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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我訂的是單人房,我讓陳則悉自己再去開一間房,他摟著我的腰明顯不太愿意,湊在我的頸間蹭了蹭:“和你住一間吧。”“嘖,流氓?!?/br>陳則悉皺眉看了我一會兒,低聲說:“我沒想和你上床?!?/br>我笑著看他,沒說話,陳則悉的手沒離開過我的腰,要碰到我才心安似的,他說:“和你一起睡覺不行嗎?”“順便做點別的事,不行嗎?”我倚在他懷里懶洋洋地說。陳則悉不理我,拉著我進(jìn)了電梯,直到回了房間也沒對我有什么動作,當(dāng)我脫下膝蓋以下都濕透了的褲子時,他捉住了我的手腕搶走了褲子。“怎么弄濕的?”是說實話還是糊弄過去我沒想好,陳則悉把我拉得俯下身去:“不許撒謊?!?/br>我撇撇嘴,“就下去江里玩兒。”“好端端的你去江里玩什么?”陳則悉狐疑地了我一眼,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似的不可置信地語塞了,“你…”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我,是別人?!蔽衣朴频卣f,“我就算要自殺也不會選擇跳江。”“割腕和跳樓不是更好么?”陳則悉像是被我的話刺痛了,胸膛上下起伏一陣,捏得我手腕發(fā)疼:“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他不愛聽我說這些話我是知道的,想抽回手,可他實在握得緊,我只好改口:“不過還是活著最好啦。”他才稍微松開我一點,而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問:“你會游泳嗎?”“不會?!蔽艺f,“我是旱鴨子。”陳則悉的表情真的很好懂,比如現(xiàn)在。——他在給我擺臭臉。“多管閑事可以,但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行嗎?”陳則悉真他媽應(yīng)該改名叫“不高興”。“你變了,”我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凄涼道:“你以前是很疼我的!”“我現(xiàn)在不疼你嗎?”陳則悉似乎很不贊同我的話。“你現(xiàn)在就知道兇我。”我佯裝抽泣,“你對別人就不這樣?!?/br>陳則悉對別人總是溫和有禮,在我面前就犯病,訓(xùn)起我來比教導(dǎo)主任還厲害。“那我給別人做飯嗎,”他問我,“我?guī)e人回家嗎?”“那我怎么知道,萬一你頭天給我做飯,第二天就帶別的人回家呢?”“我從來沒帶過其他人回家,”他盯著我緩緩道,“你是第一個?!?/br>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自己對陳則悉永遠(yuǎn)優(yōu)柔寡斷。我怕他不走。又怕他真的走。只要見到他,我之前下定的所有決心都可以動搖、坍塌。我明明只是個斷掉了無數(shù)次的破風(fēng)箏,他卻還是愿意跋山涉水地來找我。陳則悉是全世界最笨的人。第29章陳則悉和我不一樣,我是辭職旅行,他是翹班出來找我。雖然我極力勸他回去上班,但他好像賴定我了,要陪我待在揚城,一大清早他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哎,你要不還是回去吧?”我撥了撥他的手臂,善解人意地說,“我一個人旅游也挺好的?!?/br>陳則悉聞言一頓:“你不想我陪你?”他真是敏感得可以,不解風(fēng)情,看不出來我這是體貼嗎!我捂著臉道:“我很想的,但是…”“那就陪你?!彼驍辔摇?/br>我趴在床上抬眼瞧他,他專注于我的眼神讓我忽然很想和他一起去聽風(fēng)橋。我的嘴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那今天陪我去聽風(fēng)橋吧?!?/br>陳則悉平日里上班的時候看起來太端正嚴(yán)肅,連頭發(fā)絲兒都打理得一絲不茍,今天早上起來洗了澡,頭發(fā)吹干以后落下來軟蓬蓬地遮住了額頭,身上穿著松垮的黑色T恤,冰冷的棱角全都斂去,從頭到腳都是我喜歡的樣子。“嗯,吃了飯就去?!?/br>我伸手撥弄他額前的發(fā)絲,在食指上纏了一圈,“以后就這樣吧。”“嗯?”“頭發(fā),就這樣?!蔽伊闷鹚念^發(fā)又放下,“我很喜歡。”陳則悉應(yīng)下來,又問:“你還喜歡什么樣?”我想了想,說:“現(xiàn)在這樣就很喜歡?!?/br>沒有噩夢的夜晚,溫暖的懷抱,還有陳則悉。我和他依偎得極近,能聞到陳則悉身上清新的須后水味道,握上他的手指搖了搖,隨后就被他牽住。媽的,失策了。橋上的人多得要死。一眼望過去,基本都是小情侶。我在人群里擠得快要變形,明明想要和陳則悉一起走過這座橋的,現(xiàn)在可倒好,能往前移動兩三步就不錯了。我在心里罵自己是個傻逼,居然真的和他一起來了,結(jié)果還過不去。我有些泄氣:“我不走了?!?/br>“怎么不走了?”陳則悉低下頭來問我。“這么多人,怎么走??!”我開始發(fā)脾氣,老天爺都不幫我,和陳則悉走過一座橋就這么難。“你跟著我。”說完便握住我的手,手背暖融融的,是他的溫度。人群堵截的道路在陳則悉的帶領(lǐng)下變得通暢起來,我就這樣傻傻地被他牽著走完了一整座橋,交握的兩只手藏在人群里,誰也沒有看見。只有我知道陳則悉握得有多緊,怕我走丟一樣。到了橋的另一邊,他也沒有松開我的手,我悄悄在他耳邊說:“喂,別人會看到?!?/br>“那就看到?!?/br>還是沒松開,他若無其事地牽著我繼續(xù)往前走。在他牽著我的時候,我忽然有一刻愿意相信方小魚說的“攜手白頭”。我使勁拍了拍臉。我變得和方小魚一樣蠢了。我俗不可耐,和他牽手走過橋的時候就是全天下最俗氣的人,但我可真他媽樂意。晚上吃了很多當(dāng)?shù)赜忻男〕?,我肚皮撐,賴在陳則悉身上耍賴讓他拖著我走,陳則悉任勞任怨地承受了我半個身子的重量,也不把我趕走。回到酒店他讓我休息一會兒再洗澡,轉(zhuǎn)身放我的外套,燈光下的側(cè)臉輪廓像是藝術(shù)家手下的一筆精巧的勾勒。我說,我們做吧。我色心大起,色膽包天,看著陳則悉就滿心旖旎。陳則悉轉(zhuǎn)頭看我,尾音很輕地“嗯”了一聲,疑問的語氣,好像很不確定。我像個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褲子和上衣,渾身赤裸地朝他伸出雙臂,“到底做不做?”陳則悉把我壓倒在床上,鼻息噴灑在我的頸間:“做?!?/br>沒了一天前的克制,他咬破了我的嘴唇,又舔了舔,傷口被他刺激到,我微微一震:“唔,陳則悉…你咬我!”“嗯。”他頭也不抬,大言不慚地承認(rèn),又伸手摸我半硬的yinjing,頂端已經(jīng)很濕了,他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