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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麻醉降智這也太蠢了吧?。?!為什么我每次給你輸血都被嚇個半死??!如果不說出來的話……”說罷,他的視線移向了少年脖子上的那處傷疤。【我憋著難受?!?/br>遠山凜下意識地把自己脖子捂住了,眼瞼低垂,似乎是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復(fù)對方的話。服部平次見狀湊上前,右手扣住了對方的后腦勺,抬起下巴在少年的嘴角上落下了一個吻。“總之,你現(xiàn)在身體里有我的血,不會有事的。——傷口感染都不可能,我的血可厲害了?!?/br>凜愣愣地看著面前沖著自己露出一對兒虎牙的好友。感覺自己剛才被對方吻到的地方像是起了火,此時正燒得旺盛。在他身體里奔走流淌、維持他生命的,有一部分是平次的血。平次給他的。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少年心動不已。服部平次從好友的手里接過便當(dāng)盒,撕開濕巾讓他擦擦嘴,然后便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電腦打算陪對方一起打發(fā)時間。電影在播,但是遠山凜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側(cè)躺在床鋪上,平次就坐在他旁邊,腰背貼著他的胸口。這是個喜劇片,大偵探看得哈哈大笑,時不時也轉(zhuǎn)過頭看看凜是不是也笑了。他沒有。——遠山凜紅著臉盯著床下的地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另一只手還摁著自己不久前輸血的位置。服部平次愣了一下,伸手摸著對方微涼的發(fā)絲,俯下身去吻對方通紅的耳尖。“我不是想吃什么平治煎餅……”遠山凜摸著自己剛剛被好友碰過的地方,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我知道?!逼酱吸c點頭,“我可是個偵探啊,這種事情當(dāng)然一想就明白了?!街魏推酱巫x音一樣,可能是醫(yī)生聽到你在喊‘heiji’,就下意識地以為是你想要某樣?xùn)|西……”少年再次臉紅,推搡著把好友的手從自己的鬢角處移開。“……已經(jīng)很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還不到八點,伯父才被我換走沒多久。——電影看不進去你就先閉上眼睛休息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語氣平平淡淡的,每個字都像蜜一樣甜。第96章91.窗外還在下雨。寢屋川市這半個月都被淹沒在潮濕的水汽中。高溫暫時褪去了,外出的人們大多數(shù)都換上了長袖和外套,手中的雨傘似乎從來都沒干過,就連刷鞋的頻率也高了起來。遠山家養(yǎng)了不少盆栽和含羞草,此時正一盆接一盆地挨著,擺放在院子一角,甚至葉子都被洗刷到反了光。這是遠山凜在中槍之前就擺在外面的,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搬回來。反正他本人已經(jīng)臥床了一個禮拜了,吃了睡睡了吃還有游戲能玩,完全想不到自家植物會不會被泡爛,而他老爸就更不可能了。銀司郎還在為大阪府人民的安全而加班,可謂是朝五晚九碰到棘手的事件就得直接睡辦公室,自己兒子都照顧不過來呢還能想著去照顧植物?不可能,不存在。香紀眼下不在國內(nèi),東京那邊還有個重要的會得開。雖然遠山凜表示他又不是高位截癱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但是刑事部長看起來還是不放心?!偛荒茏寖鹤油现鴤却笥晏斓呐艹鋈ベI菜吧?遠山銀司郎嘆了一口氣,想著這次就把會推了好好回去陪兒子,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起身去平藏辦公室請假,就接到了自己青梅竹馬打來的電話。靜華說她熬了雞湯,讓他下班的時候順便來一趟服部家,給凜捎回去。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后天東京有個會的事情,靜華面帶笑容,說自己去照顧凜,讓銀司郎放心去開會。“……這不太好吧,太麻煩你了?!?/br>“不麻煩?!?/br>當(dāng)然不麻煩,反正最后去的人是服部平次。服部靜華放下電話,正巧自家兒子這個時候剛剛放學(xué)回來,書包和外套一起甩在肩膀上,嘴里叼著一個冰棒,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我回來了”。“平次,去洗洗手過來吃飯。”回應(yīng)她的是“蹬蹬蹬蹬”跑上樓的聲音。服部平次把手里的東西往自己床上一扔,一口擼掉手里的冰棒把棍兒丟進垃圾桶,然后脫掉校服換了一身白色的便裝,抓起手機塞進褲兜里就下了樓,一邊洗手一邊轉(zhuǎn)頭去瞅鍋里在燉什么東西。“平次?!?/br>“啊?”“后天你有安排嗎?有件事要拜托你……”“有有有,我有一大堆事要做——”“明天下午你老爸和銀司郎要去東京開會,凜沒人照顧,所以——啊,既然你有安排那就只能我去了?!?/br>“……等一下!照顧凜是吧?我可以!順,順便幫他補補課!哦對了,伯父晚上回來嗎?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就暫時睡他們家了,萬,萬一凜晚上要上個廁所什么的,下樓都不方便——”平次被釣到了。服部靜華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盛雞湯去了。【兒子啊,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沒意識到自己被老媽助攻了的平次大偵探此時正興沖沖地給自家好友發(fā)郵件,說明天要來照顧他。【……我真的不用照顧?!?/br>【胡說,我那天都看到你偷偷把我忘在醫(yī)院里的外套拿去枕著了!】遠山凜盯著手機屏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下面的布料。是平次的外套。他好像自從那天中了彈被人塞進木箱子里關(guān)了一個小時之后就莫名其妙地開始怕黑了。剛開始他還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做夢半夜醒了過來,病房里一片漆黑,幾乎什么都看不到,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束手束腳的箱子里,被人蓋上了木板死死地關(guān)在里面。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的心臟就開始狂跳,胃里像是著了火,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不住地顫抖。最后遠山凜是自己爬起來開的臺燈,有光了就不再害怕,不過還是不怎么能睡著。于是他注意到了平次離開醫(yī)院時忘在座椅上的外套,思考了半晌才厚著臉皮把對方的衣服拉過來,翻了個面像枕巾一樣嚴嚴實實地罩在枕頭上,然后維持側(cè)躺的姿勢把自己半張臉都埋在里面。反正都是白色的,蓋上去誰能知道這是件衣服。鼻子周圍都是服部平次的味道,遠山凜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一覺睡到大天亮。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好友背對著他撓頭,嘴里還不住念叨自己外套跑到哪里去了。甚至還開口詢問一旁的銀司郎有沒有看到。少年臉一紅,權(quán)當(dāng)自己沒聽見。然后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把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