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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在想什么。

后面便是太子和諸位皇子,還有趙國的朝中重臣。

皇上走過來的時候,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要三呼萬歲,顯得自己特別的恭敬。

趙越堯跪在地上,情不自禁的翻了一個白眼。

宮女攙扶著皇上從十二人抬的龍椅上下來,本來大家就應該各自離開了,誰知道有兩個言官沖了出來,跪在地上,神色義憤填膺。

“請皇上將南岳王送回南岳!”

皇上扶著額頭,沒有說話。

另一個人見皇上不答應,繼續(xù)說:“如今京都流言四起,皇上,您可不能不管?。 ?/br>
太子大步上前,單膝跪地:“不過是流言而已,父皇,兒臣愿意去查究竟是誰放出的流言!”

皇上昨晚喝了酒,和貌美的舞姬胡鬧了一整夜,現(xiàn)在是只想回去休息,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事兒。若是言官們請愿殺了趙越堯,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但是讓趙越堯回南岳,皇上就不肯了。

褚念也站了出來:“父皇,傳流言的人其心可誅,他這是想要離間兒臣和皇兄的關系。”

皇上坐在椅子上,閉目:“趙越堯,你怎么看?”

跪在人群中,被猛然叫到。趙越堯心中一跳,面上卻沒有絲毫的忐忑,他走出來跪在了皇上面前:“陛下,臣如今身在戶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皇上分憂?!?/br>
此時,丞相卻一反常態(tài)的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一法,可止流言。太子殿下如今年齡到了,皇上不如為太子殿下指一門親事,這樣也可堵住悠悠眾口。”

皇上來了興趣:“丞相此言甚好,聽聞你家還有一位長女未曾出嫁?”

丞相俯身回答:“回陛下,臣的長女今年十八,比太子殿下小三歲。”

皇上撫掌叫好:“太子,你覺得怎樣?桑丞相的愛女必定貌若天仙。”

太子臉色不好:“父皇,兒臣如今政事繁忙,恐怕不能....”

皇上打斷了太子的話:“國事重要,家事也一樣重要?!?/br>
透明人皇后難得插話:“啟兒,你就聽圣上的話吧。”

太子神色隱忍,只能跪下謝恩:“兒臣多謝父皇賜婚?!?/br>
第41章雪浪紙

皇上很是滿意,笑著離去了。

趙越堯松了一口氣,看來現(xiàn)在他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

兩個滿臉皺紋的言官走了過來:“呸,禍水,若我是你,寧愿自裁,也不肯讓人隨意侮辱清白!”

“簡直不知廉恥,有辱世家風范?!?/br>
趙越堯笑瞇瞇的:“大人,敢問清白在這趙國多少銀子一斤?如果開的價錢夠多,我寧肯賣掉我身上所有的清白。你們對這玩意兒這么尊崇,想必是愿意花大價錢來買?!?/br>
當著眾人的被下面子,言官吹胡子瞪眼,指著趙越堯:“你,豎子!簡直不可理喻。”

何定元笑著對旁邊的人說:“這兩個老家伙,仗著先帝的旨意,不管誰做了什么他們都要去參一本,仿佛這整個趙國的官員們都得做圣人不可?!?/br>
那人搖搖頭:“當心禍從口出?!?/br>
皇上離去之后,皇后對太子說:“啟兒,到母后的宮中來,母后有事要同你說?!?/br>
太子離去之時,深深的看了趙越堯一眼,眼神中情緒復雜,讓趙越堯打了一個哆嗦。

一道人影站在趙越堯面前,阻擋住了他的視線:“別看了,皇兄估計很快就要娶太子妃。”

趙越堯抿嘴:“又不是我要看?!?/br>
褚念風塵仆仆,拉著趙越堯,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這兒。

馬車上,氣氛凝固,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最后還是褚念忍不?。骸拔仪闳f算也沒想到,你竟然和皇兄有關系。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勾搭太子的踏板嗎?”

趙越堯捂住臉,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褚念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忽然問:“你和太子第一次是什么時候?是不是那天,你被太子捉走徹夜未歸?”

趙越堯點點頭,心中覺得別扭的要命,怎么像是丈夫捉jian一樣,褚念還一副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的樣子。

趙越堯覺得煩人,想從馬車下去,結果被褚念拉住,他的語氣中暗含著后怕:“你不要命了,若是摔斷了手腳,我看你怎么辦!”

因為褚念拉得太過用力,趙越堯的手腕被扯得生疼,他眼眶中迅速漫起淚水,眼尾紅紅的:“疼,你放手!”

褚念像是回過神來,看著趙越堯默默的垂淚,一把上前抱住他:“對不起,堯堯。太子素來蠻橫殘忍,你肯定是被他逼迫了。如今他已經被父皇賜婚,你不用再害怕了?!?/br>
趙越堯其實并不害怕,只是覺得厭煩,他語氣含糊的說:“嗯,我當時可害怕,可委屈了?!?/br>
褚念聽完,想到太子也可能像他一樣,日日抱著趙越堯,心中像是打翻了幾十瓶老陳醋:“別說了,堯堯,我不想勾起你的傷心事。以后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憋著,好嗎?”

趙越堯點頭:“六哥,羅將軍為什么一直在京都,不回趙國邊境呢?”

褚念思索了一會兒:“羅源在邊境的時候,因為軍餉不夠,勒索了幾個世家。你知道的,各大世家同氣連枝,那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想放過羅源??墒牵敃r游牧族在邊境十分的囂張,父皇就讓羅源先去戰(zhàn)場,將功贖罪。”

“仗打贏了,邊境的軍隊換了統(tǒng)領,羅源明升暗降,就一直呆在了京都?!?/br>
趙越堯:“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家伙寧肯燒了戶部也要湊軍餉,原來是一個死心眼的家伙?!?/br>
褚念:“什么,他竟然敢這樣做?依我父皇的脾氣,這一次,他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慢著,羅源絕對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除了燒了戶部,還做了什么?”

趙越堯:“他想將我們燒死在戶部之中,但是我說服他放了我們”

褚念神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羅源,他居然敢動你!”

趙越堯知道褚念起了殺意:“哎,別,總之,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不許再多生事端?!?/br>
經歷過很多事,趙越堯變得不是那么睚眥必報,他現(xiàn)在有些擔心工部的人不能順利將紙做出來。

趙越堯對褚念說:“我現(xiàn)在要去工部一趟,你自己回去吧。”

褚念很是好奇:“去工部做什么,那兒都是匠人,全是灰,臟的很?!?/br>
這事兒不好解釋,趙越堯問:“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褚念干咳了幾聲:“既然堯兒希望我去,那我就走一趟吧?!?/br>
趙越堯急著走,連忙讓駕車的下人換了方向。

車子駛到了郊外,郊外有戶部的工坊。工坊門口的人認識趙越堯,輕易就放行了。

周木眼睛腫帶著血絲,看見趙越堯之后狂喜,連旁邊的褚念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