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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心中原本壓抑的火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父皇若是看兒臣不滿,為何不與六弟趙大人繼續(xù)去看摘星樓,反而來中宮發(fā)脾氣?”

皇上氣極:“朕若不是在摘星樓上,怎么會看見你對皇后如此不敬!”

太子冷笑,眼神看向趙越堯很是銳利:“趙大人比神算還厲害,還能讓父皇掐著點來。”

趙越堯裝傻:“太子殿下,臣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陛下去摘星樓,本就是偶然,并不是如太子所說。”

皇上氣的很:“你還嘴硬,來人,將太子禁足在東宮,無詔不得出!”

皇后蒼白著臉,看著皇上拂袖離開。

趙國的局勢瞬息萬變,誰也想不到,太子竟然還有被禁足的一天。反而是不太起眼的褚念,成了皇上眼中的紅人。

趙越堯也沒想到,這件事的打擊對太子竟然會這么大。

褚念手中拿著酒杯:“太子對皇后向來尊敬,現(xiàn)在突然得知自己的母后將他當成一顆穩(wěn)固地位的棋子,絲毫不顧他的性命,想必如今早已心灰意冷?!?/br>
趙越堯看著窗外,黑色的夜晚將他的神色隱了一半,顯得很是疏離:“沒意思?!?/br>
褚念輕笑:“堯兒,你最近是太累了,明日我么出去賞景怎么樣?”

趙越堯拒絕:“不要?!?/br>
此時,門外傳來了長慶的疾呼:“六殿下,中宮皇后歿了!宮中敲了喪鐘,你快進宮吧。”

兩人面面相覷:“什么?!”

長慶仔細的說:“宮中傳來線報,皇后娘娘是吞金而亡?!?/br>
褚念神色凝重,立刻穿上衣服:“我現(xiàn)在就進宮,堯兒,你身為臣子,同我一起進去。”

皇宮之中,已經(jīng)處處都用白綢將整個宮殿都圍了起來,宮人們換上了白色的喪服,噤若寒蟬。

中宮,皇后的棺材放在正中的大堂之上,太子身著喪服,面無表情的叩拜,皇上難得沒有召人服侍,為皇后守了幾日。

這件事來的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進宮為皇后守靈了。

太子跪在中間,此時皇上又心軟了,他讓宮人將太子扶去休息:“你母后定然不想見你如此傷心,啟兒,去休息吧。等你母后的喪禮完了,朕讓你重回戶部,趙越堯依然是你的下屬?!?/br>
對于皇后的去世,皇上心中懷有愧疚。他在想,若不是他沖進中宮斥責(zé)太子,皇后也不會如此想不開。帝王的愧疚不會親口說出來,只會體現(xiàn)在一些別的地方。

趙越堯跪在下面,睫毛顫抖,他不能讓太子重回戶部。

因為皇上的愧疚與堅持,他們這些官員們跪了整整一天,接著還得守靈。不少年紀大一點的早就撐不住,只剩年輕的幾人還在堅持跪著。

這樣的情形讓趙越堯回想起他在南岳,孤單一人跪在老王爺面前的時候。那天也是這樣的夜晚,平靜無風(fēng)。

“趙大人,太子妃請您過去一趟?!?/br>
一個小宮女彎腰,恭敬的說。

趙越堯站起來,因為膝蓋跪久了太痛,一瞬間差點摔倒。小宮女手疾眼快的扶?。骸摆w大人,小心?!?/br>
趙越堯面色溫柔的說:“多謝你?!?/br>
小宮女年紀小,頓時臉色通紅。她扶著趙越堯,小聲的說:“趙大人,太子妃滿面怒容,你要小心一些。”

趙越堯當然知道桑柔來者不善,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他也不能離開讓人抓住把柄。

東宮之中,桑柔坐在上面,身著白衣銀器,面容冷淡:“趙大人,大師說若是能讓人在母后的寢宮之中,供奉凈瓶,母后定能安寧。趙大人年輕,你可愿意聽從大師的話?”

趙越堯滿面哀戚:“皇后娘娘賢良淑德,臣怎會不愿意?”

桑柔冷漠的笑了一下:“來人,將凈瓶拿來。”

宮女拿著一個通體潔白的玉瓶過來,玉瓶之中裝滿了了,拿著沉甸甸的。

桑柔:“趙大人,這玉瓶貴重非凡,你可要好好的拿著?!?/br>
趙越堯被迫跪在地上,雙手舉著玉瓶。明明說了只要供奉就行,桑柔偏要讓他端著,明擺著就是在折磨人。

第49章第49章

但是整個中宮除了太子,那就是桑柔最大,在她的命令之下,沒有人敢違抗她的命令。

桑柔坐在軟墊之上,旁邊的宮女給她剝了一個葡萄。她一邊欣賞著趙越堯的痛苦,一邊思考著如何才能不找痕跡的將這人弄死。

她是后宮的女人,不能和前朝的官員扯上關(guān)系。如果要殺人,就只能借助后宮。

趙越堯跪在地上,手中的凈瓶越來越重。這種后宮中折磨人的手段,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沒想到這鈍刀子割rou,還挺疼。

桑柔眼中帶著幾分得意:“趙大人,你手中的這尊凈瓶,可是皇上御賜的,若是摔碎了,這后果你就得自己擔(dān)著?!?/br>
趙越堯額間滑下一滴汗珠,他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旁邊的小宮女想要上前,卻被桑柔身邊的宮女呵斥:“小蹄子,你想做什么?!”

啪的一下,桑柔的貼身侍女打了小宮女一巴掌,將她的臉頰打得腫了起來:“拉出去,讓她跪在瓦片上,一天不準吃飯喝水?!?/br>
桑柔:“趙大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輕易就能勾的旁人神魂顛倒?!?/br>
趙越堯:“太子妃過謙了,太子殿下看重的是你的賢德,并不是容貌。”

桑柔沉下面色:“你這是在說我長得不好看,攏不住太子的心?”

趙越堯額頭上落下顆顆汗珠:“太子妃,臣快撐不住了?!?/br>
桑柔:“撐不住也得撐,趙大人,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讓這凈瓶沒有效果。陛下怪罪起來,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承受?!?/br>
“你這是在做什么?”

門口傳來太子的聲音,他穿著白色的喪服,整個人比之前更加的瘦。戒斷神仙散之后,他比之前少了幾分狂躁,定睛一看,倒是真的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感覺。

桑柔心中一緊,她不想被太子怪罪:“殿下,法師說母后的宮殿需要供奉凈瓶,所以臣妾才讓趙大人幫忙?!?/br>
太子眼中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趙越堯兩眼:“不用和孤說,你是太子妃,你做決定?!?/br>
桑柔不可自抑的涌上了一種喜悅的感覺,她端起茶水:“殿下,潤潤喉,茶水中加了黨參,您這幾日都沒有睡好?!?/br>
太子接過來,仰頭一口喝下,茶水劃過了他的喉結(jié),顯得特別的感性。

桑柔拿著手帕,想要給太子擦一擦,卻被太子下意識的躲開:“孤有事要做,你不要打擾?!?/br>
桑柔氣急,但面上還是溫柔的說:“是,殿下?!?/br>
等太子走后,桑柔看向趙越堯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箭一樣。經(jīng)歷過朝廷之上的明槍暗箭,趙越堯看人越發(fā)的敏銳。

“看來太子妃確實和太子殿