,他甚至狠狠地掐著沈朝陽的胳膊,逼迫著沈朝陽清醒過來。“王傾……”沈朝陽終于從那恍惚的狀態(tài)中抽離開,本能地想要后退幾步,卻被王傾死死抓著不松手。“沈朝陽,不見就不見了,我們?nèi)フ宜麄??!?/br>沈朝陽神色楞忪,道:“你可知……”“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傾幾乎是吼出了聲,他的眼角緩慢地滲出了淚,“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