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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送命題。我猶豫了幾秒鐘,陳則悉輕輕哼笑出聲:“我就知道你不記得。”“那你跟我說說唄?!蔽彝蝗婚_始好奇,我和陳則悉遇見的那一天是下雨還是放晴,周圍有人嗎,是不是在我最討厭的體育課之后。我感到很懊悔,我錯過了高中的陳則悉,甚至記不起一點關(guān)于他的細節(jié),除了那個吻。其實那是我的初吻,但實在算不上愉快。他的語氣里有幾分不確定,問我的時候甚至缺少一種足夠的底氣,我就那樣拒絕了,還玩笑般地親了他,那么不莊重,也不夠有誠意。草率得過分。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同時又對高中時的陳則悉有點愧疚。陳則悉漫不經(jīng)心地揉捏我的耳朵,從手上的力道來看,他心情不錯,但是不管我如何要求他講給我聽,他還是絕口不提關(guān)于那天的事,連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都吝嗇說與我聽。陳則悉真的很會折磨人,不管是在床上還是現(xiàn)在。“跟我說說嘛陳則悉。”把他名字的最后一個字拉長了叫出來,撒嬌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可陳則悉不為所動。他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不。”我惱了,直起身子與他平視,又企圖用兇惡的眼神逼他就范:“你說不說?”“不說?!?/br>陳則悉這個王八蛋!我憤憤咬了他一口,在肩膀上,他光裸著上半身,皮rou被我咬個正著,他捏著我的下頜迫使我松口,“陶爾,你是狗嗎?”他又說我是狗!我干脆咬住了他的手指,狗到底了,舔了舔他的指尖,陳則悉壓住了我作亂的舌頭,“別亂舔?!?/br>和他在床上鬧了一陣,我肚子餓了,酒店有送早餐的服務(wù),不過沒有豆?jié){,我戳著盤子里的糕點悶悶地說:“我想喝豆?jié){?!?/br>“回去給你榨?!标悇t悉說。他看起來太正經(jīng),以至于隨便開口答應(yīng)一件事就會讓人很容易相信他。陳則悉這種人要是去天橋底下支個攤當騙子,估計能掙很多錢。“可是我又不和你一起吃早餐?!?/br>“那給你送過來好不好?”就好像在問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陳則悉的聲音都比平時溫柔很多。他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就忍不住收起那些尖利的棘刺,化作溫軟的小白兔,用力地撲進他的懷里。我使著壞故意刁難他:“那肯定都涼掉了。”“不會,”陳則悉拿著紙巾擦了擦我的嘴角,“我用保溫杯裝?!?/br>“老年人才用保溫杯呢?!蔽艺f,“我們年輕人其實一般都加冰?!?/br>“謬論?!标悇t悉給出二字評價,又道,“你們年輕人就不能愛惜點兒身體?”靠,我記得你明明比我小?。?/br>陳則悉已經(jīng)買好了機票,我們在下午就要回去了。飛機起飛的巨大轟鳴聲讓耳膜很難受,陳則悉捂著我的耳朵,把我的頭壓向他的肩膀,我訝異地看他,但他的眼神淡淡的,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類似每天早晨的洗臉刷牙一樣。“耳朵難受?!蔽亦洁熘?,又朝他靠得近些。陳則悉伸手安撫性地揉我的耳朵,指腹溫熱,連帶著我的耳垂都紅了起來。早上沒有睡飽,靠在陳則悉的肩膀上我開始犯困,和陳則悉在一起很危險,因為只要他在身邊我就很容易不設(shè)防,他有種奇異的令人安心的能力。“好一點了嗎?”過了一段時間,陳則悉側(cè)過臉問我,只要我稍稍揚起下巴就能夠親到他。我輕輕“嗯”了一聲。人就是這樣索求無度,之前覺得我和他之間或許只要有那樣一封信我就完全滿足了,而當陳則悉重新來到我面前時,我又開始貪得無厭起來。除了他的肩膀,我還想索取一個吻。我想和他說點什么,但困意襲來,我頭腦混沌。唇上有種不太真實的柔軟觸感,我不知道是他真的親了我,還是在做夢。意識雖然模糊,但我變本加厲,擅自在讓陳則悉留在我身邊這件事上延長了期限。我貪心不足,希望這個期限是永遠。第31章我是被陳則悉摸醒的。不是耍流氓的那種摸,他只是用手背蹭我的臉,等我有些茫然地睜開眼,他又鎮(zhèn)定地把手收回去,“到了?!?/br>出了機場以后我們打了車,陳則悉執(zhí)意要先把我送到家,站在我家樓下,我和他歡快地說了再見,正打算轉(zhuǎn)身上樓就被他拽了回來。“你辭職了?!彼f。我“啊”了一聲承認了。“明天想做什么?”我以為他會覺得我很不理智,又要皺起眉頭說我做事不考慮后果什么的。“怎么,你還想陪我一起啊?我雖然是個無業(yè)游民,可你好歹還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吧?!蔽倚α?,“不用管我。”“那要來我家嗎?”如果換到以前,我肯定會覺得他是想和我上床。我搖搖頭,“過幾天吧。”他沒問為什么,摸了摸我的后腦勺,“上去吧?!?/br>其實我很想讓他陪我上去,一個人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我好像又變成了那個破爛不堪的小風箏,被人丟在垃圾桶里,沒有人會在意我,只會嫌惡地繞開路。不理智的情感讓我主動向他靠近,但冷靜下來我的大腦就開始提醒自己,你不配。我不配擁有愛,不配擁有陳則悉,也不配仗著他的喜歡徹底擺脫過去的自己。回想起高中時的那個吻,我已經(jīng)不太能記起當時的想法了。為什么會親他呢?或許只是因為他的聲音很輕,說出那句話時目光卻很熱烈。可以追你嗎。在我看來這根本是一個不需要詢問的問題,可他連追我都要征求我的同意,讓我覺得很有趣,我以為像我這樣的人,連上床都不需要被詢問,只要脫掉褲子就可以讓人隨意玩弄。親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即使如此,我還是難以自持地心軟了一瞬間。我脫掉衣服站在鏡前審視自己,手臂上經(jīng)年累月留下了一些細碎的傷疤,有時我的記憶會出錯,就像是大腦斷片,有些事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只有做夢時會反復(fù)歷見。醒來以后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曾經(jīng)真的發(fā)生過的事,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夢。我比我想象中還要依賴陳則悉,可這副丑陋的身體,我不想讓他看見。陳則悉真可憐,他遇到的我只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壞掉的軀殼。如果我在十五歲以前遇到他,那么我一定會早戀,會在放學以后留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和他接吻,會在上體育課的時候和他曖昧地對視,然后站在人群里偷偷勾他的小拇指。可是世界上為什么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