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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讓我唱什么歌?”“我讓你先想唄,到了目的地給我唱?!卑貜R關(guān)掉錄像,截了一段給爺爺發(fā)過去,正好爺爺問他們?nèi)ツ膬和媪?,睡了個午覺就不見人了。淤嘯衍車技很好,開得很穩(wěn),柏彧齊一開始還拿著手機跟爺爺聊天,后來直接在車上又補了一覺。等他醒來,車內(nèi)已經(jīng)就剩他一人,淤嘯衍坐在車頭戴著帽子發(fā)呆。柏彧齊收起身上的毛毯,動了動身子走出來。剛走出來,風(fēng)就吹起了他的發(fā)梢,外套也被吹得鼓鼓的。柏彧齊走到淤嘯衍身邊,他們倆現(xiàn)在站在山頂處,植被還綠著,周圍的楓樹葉已紅透,落在地上鋪成金燦燦紅艷艷的地帶。放眼遠(yuǎn)眺,周圍都是連著的山峰,偶爾有幾個纜車劃過。“嗯……這里空氣真好。”柏彧齊伸了個懶腰,閉眼嗅了一下吹過來的微風(fēng)。下午太陽還在,暖洋洋的光撒下來,曬得人心情很好。山背后是條蜿蜒曲折的小河,在陽光下照的波光粼粼。頭頂?shù)倪@片天空基本沒什么白云,大片大片的都是柏彧齊喜歡的藍(lán)色。淤嘯衍站著,一手揣在褲兜兒里,上半身只穿了件襯衣,外套了無袖毛衫。側(cè)過頭看見柏彧齊微仰著頭閉眼感受微風(fēng),嘴角滿足地掛著笑容。“齊齊,你看那里。”淤嘯衍轉(zhuǎn)身望著柏彧齊身后。“什么???”柏彧齊轉(zhuǎn)過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微微一愣。他們倆身后不知是誰,居然在這里修了個雙人秋千。“我六歲那年,第一次獲得射擊比賽第一名,爸媽送我的禮物?!庇賴[衍望著那座已經(jīng)盡力了將近二十年的秋千。從秋千兩邊的木樁上能看出來年代頗久,但外面刷著一層保護清漆,透亮的金屬附件能看出來,它被保護的很好。柏彧齊望著秋千,一路踩著被人精心修繕過的石頭路走過去,若是夏天來,這片植被上面還有鮮花開著。淤嘯衍說等這里的冬梅開了,再帶他來。“這秋千為什么是雙人的?”柏彧齊小聲問道。“我央求的?!庇賴[衍摸了摸鼻尖,站在柏彧齊身后,望著秋千回溯曾經(jīng)十幾年不被碰過的記憶。他得獎的時候是十一月,而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底,他當(dāng)時央求著爸爸mama做雙人的,mama還好奇地問為什么要兩個人。“我想帶弟弟一起來玩!”小淤嘯衍奶聲奶氣道,認(rèn)真的樣子逗得他們兩哈哈大笑。“這秋千是爸媽親手做的,我當(dāng)時還在這里埋了一個盒子,想等你再大一點,帶你一起來挖的。”淤嘯衍牽起柏彧齊的手。可沒想到,一個月后便出了這樣的事。從那之后,淤嘯衍再也沒來過這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朋友,時隔十九年,終于坐上了屬于他們倆的那個秋千。終于感受到這份遲到的愛。微風(fēng)和熏,景色正好。秋千上的兩個人手牽著手,在蕩起來的秋千上交換彼此的呼吸,輕輕的一個吻。柏彧齊胳膊勾住他脖子,狠狠咬了他兩口。……“我找到了!”柏彧齊蹲在右邊的小角落興奮地吼,兩只手挖得全是泥,臉上都蹭了點兒新鮮出爐的泥土。蕩悠了一會兒秋千,柏彧齊心心念念要看他小時候藏起來的小寶貝,提議兩人比賽看誰最先挖到。在淤嘯衍有意引導(dǎo)下,柏彧齊哼哧哼哧挖了一會兒便真的看到了一個黑色木制小箱子。“嗯?!庇賴[衍望著已經(jīng)是黃昏的天邊,趁小妻子興奮著顧不上他,拿起手機發(fā)了條簡短的消息。“嘯衍你快來!這個箱子居然保存的這么好,怎么打不開?要密碼?。俊卑貜R抱著盒子走過來。“密碼多少?”柏彧齊一心搗鼓小箱子,沒看到淤嘯衍有些怪異的神情。“你生日。”柏彧齊:“?”“你剛改的啊?”總不能這人六歲就設(shè)置成他生日了吧?淤嘯衍搖頭:“不是,一直都是這個?!?/br>柏彧齊真的嚇到了,這人要不要這樣啊,他怎么有種自己是童養(yǎng)媳出逃被抓回來的錯覺?“這本來就是送你的,設(shè)置成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日子,有什么問題?”淤嘯衍問的理所當(dāng)然,一點都不虛。柏彧齊說不過他,埋頭輸了四個數(shù)字,盒子一打開,等他明白這盒子里意味著什么的時候,鼻子不由得一酸。淤嘯衍放下小箱子,把箱子里的小盒子捏在手上。天邊那最后一絲日光也暗了下去,隨即而來的是山腰處飛來的數(shù)千輛帶彩燈的無人機,在他們倆周圍組成里外三層燈光。“嘯衍,這……”柏彧齊左右轉(zhuǎn)著望向那些整齊劃一的無人機。淤嘯衍單手拿著小盒子,單膝跪下來,雙眼一直死死盯著他的小妻子。“嘯衍?!卑貜R要是再不懂他想干什么,那他就是真的傻了。淤嘯衍低頭打開小盒子,里面放著兩個款式一致的對戒。他托著盒子,仰頭看著柏彧齊,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齊齊,之前一直以為你我的結(jié)合是命中注定,現(xiàn)在,我想認(rèn)真地問一遍。”“柏彧齊先生,你愿意接受淤嘯衍的一生嗎?”“唰”地一聲,從地上繞著他們的周圍升起一些豎桿,小聲嗶了一下,豎桿上燃開了一簇一簇會旋轉(zhuǎn)的煙花。無人機遠(yuǎn)離煙花飛上天空,在空中不斷變換著圖案。柏彧齊低下頭,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忽明忽暗,就像這條人生道路上的車子,駛過一個一個隧道,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晦暗無光的時刻,卻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心之所向。柏彧齊鼻頭一酸眼睛就濕了,他伸手錘了一下淤嘯衍的肩膀,這人干嘛啊,非要搞他哭嗎?“淤嘯衍先生,我鄭重的告訴你,我愿意?!?/br>“我在娘胎里不就被你預(yù)定了,不是嗎?”柏彧齊笑著伸手,讓跪下的淤嘯衍給他套上戒指。他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拉淤嘯衍起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牽他手,單膝跪下,給他也套上去。柏彧齊笑著看著那枚一模一樣的戒指,湊過去閉眼輕輕吻了一下。他站起被人抱在懷里,埋他胸口笑著罵他:“果然是大笨蛋魚頭。”淤嘯衍揉了揉他頭發(fā):“這是黑粉的稱呼嗎?”柏彧齊點頭:“對啊,笨魚頭。”“你起的?”柏彧齊點頭,自豪地問:“嗯,好聽嗎?”“沒你喊我老攻好聽。”淤嘯衍說完肚子就挨了一下。……用了一整天消化完淤嘯衍跟柏彧齊出柜的粉絲,在睡前刷了一下微博,看到連續(xù)的兩條微博,手一滑,手機砸鼻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