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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傘往他那邊歪,半個肩膀在外面淋濕了一點。外面下著雨,雨傘下是另一個小世界。小助手旁觀了半天,迷惑地問:“你在干什么?為什么還跟他走得那么近?”溫宛……溫宛剛才不小心就忘了還有一個它在。溫宛無比心虛,他小聲說話,想糊弄過去:“就……兄弟嘛?!?/br>小助手:“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把我當傻比?!?/br>溫宛更加心虛,不說話了。第38章38溫宛問小助手:“你說,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沒啊,怎么了?”溫宛自言自語:“為什么感覺醫(yī)生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br>小助手:“害,你管他做什么?!?/br>溫宛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哪里得罪了醫(yī)生。他剛才有好好給宋銳治手吧?有的吧?小助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跟我解釋!”小助手剛才一路親眼看著他和宋銳一路并肩走著,一起走到了小區(qū)門口,驚覺自己被騙。“臭小子現(xiàn)在居然還住在這里?!”它可是還記得自己離開之前溫宛怎么跟它說的,什么都是為了宋銳好啊,什么宋銳不能再住下去了啊。……不過話說回來,硬要說的話,它好像也并沒有想象中么意外就是了。自己的實習生它還能不知道嗎,不過是慈母多敗兒罷遼。溫宛弱弱地說了一個“嗯”,然后就狡辯不出來了。他此時正在家里的廚房。剛才出門之前溫宛就設(shè)置好了燉湯的時間,現(xiàn)在正在用一塊干凈的濕布把燉盅取出來。今天才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他已經(jīng)決定要給宋銳好好補補了。就從今天晚上的宵夜開始。小助手問他:“都住在一起了,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它可是記得,溫宛之前有多擔心自己帶壞宋銳來著。溫宛現(xiàn)在還是沒有放下?lián)?,他還是怕自己帶壞宋銳。他放好手里的燉盅,沉吟一會。小助手等著他的回答:“嗯?”溫宛試探性地:“……我、我用愛感化他?”小助手:……小助手:“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溫宛:……他知道這樣不好,宋銳年紀小,難道他也小嗎?他已經(jīng)以宋銳的監(jiān)護人自居了這么久,早已習慣了往保護孩子的方向思考。人是不可能意氣用事一輩子的。沖動是容易的,難的是責任和擔當。溫宛現(xiàn)在把這些都單方面地壓在了自己肩上。他看宋銳就像是在看沉迷電子游戲的孩子一樣憂心忡忡。既狠不下心那樣對他,又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誤入歧途。可惜他畢生唯一的一次硬氣在趕宋銳出門的那一天全用光了。溫宛嘆氣,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拒絕不了宋銳了。他給自己燉的原盅菌菇乳鴿湯濾除浮油,撒了點鹽和胡椒,覺得味道可以了,探頭出去喊宋銳:“宋銳,洗完手了嗎?”外面沒看到人。宋銳還在洗手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溫宛“啊”了聲,心生懊惱。他忘了,宋銳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只手了。他拿了塊手巾擦干手,快步走去洗手間。進門果然就看到宋銳的背影還在低著頭,而那只沒上保持器的空手上面根本還打不出多少泡沫。按照他們家里一貫的洗手標準,水沖是不合格的,得用洗手液。“我來吧?!睖赝皙q豫片刻,他走了過去,擼起袖子,把宋銳那只手拉過來自己這邊。不久之前,溫宛這雙手還曾溫柔地貼著他的頭發(fā),他的臉撫摸,沒人比宋銳更深刻知道它們有多溫柔,細嫩,柔軟……還有舒服。他兩只手都握上了宋銳干舉的那只手,就著上面滑膩的洗手液開始細細搓洗了起來。因為主人本身就溫柔無比的緣故,那雙手簡直是他的第二個化身。溫宛低著頭,動作麻利,手指靈巧,認真地替宋銳洗手。宋銳的膚色比他深一點,兩個人、兩個色號的手中間夾著綿密的白色泡沫,畫面不知道為什么讓人覺得有些……赤衤果。宋銳的手一動不動。兩個人的手搓搓洗洗,體溫的緣故,泡沫很快變熱了起來。而在宋銳的眼睛里,那雙白皙纖柔的手一寸寸地仔細糾纏過他的指尖,指縫,手掌,力道輕柔,動作認真,把每一寸皮膚都搓洗得干干凈凈,酥酥麻麻。清洗指縫的時候,纖而柔的五指和他的扣在一起,又分開,又扣上,像一張白色的小一號的網(wǎng)把他當場捕獲。也不知道是洗手液太滑還是那雙白皙的手皮膚太滑,那種溜來溜去的滑太讓人心神蕩漾,宋銳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無聲地劇烈咳嗽了起來。“怎么了?”溫宛發(fā)覺他的動靜,停下動作擔心地問。宋銳搖頭。溫宛把他的手抓到水龍頭下面沖。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洗個手,感覺到隔壁的身體又變僵硬了。溫宛轉(zhuǎn)頭看到宋銳耳朵發(fā)紅,還在盯著自己洗干凈的手發(fā)呆,心想可能是洗手間里太熱了。他貼心地提醒宋銳:“可以出去喝湯了。”宋銳停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剩下的那只手遞了過來。溫宛:“這只也要洗?”宋銳又往前伸了伸,耳朵紅著。溫宛便猶豫道:“……也,也不是不行?!?/br>于是最終又一起待在洗手間里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小助手早早地就跑出去陽臺滄桑點煙了。它從知道臭小子還在家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破紅塵。它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后來宋銳被趕出來喝湯,因為溫宛要洗澡了,他今晚還沒洗。小助手看到宋銳坐在客廳里,他光是聞著那盅東西,也不動口,于是好奇地問溫宛:“你里面放了什么???”“嗯?”溫宛出來拿衣服,應聲答:“加了點黨參……而已。宋銳今天受驚了,得給他好好補一補。這半句話溫宛沒說出口,他至今還瞞著小助手今天發(fā)生的事。小助手吩咐溫宛:“你洗完澡叫我啊。”溫宛準備關(guān)上浴室門:“嗯嗯?!?/br>一般像是他進浴室的這種時候,小助手自然是沒有權(quán)限擁有視野的,只有等溫宛完事了之后它才能被放出來。溫宛今天也受驚不小。站在淋浴頭下,仰頭讓熱水沖打在身上,他長舒一口氣,仿佛每個細胞都被熱水泡得愜意地舒緩開來了。放松是放松了,可是當溫宛伸手要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在空空如也的墻面摸了好幾圈,愣是沒摸到一點東西。溫宛:……他為什么會沒拿衣服進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來著?溫宛苦苦回憶——他出去拿衣服,找了一條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