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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為何對她不再存有絲毫憐憫。“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我亦有苦衷?!?/br>“金曼,”沈朝陽打斷了她的話語,神色更為不耐,“這一世,你恢復(fù)了所謂記憶,便親自退了婚。”金曼無話可說,她恍然察覺,是她親自封死了屬于自己的路,無論是上一世的,還是這一世的。但她不可能也不甘愿承認(rèn)自身的錯,只啜泣道:“我不過是想讓自身過得更好些,我又做錯了什么……”“逼迫兄弟以色侍人,暗中殘殺為你做事的傭人,慫恿家人大批掠奪資源、絲毫不顧他人死活……蛇蝎心腸,不過如此。”金曼再道不出什么反駁的話語,她亦清楚,懷柔的計策于沈朝陽沒有絲毫的用處,但她并不甘心囚禁于此,咬了咬嘴唇,恨恨道:“你來此處,想詢問我什么?”沈朝陽卻并不作答,反倒是抬步,竟是要直接離開。金曼心中一慌,倉促道:“你不想知曉是何人將我救出?”“與我何干?!?/br>沈朝陽落下一句,腳步片刻不停。“有人要害你——沈朝陽?!?/br>沈朝陽停下腳步,依舊未曾轉(zhuǎn)身,卻道:“那又如何?!?/br>“是上一世的人,想要殺你?!?/br>沈朝陽轉(zhuǎn)過了身,遙遙地望向金曼,道:“天寒地凍,這牢獄空空,不若加幾床被褥?!?/br>金曼恨聲道:“一日三餐?!?/br>“可。”“那人自稱是楠城林家的前任幕僚,讓我喚他林先生,”金曼心知已經(jīng)沒什么拿捏談判的底氣,便將自身所知,盡數(shù)道出,“他將我救出后,我的異能有所提升,他教會了我利用白霧空間,將你二人困入空間中的法子?!?/br>“你在何時下的手?”“鐘響之時?!?/br>“困入空間之后呢?”“什么?”“那人是讓你殺了我與王傾,還是有其他打算?”金曼卻并未立刻回應(yīng),而是思索片刻,才答道:“我原以為那人是想讓我殺了你們?!?/br>“嗯?!?/br>“后來才發(fā)覺并非如此,他不過是想讓墨城亂起來,至于他欲趁亂做些什么,我卻不知曉了?!?/br>“那人相貌如何?”“記不清了,”金曼仔細(xì)地回想,大腦卻一片空白,只得又道,“實在記不清了……”沈朝陽亦不強求,只道:“能想起什么,便記錄下來,用紅漆封了信封口,再讓傭人遞給我?!?/br>他沉默片刻,又道:“你在獄中亦無事可干,我遣傭人送些書籍過來罷?!?/br>金曼神色一怔,不知怎的,竟察覺出幾分溫情脈脈,掙扎片刻,攥緊了手心,道:“還有一事……”——沈朝陽從監(jiān)獄中走出時,正遇上了朦朧細(xì)雨,身后的傭人為他撐了傘,他踏著春雨向前走,思索著金曼的話語,卻也并不怎么煩惱,左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他倒未曾想過,此行竟如此順利,說到底,金曼恐怕精神上出了些病癥,但那與他又有何干系?他一貫不以好人自居,偏生諸多人,竟真以為他是個好人了。沈朝陽回了府,周方圓已然等候在書房處,不過數(shù)月,周方圓看著竟滄桑了不少,他低聲匯報了些今日的事,躊躇片刻,又道:“我近日又夢到些事?!?/br>“什么事?”沈朝陽親自斟了杯茶,遞給了周方圓。周方圓接過了茶,卻不喝,只低頭道:“與夫人有關(guān)?!?/br>“可是夢見我的夫人殺人如麻,成了末世一霸?”周方圓猛地抬頭,卻見沈朝陽神色鎮(zhèn)定,沒有絲毫驚愕的情緒。“這些時日,我的大腦中,亦出現(xiàn)了諸多場景,”沈朝陽伸手拍了拍周方圓的肩膀,“我夫人雖殺人如麻,但他所殺之人多為jian佞,稱得俠義之舉,況且上一世他所作所為,大抵與這一世并無關(guān)聯(lián)?!?/br>沈朝陽停了停,眼見周方圓面上露出贊同的神色,又道:“王傾就在我身畔,若有異常,我自會發(fā)覺。此事就此作罷,莫要讓他人知曉,徒增事端?!?/br>“好?!?/br>周方圓應(yīng)了下來,沈朝陽便又同他商討了些事,耗費了一個時辰,這才將人送了出去。第九十章楠城。林雪星照例來為金然掃墓,但當(dāng)他來時,卻發(fā)現(xiàn)墓碑前多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他當(dāng)即便詢問看守墓園的傭人:“何人來此處送了花?”那傭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卻道:“小的并未見旁人過來?!?/br>“倘若無人,這花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莫非你要說,是風(fēng)大刮來的?”林雪星笑了起來,那傭人卻直接跪倒在地,怕得道不出話了。自去年林雪星帶這墓中人的尸體回了楠城,性子就變得格外乖張,傭人們行事更為謹(jǐn)慎,卻也免不了受些責(zé)罵。如今楠城城外喪尸橫行,林家三兄弟雖出手穩(wěn)住局面,相應(yīng)律法卻定得頗為苛責(zé)。守墓園的工作勉強稱得上是個肥差,不至于輪換到前線同喪尸戰(zhàn)斗,那傭人自然是不想惹怒林雪星,乃至于丟了工作的。但他想了又想,實在是尋不出之前有何人來此墓園,只得默不作聲,心中盼著林三少的怒意能早些消散。或許是傭人心中的期盼起了作用,林雪星竟沒有勃然大怒,只是撿起了那束百合花,道:“有心了。”言罷,卻單手將那花束扔到了一旁,又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帶來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道:“我知曉你喜歡那花,可惜你又不能同我撒嬌,便只能收我的花了?!?/br>林雪星站在金然的墳?zāi)骨?,道了一會兒話,他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察覺出一絲異樣來,那種感覺玄之又玄,硬要道卻道不出,只覺得哪里不對。他便繞著墳?zāi)棺吡艘蝗Γ_步一頓,干脆俯**,用手捏了捏墳頭上的土,道:“拿個小鍬過來。”守墓人心中狐疑,動作卻很快,幾乎立刻就遞來了一把小臂長的鐵鍬。林雪星神色冷漠,向下挖去,鐵鍬上沾染的土卻沒有什么異常,他把鐵鍬扔到了一旁,道:“叫些人過來,挖墳?!?/br>“這……”守墓人就在一旁,他亦看出鐵鍬上并沒有什么異常,因而有些猶豫不決。“金然的墓是我親自埋的最后兩層土,”林雪星話語平淡,此刻卻硬生出幾分陰沉來,“埋了第一層土后,中間我撒了一層金粉,之后才用沙土掩蓋。如今鐵鍬下去,卻不見那層金粉了。十有八/九,是有人動了金然的墳?!?/br>守墓人愕然,匆忙去喊人,林雪星抬手撫過金然的墓碑,低聲道:“實在對不住,又要擾了你的清凈?!?/br>守墓人喊了四個人進(jìn)來,林雪星便站在原地,盯著他們挖開了墳?zāi)?,墳?zāi)箖?nèi)的棺材亦沒有什么異常之處,守墓人硬著頭皮問:“少爺,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