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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慢點?!?/br>邵言銳目光在男人面容上流連了幾秒,見他神色依舊同往常一樣溫和,甚至還有心情沖他眨眼笑,暗道自己剛才也許是看錯了。他剛剛一瞥眼,竟恍惚間覺得男人眉眼有些陰郁,像是被什么大事纏住了一般。邵言銳搖了搖頭,晃出自己的胡思亂想,將視線又挪回了商鋪上,時不時拿起個小玩意兒擺弄一番,玩上一玩。徐澤老實地跟在青年身邊,見他注意力移走了,暗自松了口氣。剛才他是有點不在狀態(tài)。今天清晨忽然來了個電話,打亂了他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還債計劃。本來極好的心情也因為某個忽然蹦出來的人,差點壞到了底。電話那頭,有人告訴他說,之前他拜托留意尋找的男人好像出現(xiàn)了。只是狀態(tài)不太好,看上去快死了。徐澤讓對方拍了個視頻,盡管畫面里頹敗的中年男人和記憶中完全已經(jīng)是兩個樣,但徐澤還是認(rèn)出來,那的確是他那個失蹤已久的,血緣上的生父。事情有點復(fù)雜,那個男人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電話那頭的人問徐澤怎么辦,徐澤沉默了半晌,還是開口,麻煩對方先把人送進醫(yī)院。其它的,等他回去后處理。掛了電話,徐澤給對方打了兩筆錢過去。一筆是之前許諾找到人的報酬,一筆是徐父的住院費。手機銀行里的余額轉(zhuǎn)眼間就少了五分之一,看上去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牡?,缺了刀鞘?/br>徐澤吐出一口濁氣,又滑進日歷軟件里,數(shù)了數(shù)日子。初晨的陽光灑在身上,沒多少熱意,反倒被山間的風(fēng)吹得凍骨頭。他抽了兩根煙,又發(fā)了幾條短信,才從陽臺回到了室內(nèi)。看著床上翻著小肚皮熟睡的青年,心頭翻涌的情緒不知怎么就漸漸平息了下來。徐澤走上前,把掀翻到一旁的被子重新給青年蓋上,自己也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撈過人擁進懷里。嗅著鼻尖溫暖好聞的味道,他閉上眼,心想。倒也不算件壞事。他也累了。等一起把那些爛賬了結(jié)之后……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和喜歡的人去過屬于自己的日子。一會兒還有一更2255/1834/16“麻花,又香又酥的麻花——!”“咚咚咚——三大炮,十塊錢一碗咯!”“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古鎮(zhèn)不大,熱鬧卻不少。街邊的攤位上賣什么的都有,當(dāng)?shù)氐耐撂禺a(chǎn),傳統(tǒng)的手工藝品,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吃的。一路走來,香的辣的甜的咸的,勾得人饞蟲大動。“?!!?/br>路邊傳來的清脆敲擊聲勾起了邵言銳小時候的回憶,他拉著徐澤停下腳步,一旁的攤販很有眼色地把試吃盒往前送了送。“兩位帥哥,麻湯嘗一嘗?甜得很嘞!”麻湯,就是所謂的麥芽糖,這里方言有時會把‘糖’念做‘湯’,叫賣起來也更爽利上口。眼前的攤位很簡單,只擺了一塊木板,上面鋪了一層白白的糖粉,以及一塊半米見方的,像個大瓷磚似的糖塊。攤販一手拿著榔頭一手拿著鐵片, 剛才叮叮當(dāng)?shù)穆曧懢褪莾烧咔脫舭l(fā)出來的。鐵片的一端被磨得很鋒利,放在糖磚上用榔頭輕輕敲兩下,小糖塊就嘩啦啦碎落下來。邵言銳捻了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放進嘴里,抿了抿。“多少錢一袋?”久違的味道鉆進味蕾,邵言銳有些懷念,便張口詢價。攤販見生意來了,也挺高興,“十塊,很便宜的!”“老板,悠著點喊價哦,”邵言銳嘖了嘖嘴,“你這一整大塊的成本都要不了十塊!”攤販愣了一下,不服氣,“小同志莫亂說哦,我用的可是我田里頭最好的麥子!”“再怎么好,麥子批發(fā)也就一兩塊一斤!你這有沒有十斤?”邵言銳嘴巴利索,三兩句就把樸實的漢子給繞了進去。不等人再解釋,他就指著大糖塊最邊上凹凸不平的那個口說,“算了,我們各退一步,五塊!我們不要好看的,敲那兒的都可以。”等攤販目送著兩人拎著糖走遠(yuǎn)了,才后知后覺地一拍大腿。吃個糖,關(guān)好不好看啥事?敲哪里不是一樣的?!徐澤整個目睹全程,也不吭聲,只看得津津有味。等走遠(yuǎn)了才笑著戳穿邵言銳剛才講價的漏洞,“人家擺攤不要交攤費城管費?”這種純手工的吃食,貴的不在原材料,都在管理成本上。邵言銳輕哼一聲,“你是站在他那邊還是站我這邊???”他從塑料袋里掏出一顆糖,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徐澤十分上道,“必須是我們小勺這邊。”邵言銳這才把糖塞進他嘴里,一邊嘟囔,“我又不是沒給他算那些……要不才不給五塊呢!”他甩了甩塑料口袋,里面叮鈴哐啷只有十幾顆小糖塊兒。徐澤也是過慣節(jié)儉日子的人,當(dāng)然知道青年沒瞎砍價。他揉了揉身旁的腦袋,嘴里漸漸彌漫開的甜味也勾起他的記憶。“我記得小時候五毛錢都能買一大捧了?!?/br>“是吧是吧!”邵言銳也被帶入童年的回憶里,“那時候賣這個都是挑著個扁擔(dān),到處走街串巷的。每次我在家寫作業(yè),一聽見窗外面?zhèn)鱽矶6.?dāng)?shù)那描F聲,就饞得流口水。”“沒零用錢買?”徐澤腦補了一下青年小時候的饞嘴模樣,想想都可愛得不行。“那倒還是有一點的。”嘴里的糖塊兒被口腔的熱度融化,變得有些粘牙,邵言銳一邊吮著,一邊含混地說,“可我媽不讓我多吃?!?/br>徐澤懂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鼓起來的腮幫,“怕你長蛀牙?”“……唔。”邵言銳哼哼著應(yīng)了,“那時候還沒換牙呢,長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嘛?!?/br>“那可不一定?!?/br>徐澤糾正道,“如果齲齒壞得太深,影響神經(jīng)了,換了牙你也疼?!?/br>“嘶……”這讓邵言銳想起了成年后僅有的幾次補牙經(jīng)歷,滋滋的聲音又回蕩在耳邊。他趕忙讓徐澤別說了,徐澤卻還故意繼續(xù)給他科普牙齒蛀掉的慘狀,“如果糖吃多了,蛀穿進神經(jīng),那感覺就跟針扎似的,到時候你吃飯也疼,喝水也疼……”“哎呀!不聽不聽!”邵言銳連忙捂住耳朵,結(jié)果還是堵不住男人的嘴。他干脆又從口袋里抓出一顆糖來,直接塞進徐澤口中,作怪的人終于安靜了。“徐大煩人,我告訴你,”邵言銳證明似的張開一口潔白的牙,“我牙齒好得很!”齜牙咧嘴的小模樣,把徐澤樂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