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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三個月。”我說。“可我們說好的是一個月一次?!崩钺t(yī)生溫和地說。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家三口的照片,她和丈夫同時托舉著一個小女孩,畫面溫馨又和諧。見我看著照片出神,李醫(yī)生說:“這是我女兒,今年五歲了。”我點點頭:“很可愛。”“謝謝?!崩钺t(yī)生笑道,“長大了比以前調(diào)皮多了?!?/br>我又看了一眼照片,小女孩笑得很開心,那是在一個和煦溫馨的家庭里才能擁有的笑容。我笑了笑,李醫(yī)生拿出了筆記本和鋼筆,“為什么今天來醫(yī)院了?”“陳則悉來找過你對嗎?”我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問出口。“啊,”李醫(yī)生停下翻筆記本的動作,“之前確實有個年輕人來找過我。”“不過你放心,我沒有透露關(guān)于你的詳細情況,我們肯定不會泄露病人的私人信息?!?/br>“大概和他說了什么?”我問。李醫(yī)生說:“他很關(guān)心你,也沒有刨根問底,我只是告訴他你很難與人建立親密關(guān)系,但這種情況大概率上是暫時的,如果你愿意接受治療,要好起來也并不困難?!?/br>“雖然沒有告訴他原因,但我覺得他大概猜到了。”李醫(yī)生有些抱歉地說。“他…是什么反應?”我深呼吸一口氣問道。李醫(yī)生想了想,說:“他好像只說了句‘難怪他要躲我’。”我沉默地靠在椅背上,而后抬頭對李醫(yī)生道:“我以后會定期來?!?/br>“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嗎?”李醫(yī)生微笑著問。片刻后,我點點頭。李醫(yī)生似乎很欣慰,又問了許多關(guān)于我的睡眠狀況和近期以來的情緒變化等等的問題,我也如實回答了,她給我開了藥,我拿著處方箋準備離開時,李醫(yī)生叫住了我。我以為她還要提醒我吃藥的時間,停下來回頭看她。“會好的,陶爾。”李醫(yī)生把手揣進白大褂的兜里,對我笑了笑:“你很勇敢?!?/br>我垂下頭,說了聲“再見”便去了一樓取藥。醫(yī)院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這里每天都擠滿了人。李醫(yī)生是我就診過的第二個醫(yī)生,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告訴我每個人都會生病,人的一生或許會生大大小小的病,有的人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有的人則是心理。不管是哪一種,都再平常不過。第一次去精神病院看望朱虹的時候她也是發(fā)了瘋一樣掐著我的脖子,企圖把我的頭往地上撞,我在瀕臨窒息的邊緣看到了她渾濁無望的雙眼。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大概最終會變得和她一樣,在失去希望的生活里日漸變得遲鈍和癲狂,躺在床上消磨掉余下的人生。我認為自己沒有被治愈的可能,所以不相信醫(yī)生所謂的治療方案,也不寄希望于那些藥片,那不過是日復一日地自欺欺人。但是現(xiàn)在我差不多可以確定,我渴望變得正常,也想要重建一片荒蕪的廢墟,雖然希望渺茫,我還是想試一試,就算我沒能掙脫繭殼,成為了一只尚未展翅就死去的蝴蝶,至少不會在死之前遺憾曾經(jīng)沒能抓住那一線生機。正常人只會和另一個正常人在一起,沒有人會在一片雜亂無章的廢墟旁邊蓋高樓。我希望自己能短暫地停泊在陳則悉的懷抱里,一會兒就好。他抱著我,我就能睡個好覺。雖然我很氣他把我變成了這么軟弱的一個人,但是又不太舍得離開他。他真是,煩死了。傍晚的時候我給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挑面挑到一半手機在桌上振動起來,我估計又是詐騙電話,民以食為天,現(xiàn)在我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吃方便面,上帝打來我也不接。吃了幾口面,電話就跟催命似的又開始振動,我心想這騙子也太他媽鍥而不舍了,就認定我這個冤大頭進行電話詐騙了嗎?!氣沖沖地拿起手機,下一秒我就在心里給騙子們道了歉。原來是陳則悉。昨天說好今天不見面,我還以為他有什么急事,結(jié)果接通了電話他就問我吃了飯沒有。“正在吃呢?!?/br>“吃的什么?”我看了眼還剩一半的方便面,底氣不太足地說:“就…飯啊?!?/br>“我再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遍?!标悇t悉語調(diào)平平,我琢磨不出來他心情好不好。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說了實話。“方便面。”“怎么吃這個?”行,我聽出來他心情開始不好了。“懶得再出門去便利店了,我又不會做飯?!蔽移乒拮悠扑さ?。“你可以給我打電話。”陳則悉說。“那不是怕你忙么?!蔽矣X得這么說,陳則悉應該會覺得我很體貼懂事,這樣他估計就會多喜歡我一點了。“我不忙?!?/br>“那我明天想吃糖醋排骨?!蔽艺f。不再跟他客氣,純粹是故意為了給他制造麻煩。但陳則悉居然也真的應下來,讓我明天在家乖乖等他。晚上和李湘宜聊天,她讓我以后不要這樣不辭而別,可我跟個孤兒也沒什么區(qū)別,沒有需要告知的人,也沒有必要道別。李湘宜說她是把我當朋友的,我開始感到迷茫,這話方小魚也對我說過。原來我是有朋友的。我不大自在地含混過去說知道了,李湘宜才換掉了那副嚴肅的語氣。她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不停地換著電視頻道,無厘頭地說我想開水果店。最后莫名其妙地答應了她以后要給她打折。她可真會占我便宜。其實開水果店很好,那樣我就可以帶新鮮的水果給陳則悉讓他給我榨水果汁,存了心要壓榨這個免費勞動力。真不妙。連開個水果店都能拐著彎兒地想到陳則悉身上去,他對我的影響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很難說陳則悉在我的生命里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但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大概是不可或缺。我總覺得離開他并不會對我的生活有任何影響,后來發(fā)現(xiàn)他在我身上施加的咒語讓我無法再計劃逃走。我沒有解咒的方法。第33章我隨意打開手機看了看推送的娛樂新聞,漫不經(jīng)心瞥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爆炸性的頭條。標題赫然寫著:林安患病后首次半夜幽會年輕男子。我想著林安和他男朋友不是分手了么,好奇地點開來,仔細一看照片差點把手機摔了。神他媽幽會年輕男子!那天和林安在岸邊說話被狗仔隊拍了下來,不過還好因為光線的原因,拍得比較模糊,看不清我的臉,估計除了我自己,沒人能認得出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天,還是有無良媒體出來炒作,我看著評論里的惡言惡語,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