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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又重復了一遍:“我也喜歡你,宋銳?!?/br>宋銳黑中帶紅的臉默默地又紅了一度。但是他略帶羞澀又一動不動地讓溫宛的手摸頭。宋銳比他高,明明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角度,偏偏那雙眼睛里又透出一種孺慕的高濃度的喜愛。“但是你還是得搬走哦?!睖赝鹄^續(xù)道。宋銳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么!溫宛一低頭躲開了他控訴的目光,從宋銳和臺子的夾縫中鉆了出來,端起盤子向他們的餐桌走去。他對身后耷拉著耳朵的大狗說:“去洗手了,然后來吃飯?!?/br>他背對著宋銳,說這話時的語氣如此稀松平常,仿佛剛才無事發(fā)生一般,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宋銳沒有動,只是在后面看他忙活的背影。他有種錯覺。溫宛還是溫宛,但是他面前的溫宛好像和他隔了一層疏離的玻璃,觸碰不到。這種無處發(fā)泄的憋屈感讓他很煩躁。相安無事地吃完了一頓飯。溫宛在收拾桌子的時候,宋銳發(fā)現(xiàn)了那個溫宛替他收拾好的手提袋。溫宛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宋銳人已經(jīng)不見了??蛷d里只剩那個整理好的袋子被殘暴地踢到了墻角,可憐巴巴地癟了一個坑。溫宛看著,有些難過。很明顯,宋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溫宛把那個被亂丟的袋子撿好,拍了拍灰,然后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了好久。都是他的錯。發(fā)完呆后,他站起身去廚房切了點水果。他端著一盤切好的果盤,來到宋銳在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宋銳?!彼q豫地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聲音。溫宛嘗試轉(zhuǎn)了一下門把手,門竟然開了。里面的宋銳背對著他,不肯轉(zhuǎn)過來,一看就是氣得不輕。“宋銳,”看不到宋銳的臉,溫宛沖他討好地笑,語氣放輕:“來吃點水果好不好?”宋銳的背影毫不動容。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水果。“吃一點吧,我都切好啦?!彼麥芈晫χ武J的背影說話。得到的還是沉默,宋銳始終不肯理他。“那酸奶呢?我們一起喝冰箱里的酸奶好不好?”宋銳背對著他,背影冷漠,看似氣得不輕。實際上眼睛已經(jīng)幾次往旁邊瞟,盡管自己背后的畫面什么也沒瞟到,更看不到溫宛的表情。他只是換了種方法,他想要溫宛改變主意。面對一屋子讓人窒息的沉默,溫宛垂下頭,看到盤子里碼放整齊的果rou,他感到一陣無力。即使沒有回應,溫宛繼續(xù)耐心地說:“那我先把水果放在這里,你待會要記得吃哦?!?/br>一聲放盤子的輕響。“那我先放在這里了?!彼武J不為所動。溫宛停了停。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對著他的背影說:“我待會可能要出去一趟,你自己要好好呆在家里?!?/br>宋銳的背影一僵。他終于回頭,看到溫宛剛好關(guān)上的房門。他煩躁地狠狠錘了旁邊的被子一拳。不堪重負的被子團發(fā)出噗的悶響,被他錘得一下子散開來。溫宛沒說要去哪也沒說要去多久,他居然想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里。宋銳倒在溫宛的枕頭上自己生了一會悶氣。他沒有睡著,過了一會,爬起來拿到自己的手機,找到上面一個聯(lián)系人的號碼,發(fā)了條信息過去。第33章33夜晚的地下拳場總是十分熱鬧。前面還在比賽,震耳欲聾的人聲傳到后面的公共休息室里。這個時間點在這里的人不多,三兩個還在候場的,剩下的就是一群正在打牌吸煙消磨時間的。“最近老二那家伙賺錢該賺死了吧?”一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話。另一人接道:“想試試啊?你也去瘋成瘋狗那樣,怕是想不賺都難?!?/br>幾人嬉笑幾句。“對二?!币粋€帶著大金鏈子的紋身大哥甩出了手里的牌,想起了什么:“對了,昨晚那事,拉電閘的老鼠找出來了嗎?”立刻有好事者打聽起來:“這回的老鼠是真膽肥啊。后來說是抓到了?”旁邊一人手里夾著根煙,低著頭攏了攏牌,冷笑一聲,嘲諷道:“哪能啊——后來人抓是抓到了,你猜怎么著,弄到最后不是拉閘,根本就是人為的跳閘?!?/br>“什么意思?”說到這事,旁邊幾人已經(jīng)憋不住笑聲。那人繼續(xù)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br>“昨天晚上還以為是哪個來砸場子,一群弟兄們抄上家伙沖了,到了那后才知道根本沒人拉閘,就是保險絲給燒斷了。”“后來算是弄明白了——就那個小娘炮,人家?guī)Я藗€小電煮鍋過來!好嘛,一插電一開火,他是美了,整個拳場一秒鐘全黑了!虧兄弟們還當是怎么回事呢,被人耍得團團轉(zhuǎn)!”一圈人終于憋不住哄堂大笑起來,有甚者拍桌叫絕。一屋子都是他們的大笑聲,旁邊的人也靠近過來聽。這圈人一邊笑,一邊打諢:“別說,那小娘炮平時干的都是女人干的事,人長得也跟個真的女人似的,小臉比女人還白……臥槽!!cao你大爺啊?。?!”休息室的其他人被這邊的動靜弄得一驚,都知道是出事了,紛紛抬頭看過來。只見原本圍在一起的人轟的四散開了,剛才說話的那人還被圍在最中間,被倒扭著一只手把腦袋摁在椅面上,另一只手扭曲得更慘烈,連帶著上面燃燒的煙頭一起,被人按在那張剛才還在打嘴炮的嘴上。宋銳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眼也不眨。他看著對方的手直接被扭曲彎折成一個觸目驚心的角度,而嘴唇上那塊rou被燙出一個rou粉發(fā)焦的窟窿。“??!唔?。。 彼駰l待宰的豬一樣嚎叫掙扎,眼珠子驚恐地快要瞪出來,整個休息室鴉雀無聲,只剩下他口齒不清的尖叫:“宋、慰!等等!臥槽?。?!”然而無論他怎么拼命掙扎,扭著他的那只手始終一動不動,穩(wěn)如泰山。圍著的一圈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悚然。一個煙頭而已,宋銳還嫌太輕,隨手就把熄滅的煙頭塞他嘴里。那個裝死的人被砰的扔到地上,他視線抬起,環(huán)視一周。他在物色下一個。圍觀的人齊齊退后。大家都知道瘋狗的名號,并且也都知道那不是只叫著玩玩而已。他瘋起來是真的瘋。這圈人也不全是這里打拳的,更多的只是來賭博消遣的家伙,本來以為只是普普通通地打個嘴炮而已,然而剛才的一幕在場的都看見了,這個場子里有幾個不怕招惹上這個瘋子的?再說了,為什么宋銳會在這!他們誰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