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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頭,他道:“為夫定當努力,不負先生所托?!?/br>沈朝陽淡淡地看向王傾,直將人看得羞紅了臉,方才作罷。——宋天的病已然痊愈,卻并未聲張,對外只道:“控制住了病情。”宋天與李言生又待了數(shù)日,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沈家,一路上走走停停,做足了虛弱的戲,方才回了宋家。待到了宋家,李言生又足足七日未曾出家門,對外只說宋天舊疾復(fù)發(fā),而事實上,“舊疾復(fù)發(fā)”的宋天纏著李言生在床榻上,除了吃飯、洗澡與睡眠,恨不得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待李言生終于出了宋家門,再出門時,門外城內(nèi)卻便了一番情景——沈朝陽遣人四處分發(fā)了榜單,擬定免費開設(shè)軍隊學堂,教導(dǎo)民眾最基本的自保方式,唯一的條件,便是學成后,要加入城內(nèi)最新組建的自衛(wèi)隊中,負責自家周邊區(qū)域的安全。而沈朝陽的夫人王傾,便是這學堂的第一位的學生。如今夏日將近,又沒有出什么大事,但城中民眾再也無人心存僥幸,畢竟白日依舊星月同輝,夜晚依舊黑暗無光,誰也不知何時,那怪病會席卷重來,再將眾人卷入災(zāi)難之中。民眾的思慮最為直觀的反饋便是糧食,市面上的糧食在沈朝陽的掌控下,價格并未大漲,但不得不改為限量售賣的方式——倘若不如此,便會被急于囤貨的民眾搶個干凈。因著糧食和其他必用品的限購,物價也得以掌控,因而墨城較周邊城池,倒是多了幾分安定。然而眾人皆知,這安定是暫時的,有人便因此醉生夢死,大肆揮霍,打著便是再亂起來,直接抹脖子死了了事的主意。沈朝陽大力推動軍隊學堂,也不乏有人質(zhì)疑,倘若學到一半,末世便來了,又該如何?沈朝陽寫了親筆信,投遞到報社,回應(yīng)這質(zhì)疑。他道:“……學到知識、鍛煉身體,自然能在災(zāi)難中多一分能力,便于保護自身和親近之人的性命,有一日安穩(wěn)自然可以多學習一日,倘若災(zāi)難突降,學堂會散,學習不止……我勸諸君,莫要消沉,應(yīng)當上進……”這封親筆信的效果遠超過預(yù)期,或許是沈朝陽的態(tài)度過于誠懇,或許是王傾親自入學有所激勵,或許只是民眾需要一個出路,縱使那出路前景未明。但軍隊學堂終究還是辦了起來,沈朝陽親自提了字,名喚——“啟明學堂”。啟明學堂只教兩門課,一是如何自保,二是如何殺人。開學第一日,沈朝陽用過了早飯,親自將王傾送到了學堂外。王傾轉(zhuǎn)身向他揮了揮手,沈朝陽并未下車,只道“好好讀書”。王傾轉(zhuǎn)身離開,沈朝陽卻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方才道:“回去吧?!?/br>過來講課的部分是軍校中的先生,部分則是軍隊的將軍,在十日密集的理論學習后,王傾與他的同學們第一次摸到了槍,亦第一次收到了實踐的課業(yè)——他們將代替行刑官,親自槍殺一批之前被囚禁的喪尸。※※※※※※※※※※※※※※※※※※※※存稿,斷更,更新不定時,存稿1萬5后入V更新,微博:老婆大人家的葡萄干,在連載文,之前因為忍不住更新一直存不下稿,就……就失意體前屈,暫時讓我斷更幾天吧。第八十八章學生們在親自去靶場前,心里并沒有什么負擔。不過是些丑陋的喪尸,不過是扣下扳機射出子彈,殺了便殺了,又有什么糾結(jié)的。但當他們看見那些喪尸時,卻不由倒吸了口氣——原因無他,這些喪尸明顯太像人了,除了嘴邊的獠牙與無神的眼眸,幾乎同正常人一模一樣。他們被綁在木樁上,學生們依次進了靶場,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木盒,木盒中便是裝配好的槍支。負責實訓(xùn)的教官神色冷淡,道:“拿起槍,射不中也沒關(guān)系,可以多試幾次?!?/br>這一批學生足夠四五十人,但無人拿起面前的槍支,甚至有人神色痛苦,似在掙扎是否要轉(zhuǎn)身離開。“要么殺了眼前的喪尸,要么干凈利落地滾蛋?!?/br>教官催促的話語仿佛激化了此刻的情緒,有學生按捺不住,竟反駁起來。“他們分明是活人,還有的救,為何要殺?”“將他們?nèi)︷B(yǎng)起來便可,說不準哪日有新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一顆子彈下去,便是一條人命?!?/br>“我們決計下不了手的!”“是啊……”“是?。 ?/br>教官抿緊了唇,他沉穩(wěn)地開口:“你們都決定好了,不愿下手?”他的目光掃過這批青年稚嫩的臉上,神情莫測。“嘭——”槍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尋聲而去,便是王傾冷漠的臉。第一槍并未射中頭顱,只射中了身體,但槍口中涌現(xiàn)出的并非眾人熟知的烏黑色的液體,反倒是鮮紅的血。“……住手,這分明是活人!”一旁的學員們雖口頭反對,但終歸顧忌著王傾的身份,并不敢上前阻攔。“嘭——嘭——嘭——”王傾又開了三槍,最終一槍爆了頭,而那人的血液也不再是艷紅,而是瞬間變成了黑血。教練的聲音并不大,卻在此刻映進了每個學員的腦海中——“喪尸剛開始異化時或者經(jīng)過初步進化后,便與此刻你們所見的沒什么差別,我的戰(zhàn)友經(jīng)常會為他們所惑,下不去手,或者下手遲鈍了一瞬,因而,我回來了,他們死了。”“你的憐憫,或許不至于害死你們自己,卻會將危險留給你們的友人、家人、亟待守護之人?!?/br>“或許有什么法子,能救得了這批喪尸,但在想出法子前,十有**,活生生的人便會因此喪命。我非喪尸,乃是人,并無多余的同情心。”“倘若你們無法狠下心,殺了這批喪尸,就莫要再做啟明學堂的學生?!?/br>教官的話語落下,無人再道出反對之語。再近乎冷凝的沉寂中,有第一人轉(zhuǎn)過了身,如同落敗的斗雞,失魂落魄地選擇離開。教官并不阻攔,只是將目光繼續(xù)投擲在了這些掙扎的學生身上。“嘭——”距離王傾最近的人顫抖著手抓起了槍,胡亂地射了一次,第一槍并未射中,他對面的喪尸便張開了嘴,兇狠地“啊”“啊”了數(shù)聲。那人咬破了嘴唇,任由鮮血淌過下顎,他重新舉起了槍,逼迫自己睜大了雙眼,扣下了扳機。“嘭——”一槍斃命,那喪尸終究死不瞑目。“嘭——”“嘔——”“嘭——”有人選擇轉(zhuǎn)身離開,有人選擇強撐著開槍,有人扭頭便吐……唯獨王傾一人,神色冷漠,仿佛不是開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