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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著。這事兒沒個結(jié)果我不會說,在這之前誰敢漏一個字,甭怪我沒提醒?!庇賴[衍眼睛微微瞇起。眼前哪里還是空蕩蕩的虛點,浮現(xiàn)的分明是一個明眸皓齒,有著一頭漂亮頭發(fā)的小孩兒,沖著他咧嘴笑著,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下來要往他嘴里塞。淤嘯衍從外套內(nèi)兜兒里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娟秀的字體與柏彧齊那張卡片如出一轍。他瞧了兩眼又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他受過的委屈,怎可就這么輕易放過……”-被淤嘯衍氣到的柏彧齊回到臥房,直接把自己拋在床上,用腿咣咣咣砸了好幾下床板,憋著的怒氣才撒出去一點。柏彧齊坐起來掏出手機(jī),翻了兩圈微信列表,點開樂樂的頭像。樂樂不知道他三次元的身份,他們倆說什么都比跟別人說安全多了。-齊齊:樂,我結(jié)婚了。-樂樂:?????-樂樂:????-樂樂:你特么的?-齊齊:老子要離婚!樂樂那邊正在打字的狀態(tài)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兩分鐘,對方才打過來一大串:你TMD?老子剛想祝福你,下一秒就被你閃了腰!次奧,你這也太長話短說了吧??。?!到底咋回事啊?搞半天你這么久不吭聲,結(jié)果是因為你特么的結(jié)婚去了?-齊齊:甭管我怎么結(jié)的,我現(xiàn)在要離婚!-樂樂:那你給她說啊,你給我嚎有什么用?-樂樂:真的哥們兒,過不下去兩口子好好談?wù)劜痪托辛耍吭俨粷?jì)打一架?-齊齊:談個錘子!我跟那頭倔驢沒得談!他連兒子的事兒都跟他談不妥,何況離婚這事?以他對這驢的了解,這事兒就不可能靠談能辦妥的。-樂樂:???-樂樂:不是……那你咋辦?-齊齊:我知道的話就不問你了。這人為了個不會走路不會說話的娃娃被車蹭了,那下次要是帶小魚干出去,這人還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柏彧齊往后一躺,在床上呈大字狀。他就像被人憋迷宮里,左邊冒出來只手扯著他走左邊兒,右邊伸出來爪子,要抓他往這邊拐,而他就這么被左右撕扯著,卻一臉迷茫望不到出口。樂樂那邊還在孜孜不倦地給他出主意,柏彧齊看了兩眼,都是用不上的招兒。他打了個滾,側(cè)臥在床邊,伸手拉開床頭邊兒的抽屜。里面空蕩蕩的只放了一個盒子,柏彧齊拿出里面的金閃閃的墜子。淤嘯衍當(dāng)初給的那對兒金魚被他串了一條繩,他就用兩根手指頭纏著那繩子。雙魚球吊在他眼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透過陽光魚身散著溫柔的光。他親眼瞧著那又紅又軟的原料被那雙巧手用工具做成金魚,當(dāng)初那雙認(rèn)真又溫柔的眉眼,怎可忘掉?柏彧齊把墜子緊緊捏在手心里,翻身把臉埋在枕頭里,張嘴啃上枕頭套兒,蹭掉眼角濕潤。半晌,那只攥緊雙魚的手緩緩松開,不容許自己再碰觸。樂樂一連串的提議,最后終結(jié)于柏彧齊的兩句話中。-齊齊:優(yōu)柔寡斷對誰都不好-齊齊:這戲拍完,我就去談離婚的事。作者有話要說: 柏某人離婚日記第三十九篇:倔驢你等我戲拍完!這婚離不了,我叫你爸爸!第41章曲遇琛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開拍。淤嘯衍悄咪咪讓王星拿了些止疼藥過來,商量著先拍動作不大的戲份。柏彧齊自從知道這人受傷后,能離他多遠(yuǎn)是多遠(yuǎn),吃飯中間夾著王星跟悅悅,甚至還有程孜升跟傅嵐。淤嘯衍好幾宿都沒睡好,柏彧齊狠心無視他憔悴的臉,知道他無數(shù)次湊近想開口都是為了把兒子要回去,但他就不給!管你使什么苦rou計還是美人計,柏彧齊鐵了心不給。整個劇組都知道這兩人冷戰(zhàn)呢,但誰也沒那個膽子敢八卦緣由。偏南的地方,九月的氣溫依舊不冷,柏彧齊換好薄料衣服一個人走到片場,默默地拿起劇本找一角落背臺詞。淤嘯衍也換好衣服走出來,劇組烏央烏央的都是人,小妻子在他身上跟裝了定位器似的,無論在哪他都能第一時間找到會發(fā)光的那個。柏彧齊腦門上貼著“別煩我”三個字,他自然也不敢過去,不知道小妻子這氣兒啥時候消,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才能哄好人。“淤老師,王星在那邊兒給你放了躺椅,過去坐嗎?”悅悅指了指柏彧齊右側(cè)不遠(yuǎn)處的躺椅,雖然沒膽子放他旁邊,但起碼還在柏彧齊的視線范圍。淤嘯衍搖頭,他過去還沒得坐下去,小妻子就敢開溜,何必打擾他。悅悅壓下一肚子的疑問,沒敢問出來,這兩口子鬧脾氣,不敢這個時候觸霉頭。曲遇琛過來問一句:“你行嗎?”淤嘯衍點頭:“小傷,別擔(dān)心。”曲遇琛嗤鼻,丟給他一記眼神,你丫就硬撐吧。場記躥出來打板,曲遇琛戴起眼鏡盯著相機(jī),鏡頭定到淤嘯衍身上。上場拍到梅瀾溜走,霍竹團(tuán)隊絕地逃生,他們比西盟的人熟悉地形,自然逃之夭夭。西盟丟了機(jī)會也只好落敗而歸,等待下一次。自立陣營的雙方這次交戰(zhàn)都沒落得好,各自在地盤上趴窩養(yǎng)精蓄銳,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期間梅瀾摸清西盟的防守規(guī)律,每晚都貓出去獨自干活兒。東盟這邊,霍竹讓團(tuán)隊將上次順手牽羊采取來的變異食人花基因做了系統(tǒng)分析。稍作休息的團(tuán)隊又開始四處擴(kuò)張,一路招納了不少散落的人力,隊伍不斷在壯大。但比起已有根基的西盟相比,他們這半路出家的顯然不夠看。梅瀾知道霍竹團(tuán)隊在做許多生物實驗后,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偷偷潛入實驗基地,給器皿里的液體都添了點兒別的。離開時瞧見了兩管解藥,他干脆全毀了。梅瀾瞧著一地的碎片,眼里一絲痛苦快速掠過。當(dāng)他撫上自己面具,心底的恨意再次獨占鰲頭:“救人?”“呵呵……”梅瀾輕笑著甩出繩子,背著小型狙/擊/槍往窗口躍過。屬下匯報說此人行事詭譎,來去無影,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暫時還查不到是誰干的。霍竹得知消息后,氣得一宿沒睡著覺。抓不住人,霍竹只能忍了這口氣,加緊防守,找了個機(jī)會以牙還牙毀了西盟的一處實驗室。梅瀾站在高聳入云的尖角防塔頂端,高處氣溫極冷,涼風(fēng)吹起他鬢邊碎發(fā),連鼻頭都染成粉紅色。他冷眼旁觀那座淪為廢墟的實驗室,沒有西盟其他人對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